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衣裳光鮮亮麗,化著澹妝,麵貌姣好的年輕女子;
有背後背著各種裝備、腹部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
這些人膚色慘白,眼眶裡的雙眼已經高度腐爛,變作兩個漆黑的窟窿。
視頻最後,畫麵一轉——一張張貼著高清照片的資料表出現在視頻末尾,每一張資料表,都對應著那被裹挾在發絲裡,已然死去的每個人。
蘇午仔細對照過發絲中的屍體,與資料表上的照麵。
他剛剛看過這個視頻,申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怎麼樣?”蘇午接通電話,向申豪問道。
申豪聲音低沉,直接道:“江鶯鶯和她的爺爺都失蹤不見了,她昨天在局裡都還留有打卡記錄,失蹤事件應該就在昨天下班以後……
現在正在各處搜尋她和她爺爺的下落。
有結果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
蘇午臉色凝重下來。
任部長先前提及,從‘明州市’走出來的活屍,可能牽連自身以及,自身繼承的記憶原主人的血親,導致血親死亡——聽過任部長的話,蘇午當時就聯想到了江鶯鶯。
但是從明州市走出來的活屍如此眾多,現下受到牽扯與波及的活屍血親,終究隻是少數,而且,那些受到牽扯的活屍血親,都是會無聲無息地死亡,屍體中的‘遺傳物質’完全消失無蹤,無法被檢測得到——今下江鶯鶯和江爺爺出現的情況,卻是二人都一下子失蹤了。
她們現下是死是活,還不能夠完全確定。
蘇午思慮了一陣,又給申豪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一陣才被申豪接聽。
他聽到申豪那邊匆忙的腳步聲。
“還有什麼事?”
“江鶯鶯從前一樣養著一隻大公雞作寵物,那隻大公雞還在不在?”
“在的!”申豪直接回道,“現在‘應急罐頭’和它的幾隻後代雛雞都被單獨豢養起來,安排了特定的籠舍,已經開始擴大繁育了。不過江鶯鶯每天晚上都會把它接回家裡照看。
你問這個,是要做什麼?”
“找專人把應急罐頭送到我這邊來——算了,明天早晨從張河那邊,把應急罐頭送到詭異對策部駐地去吧。
另外搜檢一下江鶯鶯的居所裡,看看能否提取到她的頭發等物,保存好了,也一並送到駐地去。”蘇午道,“我明天飛往明州駐地,會接受這些東西,看看能不能借助這些找到江鶯鶯的蹤影。”
“好,好,我都記住了,立刻找專業人員去辦!”
“你們在張河那邊的搜查工作也不要停。”
“行。”
“讓詭調局總部重點排查一下,張河有無親人死在‘明州——龍山集事件’中的人員,把他們集中隔離起來,以‘封邪廟門咒’封鎖隔離區,‘消痕除跡因果消斂神符’也不要吝嗇使用。”
“已經在辦了!”
“那你忙——你也多保重。”蘇午加重了語氣。
申豪的笑聲傳進聲筒裡:“我在張河,近乎於不會死……放心好了,我肯定多保重自己的。”
“嗯。”
掛斷電話,蘇午在座椅上坐了一會兒。
沉默一陣子後,他打開了第二個視頻資料。
畫麵中。
四麵都是透明玻璃的囚室,一個渾身遍布紫紅色的屍斑,雙眼更是變作青灰色,卻奇跡般地保持著‘存活’的中年男人在囚室中坐立難安。
玻璃上映照出其他人走近這間透明囚室的人影。
那看起來像是死屍的囚徒猛然站起身,雙手用力拍打著囚室的玻璃牆,口中連連嘶嚎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們憑什麼把我關起來?憑什麼把我關起來!”
‘他’的聲音中,蓄積著凜冽的惡意,那般聲音聽在正常人耳朵裡,便會令常人不寒而栗!
“安靜!”站在囚室對麵穿製服的男人一掌按在了玻璃牆上,一片片冰花在剝離牆上刹那蔓延開來,那覆蓋住囚室四麵的‘冰層’中,伸出了一條條被凍得蒼白而生硬的手掌,拽住‘囚犯’的四肢,將‘他’固定住,再難動彈!
穿製服的男人拿出一台平板電腦,掛在玻璃牆壁上的掛鉤上。
他點亮屏幕。
鏡頭拉近,能看到屏幕裡呈現出了一張資料表。
資料表左上角的高清照片,正是囚室中被固定住的、動彈不得的‘活屍’!
那活屍名叫‘常永強’,資料表裡羅列出了‘常永強’的家庭關係等等,上麵顯示他與妻子‘吳佩虹’育有一子一女。
兒子名叫‘常昊宇’。
女兒名為‘常曦曦’。
“常永強,我現在問你,你從明州離開的時候,你妻子的狀況如何?”製服男人直接出聲問道。
那‘囚犯’聽得製服男人的問話,卻是臉色茫然:“什麼常永強?我不叫常永強,我不是常永強,,我叫‘韓培誌’——你們找錯人了!”
聽到活屍的回答,製服男人眉頭微皺。
他伸出手指,在屏幕上連連點觸,於‘常永強’的資料表上留下一行字:“活屍疑似有隱瞞、矯造自身身份的跡象。”
“哦?你叫韓培誌?
韓培誌,你家住哪裡啊?
家裡都有哪些人?”製服男人順著活屍的話問道。
“我家住明州市金熙區‘金融城’十二樓b棟701,家裡有我的老婆張金秀,兒子韓錦東,我父母在……”那活屍竟‘像模像樣’地道出了自己的家庭信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