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紐約並不清淨,車鳴的雜音與路旁癮君子的痛呼交織在一起,像一首不太好聽的交響樂。
路旁的燈明明滅滅,朦朦朧朧,坐在這一段燈光下的流浪漢指尖香煙隻剩了煙屁股,卻被他如珍寶般聞了又聞。
“鐺——鐺——”
教堂的晚鐘緩慢響起在這寥落之境。
“嘀嗒......”
先是一滴水滴落在橋下的小水坑中,而後大雨滂沱。
銀狼站在石橋的對麵,看著跨越雨幕向自己走來的男人。
沙啞的聲音在這雨夜中響起,頗有幾分恐怖。
“你是來殺我的?”
迎麵走來的那人沒有說話,但是從刀鞘中緩慢拔出的刀已經充分說明他的態度。
下一秒——
“鐺!鐺!鐺!”
短兵相接,落下的雨滴被鋒利的刀刃切開,濺落在刀者的手上,而後被甩落在地上。
“嗡——”
銀狼的雙刀在力的作用下被震得輕顫,而對方的刀則直接斷掉了。
敵人沒有說話,看到刀斷了就直接扔掉去換另一把刀繼續攻擊。
足以看出其身手之不凡與攻擊之狠戾。
刀鋒掃過銀狼的手臂,眼看著就要命中之時,卻被她一個後撤步躲過。
銀狼將自己的刀翻轉過來,而後橫在自己的身前,這是她即將認真的潛台詞。
“嗒、嗒......”
靜謐的夜晚中雨逐漸下得越來越大,霧氣彌漫,遮住了過路人的雙眼。
“這是要,和我搏命嗎?”
潮濕的空氣中,隻餘下一聲歎息。
而後,刀光劍影,槍林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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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聯盟的舊基地中
完成了今天任務的康納一邊嘴裡哼著自己編的超級小子棒棒棒,一邊往裡飛。
已經是深夜,大廳裡卻還亮著燈,一看就知道是哪個熬夜達人在工作。
康納一臉了然地飄到了提姆的身旁,看著他手中的電腦然後飄到零食櫃那裡給自己拿了包薯片。
“羅賓,你還沒忙完啊。”
他飄來飄去,心情很好的開始整理文件。
並且還很裝模作樣地豎起一根手指,“加班可不是個好事,有些事情拖的越久越難辦完!”
提姆聽著他的話,挑了挑眉,完成了最後一個輸入,然後將電腦合死。
“我懂你的意思,所以我其實也就是加班了那麼一會兒多一點。”
他往後癱在柔軟的大沙發中,有些疲憊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最近宇宙入侵的敵人莫名的增多了,相關要做的分析也變多了不少。
煩躁,煩躁。
康納飄在半空中,拽著卡西買回來的花的花瓣。
“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她喜歡我......”
提姆抬頭看向他,覺得明天這人估計會被暴怒的卡西一拳揍飛,而他就算知道了也會繼續拽。
他雙手環抱在胸前,“你有喜歡的人了?看上去好糾結的樣子。”
“她喜歡我!”
康納握著最後一個花瓣,發出一聲歡呼,然後才慢慢降落在提姆對麵的沙發上。
提姆看著自己的搭檔,笑著搖了搖頭,“這麼糾結可不像你啊。”
康納敲著二郎腿,一隻手停不下來地敲著自己的膝蓋。
“因為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喜歡啊。”
他非常坦誠的回道。
康納·肯特從實驗室裡誕生,被直接灌輸了大量的知識身體和心理也都被催熟到15、6歲的成熟程度。
超人克拉克·肯特雖然是個好人,但是也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突然多了個這麼大的兒子。
至於盧瑟?他根本不懂得怎麼教孩子,這裡提他純屬是用來湊數的。
“喜歡啊......”
提姆靠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抬起頭來看向他。
“所謂喜歡,大概是你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心跳的速度會變得很快,其他人都會直接隱形不見,你會想每時每刻都和她待在一起。”
康納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記憶。
“你說得確實有點道理。”
今天下午準備收工的時候,他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之後就跑到旁邊的桌去觀察洛娜在乾什麼。
她換下了劇服,穿著自己的黑白格子襯衫和牛仔褲,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顆黑色的小痣,袖子挽起,露出了兩截雪白的手腕,什麼配飾都沒有戴,淡粉色的指甲透著健康的色彩。
康納看著她和離組的女二演員打招呼,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女二長什麼樣,隻記得洛娜的銀發在黃昏的暖色光下閃閃發光。
她明顯是注意到了他在看她,拎著收拾好的包向他走過來。
“你在乾什麼?”
康納用手一扶自己的圓框墨鏡,“當然是等你呀。”
他覺得她就連頭發絲都那麼好看,嘿嘿。
洛娜眨了眨眼睛,“等我?”
他們並排往外走,卻聽到不遠處保安的位置有些喧嘩。
“她出來了!該死的資源咖!”
“去死!誰允許你演安布羅西亞了?你毀了我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