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明王咒印丙之咒印:受此咒印加持,你的念頭將被‘秘密不動’的力量所覆蓋,
任何詭韻、詭異大概率無法窺察到你的真實心思。
你的本來麵目,來曆根腳將被覆蓋,
使詭韻、詭異無法根據你的遺留痕跡,
追索到你的真實影蹤。
……
這道‘不動明王咒印’的信息介紹較為簡短。
但從這簡短的信息裡,
卻已體現出‘不動明王咒印’的作用。
即主要是對詭異、詭韻‘藏形匿跡’,讓自身的根腳來曆、心中所念都被‘秘密不動’所覆蓋加持,
不容易為詭韻、詭異追查到!
不動明王咒印,
是一道看似無用,
實則無時不刻不在發揮作用的咒印!
蘇午麵對原蓮時,一直有隱憂,擔心自己在其麵前暴露念頭,被看出他是‘竊取傳承的外來者’,進而對他徹底關鎖大雪山寺院的大門。
如今有了這一道咒印,
他的擔憂終於可以減少許多。
以及,
密藏域這個地方,本身涉及諸般詭異。
他在此間每多動用一分來自現實的力量,都可能引來密藏域本身詭異的注視,譬如說‘詭母’。
當下有此咒印,
雖然無法隔絕已經關注著自己的‘詭母’的注視,
但可以讓其他的詭類,
少關注自己一些。
並且,
七日後,他要與卓瑪尊勝共同渡過第三密關。
說不得這又是卓瑪尊勝、乃至原蓮借這個機會對自己進行窺視,而自己擁有‘不動明王咒印’,亦能減輕一些壓力。
……
此日黃昏。
緋紅的晚霞映照在小院牆頭、碉房頂的積雪上,紅與白的光芒交融著,生出彆樣意趣。
蘇午坐在壁爐旁,
握著一卷經書著。
對於七日後如何渡過‘生死密大關’,他內心其實全無經驗。畢竟所謂‘法性’是玄之又玄的東西,
一說出口,
便成了空談。
而內蘊於心,
又如何能證知其是否存在?
但是,他與卓瑪尊勝做了約定,是以很是好奇,和對方共渡第三密關的話,
ta有什麼辦法,
讓自己可以照見自我法性,
渡過‘生死密大關’?
他靠著桌台,翻閱著手中的經卷,
丹加坐在旁邊,織著一張羊毛毯子。
帕左拉家族的童子不時抬頭看蘇午一眼,又抿嘴笑一笑,低頭在毯子上織造出花紋。
晚霞默默地灑落在二人的肩頭,
這一刻,靜謐又美好。
可惜,
有陣匆匆的腳步聲踏碎了這片刻的寧靜,小黃衣僧紮康蹦蹦跳跳地走進了獨院。
他一眼就看到門口的蘇午,
連忙躬身行禮:“尊者!”
又看到桌台後織著羊毛毯的丹加,
更加喜悅地揮手道:“丹加!”
丹加滿含怨氣地橫了紮康一眼,低頭裝作認真織毯子的樣子,並不理會紮康,
讓紮康摸不著頭腦。
好在紮康此行主要目的,也不是來找丹加玩的。
他跳上台階,
又向麵含笑意的蘇午行禮,
之後方道:“尊者,廣願上師想請您過去經綸院,與你共同研修經綸之妙。”
“廣願?”
蘇午愣了愣。
又點點頭:“好。”
他記得這個廣願,
先前向自己問過問題,從對方問的問題裡,可以看出其悟性頗高,再兼此人能善待像紮康弱小的黃衣僧,
讓蘇午天然對他存有一些好感。
如此見一見也好。
他在門口穿好鞋子,
紮康衝丹加擠眉弄眼了一陣,見蘇午回過頭來看丹加,小黃衣僧連忙收斂表情。
蘇午不理會兩個小童子的小動作,
看著‘醜陋小童子’丹加,說道:“一天天也不做些正事,織毯子有什麼用?”
聽著他的話,
小黃衣僧紮康一臉茫然。
織毯子竟不是正事嗎?
以前他聽一個小法寺裡過來的佛子下仆說過,他們寺院生活拮據,連那佛子下仆,都要織毯子拿去販賣,貼補寺院經濟。
這要都不是正事,那什麼才是正事?
蘇午給出了解答:“多用心研修研修經卷,遮?陀轉輪加持咒可能瞬息施展了?
依止遮?陀帝進行到哪一步了?
這才是正事!
若有一天,你離了無想尊能寺,
離了我,這些密咒修持來的力量,才是你最能依仗的東西!”
聽得蘇午所言,
紮康看向丹加的目光頓時充滿了羨慕。
原來這就是這位尊者所說的正事啊……
他也好想被安排做這些正事……
丹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丹加被蘇午訓斥,
也不生氣,
反而吐了吐舌頭,望著蘇午,身後好似有一條尾巴搖來搖去一樣地道:“我知道啦。
尊者,
最近天氣冷,我想給你織一條毯子蓋著腿哩。”
被變作醜陋小童子的丹加仰望著蘇午,眼睛裡閃動著亮晶晶的光芒,滿帶幼童對親近長輩的卷戀。
蘇午目光觸及到丹加的眼神,
內心歎了一口氣,
沉默了片刻,道:“織毯子什麼時候都來得及,修行卻是片刻都耽誤不得的。”
“嗯嗯嗯。”丹加用力點頭,
心裡卻不這麼認為。
待到尊者渡過第三密關,她和尊者就要回到無想尊能寺了,外麵哪裡有大雪山這麼冷?
尊者屆時又哪裡會需要一條圖桉歪歪扭扭的羊毛毯子呢?
還是要在這大雪山上,
趁著尊者用得到的時候,送給他,
他才會記得自己!
“走吧。”
蘇午朝紮康揮了揮手,
滿眼羨慕的紮康連忙應聲,隨在蘇午身後,朝經綸院走去。
經綸院的藏經樓中,
三樓,
廣願在臨窗的位置支好桌台,點了一爐熏香,
又小心翼翼地拿出幾片珍貴的茶葉,
沏了一壺茶,
架在小火爐上慢慢滾著。
隨後就盤腿坐在桌台一邊,
正襟危坐地等候蘇午上門。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