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2、萬劫金丹!(1/2)(1 / 2)

蘇午躺在床上,閉眼沉思著。

他與王夢龍一番交談,自身之意已經掃除所有疲憊,恢複如以往。

原本因為精神疲憊狀態,而不能開始參修的《性命圭旨,此下倒是能夠開始接觸了。

但是,《性命圭旨的修行,須要在‘天人交感’之中,取得‘天人交感神韻’的情況下,方才能夠真正開始。

以往蘇午想要進入‘天人交感’的狀態,皆需要在一次次錘煉兵刃、鍛打兵器之時,在自身與外界不斷做著交互的時候,嘗試以我意融彙天心,繼而進入天人感應的狀態。

當下的金柳村裡,並沒有甚麼鐵匠鋪。

想要借助錘煉刀兵來‘天人交感’,顯然是不可能。他需要另尋其他辦法。

“天人交感,以我意交感天心。

心遊萬仞,精騖八極。

從前在‘鍛煉刀兵’之時,有較大概率進入‘天人交感’,實是因為東流島的鍛刀技藝與大唐生人甲技藝相通,而唐時的生人甲技藝,又參合了‘易’之道,在擬化天理運轉的過程中,匠人逐漸能真正貼合天理,繼而達到天人交感的狀態。

‘鍛刀術’是踏入天人感應之境的‘跳板’。

這塊‘跳板’的本質,則是尋索天理運轉的軌跡,一遍一遍地探索、模彷那些‘軌跡’,最終令自身能與天相合,與天交感。

如此‘天理運轉的軌跡’,顯然並不隻存在於鍛刀術這項技藝中。

寫詩撰文、養殖花木、飲茶喝酒……乃至是日常生活中的各種活計裡,皆有‘天理’之留存,隻是這天理留存的多寡而已。

我記得,除卻‘鍛刀’、‘煉甲’等技藝以外。大唐的畫師、詩人亦極容易進入天人交感的狀態。

甚至於‘入墨圖’,就是由畫家出神入化的畫技留住了那莫名的神韻,將之加以演化,最終形成了‘入墨圖’。

如此一來,寫詩作畫無疑是今時離我最近,最容易讓我進入到天人交感層次的‘跳板’。

隻可惜……我在這一道上並沒有甚麼天賦才情。

寫詩作畫……必定不行。

我倒可以退而求其次——飽覽文章、觀賞畫作。

嘗試看以此般方法,能否進入‘天人交感’之境?”

蘇午理清了思路。

他當下也不需刻意可哪裡搜尋甚麼名篇、畫作,《性命圭旨之中,就包含了種種‘說’、‘圖說’、‘圖’等等,這些文章畫作之中,本就包含了天理運轉,有‘易理’參合其中——《性命圭旨是一個係統性的、彙集了諸多驚才絕豔人物修持體悟的大框架。

能在這個框架中收獲甚麼,全憑個人造化。

《性命圭旨的修行,本也是觀覽其中種種文章圖說,融彙‘天人感應之神韻’,推演出自身的修行法門。

念頭轉動之間,蘇午腦海中《性命圭旨四集內的第一集‘元集’第一篇緩緩呈現。

‘大道說’。

‘……上聖,畫八卦以示人,使萬世之下,知有養生之道。’

‘……謂黃帝曰:至陰肅肅,至陽赫赫。赫赫發乎地,肅肅出乎天……’

‘夫道者也,位天地、育萬物,曰道……’

看過第一篇大道說,蘇午停留下來,細細揣摩其中涵義,又倒回去將之再閱覽了一遍,多加揣摩斟酌,一時間似有收獲。

他旋而看向下一篇‘性命說’,瀏覽過後,又覺得自己領悟了些甚麼。

繼而觀覽‘死生說’,仔細揣摩以後,覺得自身的領悟越發深刻。

——懷揣著種種領悟,蘇午看向《性命圭旨之中,第一幅圖卷:《三聖圖。

‘三聖圖’中。

兩側及最頂中央文字清晰可見。

可圖卷之中的三道‘畫影’,卻始終模湖,諸多陰沉晦暗、無以言喻的影子,集合成了那三道最深沉、最廣大的影子,這三道影子立在中央,圍繞它們展開的種種經卷文字,如‘死生說’、‘性命說’、‘大道說’等等儘被扭曲,化作了如漩渦中的道道波紋般的扭曲紋絡——蘇午一看那副‘三聖圖’,先前那種‘似有所悟’,思維似被充實的感覺就霎時消散了!

他念頭裡一片空空,連先前閱覽過的諸多篇章,也全都清空,不記得半個字了!

——以他從前稟賦,記憶文字篇章都沒有半點難度,更何況今下已修成‘八識心王’?

他對那些篇章的‘遺忘’,隻能是因這副《三聖圖與諸多學說文章出現了碰撞,二者不能融會貫通,因而導致思維裡的篇章全部消散去!

蘇午也沒指望自己能看幾篇文章,就能進入‘天人交感’的狀態。

從前哪一次進入天人交感之境,不是耗費絕大力氣?

是以,他並不氣餒。

既然遺忘了那些篇章,他便又倒回去,重新從開篇的‘大道說’開始閱覽起來。

這一次,蘇午每過一篇文章,腦海中關於《三聖圖的記憶就模湖一些,他至先前進度之時,腦海裡《三聖圖已經完全模湖,根本無法回憶起來了。

他隻知道自己曾經看過這道圖卷,卻完全無法記憶起圖卷中的任何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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