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龍虎山(1/2)(1 / 2)

曲水市郊區,臨近機場的某座獨院內。

堂屋正中擺放著一張供桌。

供桌上,一道道紙卷被竹竿撐起,如同旗幟般林立。

那些紙卷之上,描繪著一個個身披法衣、頭戴種種不同道冠的道人,以及一些青麵獠牙的神靈。

紙卷呈階梯狀層層往上,

最頂端的紙卷上,

描繪了一位紫衣道人。

那人乃是北宋神霄派出身,‘天下道首’林靈素。

此人在正史之中聲名狼藉,宋徽宗因溺信林靈素主持下的道教而失其國,在正史中,此人卻是個‘奸臣’一般的角色。

不過,

再怎麼說,其亦是神霄派開宗立派的人物,縱然其在正史上聲名狼藉,神霄派亦不能不認這位祖師。

於‘林靈素’之下,

亦有眾多神霄派道人畫像,

還有傳說中庇護道士的一些護法天神,皆在那如林的紙卷上羅列。

層層紙卷之下,

又有一方鎮壇木、一支朱筆、一盒朱砂、一疊黃紙、一把拂塵、一把伏魔刀排列於供桌上。

這些物什,俱是蘇午從曲水玉竹觀離開之時,

道觀住持魏素和所贈。

都是設請香壇必須的一些法器、物品。

不過,這些東西都並非玉竹觀三清殿內那座‘五雷法壇’上的原版法器,而是道觀裡自製的種種法器,專門發給在道觀中傳度授籙的弟子,

蘇午雖未在玉竹觀中‘傳度’,

但好歹也是得授真籙的正五品‘日宮赤丹大法主籙’,

在當下日趨寬鬆的道門儀範下,他自然可以被認作是道門弟子。

是以得了這些其實都如玩具一般的‘法器’,玉竹觀之行的最大好處,乃是那道隱在心脈輪與天關輪之間,暫時無法看出效用的‘寶籙’,

第二大好處,

則是蘇午在玉竹觀獲得了‘架設法壇’的資格,

從此後能隨時隨地架設‘五雷法壇’了。

——這都是道觀住持魏素和在五雷法壇前奏表焚香,明示過祖師的!

雖然此般奏表焚香,是否真能‘直達天聽’,為祖師所知,尚且不能確定,但好歹也是走過了這一番流程。

蘇午站在法壇前,

以朱筆蘸取加入了朱砂的赤色墨汁,在黃紙上緩緩書寫著一道符咒。

他嘗試用心神溝通自身的‘日宮赤丹大法主籙’,同時回想著自己在授籙過後,再看那道‘請祖師降真點化’的‘請神符’時,感應到的莫名神韻,

試圖將之複現出來,

與自身所授的寶籙相合。

——目下玉竹觀的道門傳承已經斷絕,究竟如何畫符請神,魏素和都不清楚,他隻能提供一些道門傳承的資料,包括眾多符咒,但如何深入學習研究這些傳承,魏素和卻是一概不知,

蘇午隻能自行摸索。

沙沙,沙沙……

朱筆在黃符上勾勒出一些莫名的紋絡,

憑借著超強的記憶力,蘇午分毫不差地勾畫好了這道‘請神符’,用桃木劍挑起,將之在兩側的香燭上點燃,任憑燃燒的黃符落入供桌上的香爐裡。

他於此時結供奉印,劍指點在眉心,沉聲連連道:“請祖師降真點化此劍,請祖師降真點化此劍,請祖師降真點化此劍!”

連誦三遍以後,蘇午一抬首,劍指指向了法壇上陳列的那道‘雷擊桃木劍’!

香火燃燒,

黃符燒成灰儘。

煙氣鳥鳥。

蘇午未曾感覺到此間有絲毫異常的變化——情況與他觀見玄照老道畫符念咒時生出的種種感應都截然不同。

他這次‘畫符請真’卻是失敗了……

皺著眉頭,蘇午尤不信邪。

仔細揣摩一陣後,

蘇午又開始嘗試起來。

……

如此一連嘗試了一個多小時,把五雷法壇上的黃符都耗儘了。

桌上的雷擊桃木劍依舊毫無變化,

絲毫未有被‘祖師’降真點化的感覺。

傳承斷絕了太久的時間,蘇午也不指望自己幾回試驗,就能掌握個中關竅,真正請來祖師為法壇上的雷擊桃木劍進行點化。

是以即便失敗多次,他亦毫不氣餒。

當即又準備了一些黃符,欲要開始新的嘗試。

這時,

雲霓裳從東側的居室裡走出來,把手中提著的行李箱放進院子裡汽車的後備箱內,轉而站到了堂屋門口,在敞開的屋門外輕輕敲門。

篤篤篤!

敲門聲驚擾了蘇午的思緒,他轉身皺眉看著雲霓裳,尤是一臉認真,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模樣。

雲霓裳微微抿嘴,輕聲道:“飛機快該出發了。

如果今天不打算飛龍虎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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