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衣櫃似的黑隔間裡,鐵刺鋼錐不斷穿插,偽人們的慘叫聲伴著汩汩黑血從‘黑櫃子’的縫隙裡湧出。
它們身在隔間裡,卻亦不能得到片刻安息!
‘張雙國偽人’聽著黑櫃子裡偽人們的慘叫,再看看神色冰冷,一手持鐵鑿,一手持鐵錘的蘇午,它童仁震顫著,連聲道:“我要怎麼配合?!
你想讓我怎麼配合,想知道什麼?!
我都告訴你!”
“你被關押在這座囚牢裡的時候,可曾遇到什麼怪事?”蘇午問道。
“不曾遇到,不曾遇到!”張雙國偽人連忙回答。
它話音才落——
蘇午手中,那令它極為恐懼的一根鐵鑿已經抵在它胸口,隨著蘇午一錘落下——死寂冰冷的‘感覺’在它胸口散發開來,‘偽人’本質無有痛覺,但那由厲詭刑殺法性演化的刑具,卻偏偏令它自身痛覺再生,之後又將這千百倍的痛覺反饋給了它!
“啊啊啊啊——”
鐵錘落下,張雙國偽人寄附的這具清人身軀上無有任何傷痕,但它明顯遭受到了難以言喻的疼痛,張口嘶嚎著,額頭上、脖頸上青筋暴起!
“你身後的這張‘門板’,不隻能禁錮你之行動。
更能窺知你心中所想。
你如不能隱藏自己所想,還是與我說實話罷。
——在外麵的時候,我們尚且能坦誠交流,你還能向我真誠作答,怎麼到了這間刑罰室裡,你反而會心存僥幸,不願意說實話了?”蘇午冷寂的聲音,一句一句徐徐傳入‘張雙國偽人’的耳朵裡。
他再一次將錘鑿抵在了偽人的胸口上,鐵錘壓在鑿子上,並未錘落。
張雙國偽人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立刻出聲道:“我被關押在牢獄中的時候,曾經在牢獄之中沉睡過一次!”
“沉睡?”蘇午皺了皺眉。
“我不會睡眠,不必進食。
但在這間牢獄裡,我曾經沉睡過很短的時間,在我陷入沉睡之時,牢獄之中有某種東西試圖改變我——但我自身負有的某種特質,讓那個東西最終未能接觸到我。
之後我就從‘沉睡’中蘇醒。
除此之外,我再也沒有感覺到有其他異常了!”張雙國偽人連連作答。
蘇午點了點頭。
在這些偽人被關押的短時間裡,‘鑒真神韻’極可能已經在試圖侵染這些偽人。
但這些偽人身上極可能承載著‘三清之腸’的死劫規律,最終導致了鑒真神韻與這些偽人初次接觸以失敗告終。
收攏著念頭,蘇午向張雙國偽人提出了下一個問題:“與你一般的東西,都將自身模彷節點,停留在清朝的某個時期。
那個時期,距今過去了多長時間?
在那個時期,究竟發生了什麼?”
門板上被禁錮著的偽人,聞言變得沉默
他長久未曾回答蘇午的疑問。
蘇午抓起錘鑿,在這個偽人身上錘打起來——
叮叮!當!
當當當!
叮!
錘擊鐵鑿的聲音在刑罰室裡間歇響起。
那聲響每一次停歇的時候,蘇午就會向門板上的偽人問一回話。
但門板上被禁錮的偽人長長久久地沉默著,哪怕身受千錘百鑿,渾身痛苦掙紮,都掙斷了四肢骨骼,撕裂了麵部皮肉,依舊未發一言!
不知多少次地錘鑿以後,門板上的張雙國屍首已經變得血肉模湖。
蘇午放下錘鑿,剃光了張雙國活屍腦袋上的頭發。
這具死屍迅速腐敗起來。
伴隨著死屍的腐敗,一道微白色的、半透明的、果凍質的‘人影’從腐爛的血肉中漂浮了出來,它依舊被禁錮於‘門板’之上,死寂氣息在它周身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斑斕鑿痕。
那果凍一般的人形勉力仰頭,沒有五官的麵孔朝向蘇午。
冰冷陰森、猶如死屍發出的聲音,在蘇午耳畔炸響:“我們看到了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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