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值？
聽到嶽東這話，老爺子附身的紙人木訥的搖頭，露出了人性化的驚訝。
“功德，凡人怎麼可能會有功德。”
說完，嶽鬆溪老爺子機械的扭動頭顱上下打量嶽東，道：“我們修行獲得的那是陰德，怎麼可能會有功德。”
嶽東一愣，陰德！
難道是自己以前聽錯了，應該是這樣了，那自己就是誤將陰德當功德了，反正無所謂，他繼續問道：“爺爺，修行的境界有劃分嗎？”
嶽鬆溪點了點頭，對嶽東道：“在新九州前是有的，分一到九品，九品為玄門入門，一品為天師，可成神位，受萬世供奉。”
“龍脈斷後，再無天師，三豐真人為最後修行有成的人，再後麵的人啊，能修到五品大宗師境都是玄門天驕了，等新九州建立後，修行之路就徹底斷了，玄門中人隻能轉修陰德，攢來世。”
聽到這裡，嶽東皺眉，不可能吧！
修行斷了？
陰德是攢來世？
那自己識海中的東西是什麼？
不對不對，老爺子傳下來的那些法門，不都是要修為施展嗎？
如果不能修煉，那法門是由什麼驅動的。
他將這個疑問問了出來。
老爺子聽後，直接回道：“我不是跟你說了，術不可輕用，施展多了傷的是自己的運道，折損的是自己的福澤，因此玄門眾人鮮少出手，就算出手，用的也是一些救命之人之法，否則必有五弊三缺之傷。”
嶽東：“……”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他剛想再問，紙人突然一陣搖晃，他抬眼一看，虛空中的旋渦突然打開，一股冥冥之力將老爺子所在的紙人籠罩，嶽東知道這是老爺子出來的時間到了。
他剛想施展手段將老爺子再留下來一刻。
嶽鬆溪老爺子直接製止他道：“以後沒事彆費勁請我上來，我生前積攢了一大筆陰德，本可以投個大富大貴之家，但我舍不得你小子，便在陰間謀了個差事，回頭我們爺孫再聚。”
“以後，有機會我會入夢來找你，記住，術法不可輕用，用則損害自身福澤，有五弊三缺之憂。”
說完，老爺子被那股力量牽引離去。
犀角香刹那便燃燒殆儘。
連帶著紙人轟然自燃而起。
隻是一個眨眼瞬間，紙人便化作了一股青煙。
嶽東懵了。
他徹底懵了。
原本想叫老爺子上來解疑。
這下好了，疑惑沒解決，反而讓自己更懵逼了。
按老爺子的說法，新九州成立後，修行之路便已斷絕，用術法，並不是用自己的修為，而用的是自己的福澤，是自己的運道。
這個……
跟自己的情況完全就不搭邊。
自己是變異了？？？
識海中那玩意到底是啥！
算了，懶得管了。
反正他到現在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福澤運道受損。
反而感覺到了來自冥冥中的特殊獎勵。
管他的，以後就管那獎勵叫功德值吧！
老爺子離去後，嶽東將其他東西順手燒了。
看了看時間，時間剛好午夜十二點。
這一次請老爺子上來，花費的代價可是不少，很多東西都無法用錢來衡量。
比如犀角，這就是有錢也難買到的東西。
老爺子上來這麼一會，一根犀角燒光光了。
不過嶽東並不覺得心疼，能與老爺子再聊上一次，哪怕將他銀行那百萬存款都搭上，他也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收拾了一番心情，對於腦海中金色氣旋最終演化成的三色花，他也沒想太多。
很多時候，想不通的東西，嶽東通常不會去想。
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去為難自己。
人生本苦，又何必為難自己呢？
有些時候，換種角度去看事情，很多你耿耿於懷難以忘卻的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