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之時,它自會顯映效用。”蘇午將一截漆黑骨棒交於周博手中,接著道,“脫離此地之後,你們便沿路往‘昆侖海源’去,莫要耽擱行程。”
周博眼神困惑地接過那根漆黑骨棒,看著蘇午道:“蘇先生,今下不是不能脫出墩旺山嗎?
你莫非不與我們一同離開此地?”
“我在此地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我們在昆侖海源彙合就可以。”蘇午側過身,一指身後默不作聲地精蓮,道,“有他來送你們脫離墩旺山。”
馬幫眾人一見精蓮,下意識地將他當作了先前被蘇午控製著的假精蓮。
蘇午拍了拍周博肩膀,也未解釋甚麼。
明明他未有言語,周博卻微微點頭,旋即向蘇午拱手拜謝。
“走罷。”蘇午如是道。
精蓮聞言,雙手合十,口誦忿怒蓮師根本咒:“嗡啊吽!
班雜咕嚕叭嘛悉地吽!”
此密咒真言勾動了精蓮法性,永恒唯一、不朽不壞的法性貫流於天地之間,一朵朵紅蓮從層層疊疊的風中、從虛空大地之間儘皆生長而出——
蓮包撐舉而開,化為赤紅蓮台!
天地儘作赤紅之色!
忿怒蓮師法性界刹那包容了蘇午以及馬幫眾人!
眾人隻在赤紅世界中停留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在馬幫眾人前方,一朵朵赤紅蓮花就向兩邊分開來,顯出了一條微有陽光滲透進來的長路!
蘇午轉臉看向馬幫眾人,向周博微微點頭。
周博拱手回應以後,便帶著眾馬幫成員沿著那紅蓮分開的長路,朝儘頭走去——他們才往前邁出幾步,便覺天旋地轉!
待到四下裡恢複平靜之時,眾人轉頭觀察四周——
天穹湛藍,太陽高懸。
身後被黑暗籠罩的墩旺山若隱若現。
在眾人身前,曲折長路蜿蜒進荒原之中。
他們已然脫出了‘墩旺山’!
眾人來不及欣喜,匆匆聚集在了周博左右。
周博臉色前所未有地凝重,一手握著蘇午交給他的那根漆黑骨骼,另一手掌心,浮現一行蒼白密咒真言種子字——
在如迷夢一般的聲色世界中,蘇午已對他作了諸番交代!
“先生在夢中所言,儘已應驗。
今下就看那精——”陳冰話說到一半,便及時住口收聲。
周博嚴厲地瞪了他一眼,沉聲道:“莫要直呼那人姓名,甚至都莫要以心思存想那人名姓,凡有所思,必被其知!
如今先生還能為你我護持一二,說錯一兩句也沒甚麼,但我們最好還是要養成此般習慣,莫去思,莫去說!”
“是!”
眾人紛紛應聲。
周博端詳著掌中蒼白密咒真言種子字,低聲道:“今下就看我們脫出墩旺山以後,先生預測中的凶險,是否還會——”
他話未說完,
天地之間,一道道金紅光芒交織成一件福田法衣。
福田法衣披覆於一尊麵目若獅麵,滿臉赤金須發怒張的虛影身上,那道虛影遍身纏繞著像是從血海裡拖出來的赤紅鎖鏈,它生有八臂,持金剛杵、金剛橛、嘎巴拉碗、骷髏屍杖等諸法器!
這虛影最中央的右手合十,左手則捧著嘎巴拉碗,張口發出滾滾密咒雷音:“俺嘛呢!
班雜嗎俺廈!
殃哈冬咖!”
真言一起,天穹中遍發光芒的太陽周圍,‘生長’出一根根金銅所鑄的金剛杵,那流動的風、發散的光、彌漫的煙塵、遍生的草木山石,儘數化作一根根金剛杵、金剛橛,如怒潮洪流般碾向了馬幫眾人!
此間如墮金剛地獄!
身披福田法衣的‘絕對真理獅子’,即是這無儘金剛杵地獄的主宰!
周博渾身汗毛聳立,眼看‘絕對真理獅子’虛影顯化的鬼蜮覆蓋而來,他想也不想,揚手朝那恐怖虛影推出了一掌!
掌中那一行蒼白密咒種子字上,流淌出衰枯、寂滅的氣息!
另一種密咒雷音,響徹這片鬼蜮!
“呀耶那呀耶梭哈!
餸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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