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
蘆葦蕩中,吳六鼎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沉聲道:“陸遠,我拿你當朋友,你為何辱我?”
“我沒有羞辱你。”陸遠認真道:“正是因為我把你當朋友,所以才這麼說。”
“你什麼意思?”吳六鼎聲音很輕,但手上那柄素王劍卻顯得越發鋒銳,徐鳳年隻是掃過一眼,便覺雙目刺痛。
“今日之事,全是算計。”陸遠沉聲道:“吾輩江湖兒郎,豈能做那朝堂掌權者手中爭勝的棋子?!”
吳六鼎目露懷疑,挑眉道:“那你又在做什麼?
你和那些王府走狗有何區彆?”
陸遠還沒說話,徐鳳年先搶著開口道:“怎麼說話呢?對我姐夫放尊重點!”
“姐夫?!”
不止吳六鼎,就連翠花都瞪圓了眼睛,至於北涼王府眾人,都自覺地將視線挪開,悄悄豎起了耳朵。
“原來陸兄...恭喜恭喜!”吳六鼎臉上怒意稍散,眼神滿是玩味。
陸遠無奈解釋道:“我在賺錢,徐鳳年就是我護送的人身鏢。”
“賺錢?以陸兄的身手,怎麼還會在乎那種東西?”
“你沒窮過,你不懂的。”陸遠搖搖頭,擺出太極拳的架勢,周身氣勢越發淡薄寧靜的氣質,讓眾人如沐春風,一時間竟衝淡了幾分蘆葦蕩中的冷冽肅殺。
“吳兄,第三招,可否?”陸遠沉聲道。
吳六鼎橫劍在胸,劍意越發內斂。“最後一問,背後是誰?”
陸遠沒有出聲,而是默默比了個嘴型。
吳六鼎一怔,旋即沉聲道:“明白了,但這最後一招,我不會手下留情!”
陸遠微微一笑。
“請。”
話音落,劍已出。
第一招,吳六鼎展示了他驚人的劍術天賦和豐富的招式閱曆。
第二招,吳六鼎隨手使出大多數劍客苦求一生都摸不到門檻的劍氣外放,證明了他無愧於吳家劍塚劍冠的名號。
而他的最後一招,卻十分平平無奇。
劍塚眾人,從年幼時就開始摸劍,初練劍時,無論天賦高低,都要從基本功練起。
而他們所學的第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