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人數和戰鬥力,真要擺開了旗幟開打,就算南匈奴人不參與其中,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至於他,都是一把老頭子了,還參與天子的家事乾嘛?
朱儁的政治嗅覺雖然不是很敏銳,但也知道一點,那就是這種私事,能不參與最好還是不要參與。
至於武裝討薪能不能夠成功,在朱儁看來,隻要劉桐(內氣)能夠一直維持這樣的軍隊規模和士氣,再靠著先前戰勝時所獲取到的威嚴,拿個功勞錢,真的不過份。
至少站在一個軍人的角度上,朱儁還是很討厭其他人,打著各種各樣的名義,吞掉各種各樣的軍費,克扣著軍隊士兵本應該擁有的東西。
愛兵如子這一方麵,朱儁一向做得很不錯,克扣士兵物品和獎賞什麼的,更是明令禁止的行為。
所以劉桐(內氣)的這種行為,朱儁內心當中還是肯定的,但又因為自己的身份和天子的身份,肯定不能夠明麵上支持,所以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保持自己的沉默。
“殿下,老臣頗感身體不適,舊疾複發,恐怕隻能就地療養了,至於軍隊,恐怕還隻能麻煩殿下帶回長安了…”朱儁在眾人驚訝的目光,咳嗽了幾下,隨後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劉桐(內氣)看著朱儁臉色紅潤到臉色蒼白的變化,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但也儘可能的維持自己的神色威嚴,避免自己出戲。
“都鄉侯既然還有如此生病之刻,自然不能過多耽誤,然而高陸縣本就沒有什麼可以休養生息的地方,可否勞煩都鄉侯移步彆架,前往萬年縣進行休養生息,順帶護送一下這些曆經磨難之後,活下來的可憐人,當然兵力方麵,可以抽掉兩個軍團…”劉桐(內氣)看著朱儁這個樣子,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邊開口進行說道。
朱儁聆聽這樣的話,又聽到護送的人數,便明白了劉桐(內氣)的意思。
由他帶著兩個軍團入駐萬年縣,不管萬年縣是誰在負責,在名義上和實力上,它都具備碾壓的能力,自然也就能夠保護好這些人的生存。
而對於普通的老百姓如此看重,朱儁在內心當中不由的點了點頭。
本來很普通的行為,但是在經過東漢後麵的這幾任皇帝之後,尤其是當今天子劉協的行為過後,就是很難看到的東西了。
持續不斷的戰亂和反叛,還有各地偶爾會串起來的起義,不斷挑唆著人們的神經,同時也在降低著人們的道德下限。
如此一對比,劉桐(內氣)這種明顯有些違規的行為,在朱儁的眼中,可以說是十分的順眼。
“那就多謝殿下了。”朱儁當場翻身上馬,便感受到了眾人更離奇的目光,隨後反應過來,連忙咳嗽了幾聲,仿佛身體就是有問題一樣。
劉桐(內氣)維持著臉色的平靜,見證著朱儁帶著兩個軍團的人,護送著幸存者,前往東方的萬年縣。
“殿下,他們已經離開了!”馬忠看著遲遲未動的劉桐(內氣),輕聲的出聲提醒道。
“明白了,但願他們能夠走出心理陰影吧,天下啊,伯和真的明白嗎?”劉桐(內氣)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拔馬而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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