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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既然明白,想必也應該清楚,我請先生來,所謂何事。”張濟強行支撐自己的身體,使自己站起來,眼睛不受身體的影響,依舊散發出淩厲的目光。
“將軍不必如此,我見過的強者不在少數,光靠這樣,可嚇不到我!”盧奇絲毫不在意張濟的變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殘病之軀能有如此行動和狀態,確實讓人驚訝,但也就如此了。
見過呂布,趙雲,關羽之類的高手,張濟真的不夠格。
哪怕身居上位,也沒有那種上位者該有的氣魄和氣勢。
甚至可以說,相比於所處的位置,他又怎麼可能會輸給張濟。
說破天了,也就是一個平陽侯而已,至於這個侯爺有多少的含金量,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哈哈哈,不妄我請先生過來,先生確實有才能。”張濟強行邁動自己的腳步,沉重的走了幾步,開口說道,“先生,可有方法救我侄子一次?”
“在這一方麵,你應該找鐘尚書,而不應該找我。”盧奇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他才是曹操的人,而我不是。”
聽聞此言的張濟一愣,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盧奇,沉默片刻之後,開口詢問道,“不知這位先生,效忠於哪位?”
“我?”盧奇聽到張濟的詢問,當場笑了出來,頗為輕狂的說道,“大漢,偌大的天下,唯有這個國家,才值得我去效忠…”
張濟看著如此狀態的盧奇,雙眼當中閃過一絲黯淡。
年少輕狂,和自己的侄子又有什麼區彆?
可惜,也不知道自己的侄子,什麼時候才能夠成熟,明白什麼東西是該背負的,什麼事是該做的!
“既然先生如此,可有良策?”不死心的張濟,再次開口詢問道。
除非實在沒有路,否則他絕對不會去找鐘繇。
鐘繇的能力確實強大,但能不能保住他侄子的性命,在這一點上,他完全不敢保證。
“你已病入膏肓,又何必在意那麼多呢?”盧奇低著頭看著張濟,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以你現在的狀態,思想輕鬆一些,不要在意那麼多,還能多活個一年半載,如果一直如此,最多三個月,你恐怕就得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張濟聽聞此言,沒有絲毫的畏懼,再次開口說道,“生死本就由天命,又有何畏懼之心,然而,家中侄子,命不至於此…”
他們張家最優秀的後代,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
盧奇看著如此認真的張濟,也不由的搖了搖頭。
家族當中的傳承,往往會大於自己本身,也不知道這一項傳統是好是壞。
真的沒有辦法救張繡嗎?
怎麼可能,張繡本身就是一位優秀的騎兵統帥,再加上自身的實力,曹操又怎麼可能隨意的殺之。
有張繡在,西涼的很多問題都可以有更便捷的解決方式,而不是隻能用武力去解決。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張繡的身份價值,遠遠高於其實力價值。
將張繡收入麾下,也就意味著,對,西涼士兵打開了大門,讓西涼士兵們知道這一個目標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