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元玉並不多,要用在刀刃上。西瓜刀、紙巾什麼的東西,難道遊戲裡會沒有嗎?
至於把自己的身體帶入遊戲中,那就更不可能。
初次進入遊戲,怎能把自己的退路都給堵上。更何況,他也沒有十個元玉。
蘇午看到巨大表盤上的指針依次旋轉一圈,都指向了數字‘1’。
表盤化作點點流光消散,提示音響起:“你的未來人生已載入成功!”
….
眼前依舊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蘇午置身的場景與剛才相比似乎沒有變化。
但他仔細聆聽,沒有聽到窗外的雨聲。
他嘗試站起身,在這個黑暗空間裡摸索著,碰到了身前的桌子,而後靠著桌沿挪動腳步,在一麵牆壁上摸到一個開關。
按下開關,黑暗空間就被瞬間照亮。
蘇午看到兩張拚合在一起,緊貼著一麵牆的海棠色書桌,右側桌子的角落裡堆著幾本書。
一台筆記本電腦合攏了放在桌上。
上麵放著一個記事本。
他微微側頭,看到身後一人高的海棠色書櫃,裡麵擺放著許多蘇午很熟悉的書籍,隻是這些書籍上都長出了層層的黴斑。
四麵牆壁都生出如雨水浸泡過的黃色紋路,一叢叢青綠色黴斑沿著那些紋路向周邊蔓延。
“這是我的房間。”
“畢竟我沒有動過收拾房間的念頭,它會持續到未來沒有變化也是正常的。”
“不過,為什麼房間裡生了這麼多的黴?未來這段時間雨水很多嗎?”
蘇午目光掠過窗戶,但窗戶完全被不透光的厚木板遮住了。
“為什麼要把窗戶遮得這麼嚴實?”他心裡有些奇怪。
邁步走到書桌前,看了看桌上的台曆。
白刃斬春風
台曆上用紅筆劃去了已經過去的日期,未被勾畫的日期顯示是‘太陽曆二零三零年四月十七日’。
這個日期距離現實真正日期剛好過去了一周。
但蘇午不能確定台曆顯示的時間就是正確的——他有時候會隔好幾天才想起要劃掉過去的日期。
他拿起桌上的記事本,一頁頁翻過熟悉的字句。
父母故去後,蘇午開始有記事的習慣。
倒不是每日都寫,但一周會寫個兩三次。
這個本來沒什麼用的習慣,倒成了他當下了解過去一段時間裡發生過什麼事情的絕好工具。
‘30年4月10日。
周一開早會的時候,主管要求我們周末也要打開手機,勤看工作群消息。
嗬嗬,他想得真美。老子偏不開。’
‘30年4月13日。
明天就要周五了,決定周五下班後去鄉下通宵釣魚。
王誌友請主管周末去某個會所瀟灑瀟灑,悄悄話恰好被我聽到,我要不要舉報他們?’
‘30年4月14日。
舉報了。
最近天氣好像潮濕得厲害,牆上生了很多黴斑,書架上許多書都受潮了,按理說這也不是南方,空氣有這麼潮濕嗎?
明天記得把書翻出來曬一曬。’
‘30年4月16日。
聽說附近發生了幾起殺人案,凶手還沒被找到。
具體什麼位置我沒仔細打聽過,並不清楚。
忘了曬書,下周再說吧。
牆上黴斑越來越多了。’
‘30年4月18日。
樓上住的那對情侶死了。
我沒敢去圍觀,聽說死得很恐怖,看到了一定會做噩夢的吧?
幾層樓的租戶準備搬家,樓下搬家貨車開始排長隊,我要不要也換個地方住?
這房間構造是不是有問題?這幾天都是晴天,怎麼還是到處長黴?’
‘30年4月19日。
聞到了輕微的死老鼠味,但沒找到老鼠在哪。’
蘇午一直翻到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的文字沒有記錄日期,用紅筆匆匆寫下了一行字:最近死了那麼多人,凶手真的是人嗎?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人還能是什麼東西?
蘇午心底湧出一股寒意。
他合上筆記本,心頭那股寒意還未散去,鼻翼間忽然聞到一股濃鬱至極的死老鼠味。
更陰冷的氣息就猛然從身後浮現,迅速貼上了他的整個後背!
怎麼回事!
他匆匆轉頭,眼角餘光隻來得及瞥見腳下一團黑影忽然立了起來,而後一陣劇痛伴著血肉骨骼被撕裂摧折的聲音就一齊衝上了腦頂!
蘇午低頭看去——
胸前綻開血淋淋的窟窿。
一隻沒有沾染一滴鮮血、至黑色、有十根手指的手掌在他胸前蠕動著。
蘇午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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