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1、麻仙姑(4K,1/1)(2 / 2)

“正是。”中年道姑摸了摸粉衣女子的腦袋,粉衣女子木木呆呆站在原地,對她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閣下看來也是猜到了?

‘小河’的命格,與發詭也有幾分牽連。

她不知因何緣故,心神受創,似乎自性仍在沉睡之中。

我將她從河水裡救出來後,便一直把她帶在身邊。”

蘇午深深地看了眼那被道姑稱作‘小河’的粉衣少女一眼,轉而與中年道姑說道:“道長身上傷勢頗重,若不及時救治,隻怕支撐不了幾個月。

相逢即是緣法。

——我亦須感謝道長,方才我在擂台之上,正是修行體悟突破的關鍵時候,卻缺了一塊合適的‘磨刀石’,而道長先前正巧出現在擂台上,卻正助力我修行突破。

道長於我有此番恩情,我說甚麼都該報答一二。

我恰巧有一法,可以幫助道長痊愈自身傷勢。

道長不妨在當地停留幾日,待到傷勢痊愈以後,再做打算如何?”

“我看不透閣下所修法門,但亦知閣下法門神妙。我先前誤打誤撞之舉,竟然能幫助到閣下,我亦是榮幸之至。”中年道姑麵露笑意,眼波流轉,乃道,“受自身傷勢所困,我本擬尋一深山老林隱居,如能在山中僥幸醫好病情,那就再好不過。

如若不能,我便在山中自行了斷,以免發詭在繁華地界複蘇,殘害生靈。

閣下既能解我燃眉之急,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大恩不言謝,閣下如能叫我傷勢痊愈,‘素玨’必有厚報!”

“不必如此。”蘇午搖了搖頭,接著與名為‘素玨’的中年道姑說道,“此間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給閣下兩位尋個休息的地方,此後再設法替閣下治愈傷勢。”

“好。”素玨道姑點頭答應。

蘇午轉而看向了鄒家老太爺鄒慶功。

他與素玨交談之時,以意遮蔽去了二人談話裡的重要內容,不至於泄露在外。

眾家人隻聽他與那不知來曆的中年美道姑交談著,每每聽到關鍵處,便會心神恍惚,將關鍵內容略去,一番對談聽下來,隻大概了解到那道姑與李家飛熊交手,反而成為了李飛熊的磨刀石,助力李飛熊突破自身。

其餘與發詭有關的種種內容,除了李家幾個人外,餘者卻是一點印象也無。

鄒慶功此下心思根本不在蘇午與中年道姑交談的內容之上,他一門心思全在癱軟在李飛熊腳下的長孫兒身上。

他眼神緊張地看著癱倒在地的鄒景春,生怕鄒景春突然間就咽了氣。

畢竟長孫兒身上本就有傷,此下神打也被破去,傷勢跟著就越發加重了。

“鄒家的螳螂拳確實不錯。

‘神打’就有些差強人意了。”蘇午看著臉色緊張的鄒慶功,平靜出聲道,“景春兄貿然請厲詭上身,被詭韻毀傷了內臟,隻怕需耗費一段時間,自身才能恢複元氣。

縱是恢複了元氣,也絕不能再運用那‘神打’的法門了。”

“竟傷得這般重……”鄒慶功假裝以衣袖拭淚,實則偷偷觀察著蘇午的表情。

若蘇午麵色不自然,或有愧色,他就好借題發揮,將梅花會比武魁首之說就此揭過,本該贈給魁首的金佛彩頭,自然也就被他賴掉了。

然而,蘇午麵無表情,看著他並未說話。

對方雖未言語,但鄒慶功分明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出了對方的意思:“你的孫兒先使了超出規格的‘神打拳’出來,若非我能應對,隻怕當場要在台上被附身於你孫兒身上的厲詭打死!

今下你孫兒被我打敗,其身上所受傷勢,甚至與我無關,乃是他自己催使神打拳所致。

你倒在此埋怨起我,說甚麼你的孫兒傷勢重了——

好不要臉!”

鄒慶功心虛地放下衣袖,揮了揮手,便有幾個下人小心翼翼地到擂台上去,搬起昏迷不醒的鄒景春,將之搬到了後院去醫治。

他咬緊牙關,隻要蘇午不提梅花會魁首彩頭的事情,他就絕不先開口。

然而,鄒家先前種種舉動,早已敗光了眾家子弟對他們的好感!

此下蘇午不開口,卻有的是人替蘇午先開口。

但最先開口的,不是彆家人,乃是跟李家人一同前來,被鄒慶功預先‘點’作長孫未來平妻或者妾室的柳飛煙。

柳飛煙看著鄒慶功,俏麵上也沒甚麼表情,神色與蘇午如出一轍,但她聲音清脆悅耳,一開口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現下拳會進行到這個地步,我家師兄也和各家的青年俊傑交過手了。

接下來這個拳會是怎麼走?

該是怎樣一個章程?還得主人家拿主意才行。”

柳氏女話音剛落,李伯江便點了點頭,神色沉定地看著鄒慶功:“是這個道理。比武拳鬥,受傷在所難免,上了擂台便要願賭服輸,卻不能因為一二人受傷,拳會就不辦了。

畢竟這是咱們老哥幾個共同籌謀的第一屆梅花拳會。

今次梅花拳會的魁首,對咱們意義重大。

老鄒,這次拳會是在你家舉辦的,也是你首先發起甚麼梅花會魁首的提議的。

那你便說說,這個拳會接下來該怎麼進行?”

大爺爺麵上沒有一絲笑意,連對鄒慶功的稱呼都改變了。

經曆過先前鄒景春請神上身的一幕,他已經徹底明白,鄒慶功與自己等人,已經徹底不是一路人了。對方就是為了‘梅花拳會魁首’這個名頭而來。

說不得要借這個名號,把眾家青年一輩都拉下水去當他家的擋箭牌。

既然如此,李伯江便不再給鄒慶功留一絲的麵子!

“春兒受了重傷,方才又出現那麼大的變故——我都不知道,春兒怎麼就習得了神打拳!”鄒慶功兀自裝著無辜——他不是不知眾家人心已與他漸行漸遠,現下若再不信守承諾,作一些補救的話,隻怕從前團聚在鄒家周圍的五家,就得分崩離析,說不定會轉而團聚在李家周圍了!

然而,他更知自己若信守承諾,那一尊金佛的重量可是實打實的!

鄒慶功神色為難地道:“我心裡焦慮春兒的傷勢,實在無心辦這個拳會……梅花拳會魁首的競爭,不妨先緩一緩?

等春兒傷勢恢複,我不必擔憂他了,咱們再開始競爭梅花會魁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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