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背起了裝著女兒一半骨灰的骨灰盒,開始了複仇之旅。】
【他曾擁有的美好生活如泡沫般消散了,此後他隻是個孤獨的複仇者。】
【他死了,因為……】
無法原諒。
洛娜站在精神病院的走廊上,因為其嚴密性,她是偷偷爬進來的,還換了一身病號服偽裝起來。
“我的女兒……她明明在這裡……彆害怕……媽媽在這裡……”
失去了女兒的母親手中抱著一個小小的包裹,溫柔地搖來搖去。
“洛克希?洛克希!你彆再躲著我了,這不好玩!我錯了,你快出來啊!”
失去了妻子的男人痛苦地抱著頭大喊。
“喬尼森,他們都說你不存在,他們都說我是在妄想,可我知道,我沒病,你我相伴了50年,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失去了老伴的老奶奶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
而像他們這樣的人,在這所小小的精神病院中隨處可見。
什麼話也不說的洛娜顯得格格不入。
“最近患了妄想症的人也太多了,藥都要從彆的院調……”
“是啊,而且還都是布魯克林區這一帶的,好像已經有心理醫生在做調查了。”
“應該是很權威的心理醫生吧?能調查明白的話,三篇論文都沒問題了!”
“好像是叫萊克特醫生?我也記不清了。”
護士們一邊配著藥一邊閒聊著。
洛娜站在牆角聽完了護士們所說的話,大腦將獲取的情報分門彆類,最後得到了現階段最需要的。
一、這個「消除的貓毛」的素材提供者應該擁有消除一個人存在的魔法,大概率是位紅衣祭司,畢竟隻有紅衣目前有這種特殊能力。
二、由「妄想症」的高發地區是布魯克林,可以知道這個紅衣目前應該是在布魯克林區。
知道這些信息就足夠了,隻需要再去查查這些病人所處的地址都在哪裡,將街道範圍縮小就可以了。
銀狼注視著麵前貓毛都炸得像毛球一樣的紅衣祭司,鉛藍的眼睛中燃燒著憤怒。
她很少會在任務階段帶上自己的情緒,除非真的忍不住。
“你說我們無冤無仇?”
銀狼握緊了手中的刀,麵前的紅衣祭司一臉的警惕。
“我問你,那些被你消除了存在的人,他們都怎麼了?”
低沉的吼聲在紅衣祭司的耳旁炸起,能夠聽到她蘊含在聲音之中的憤怒。
“死了啊,不然還能怎麼樣?”
紅衣祭司不相信自己的對手不知道這一點,她忍不住為自己的行為狡辯:
“他們作為祭品為我主獻出了力量,而想到他們愚蠢的家人會搞事,所以我把他們的記憶都消除了嘛!我已經很仁慈了!”
“鐺——!”
銀狼的刀與紅衣祭司異化成鋼爪的貓爪相接,或許是這次她有了防備,沒有像之前一樣再能夠輕鬆削掉她一隻手。
“你管這叫仁慈?!!”
她怒吼著,將抵抗的紅衣祭司直接掀飛了出去。
讓這些父母、夫妻……失去自己的至親之人,在質疑中被冠上妄想症的名字,最後徹底瘋掉。
這叫仁慈?
“銀狼,你欺人太甚!”
被掀飛出去的紅衣祭司亮出了自己終於修複好的那隻右手,雙手與雙腳都變為了獸形,死死地紮進地麵,最後才勉強在雨夜中刹住車。
她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吼叫聲,而後衣服在瘋狂生長和膨脹的身軀下裂成了布條。
“吼——!!”
獅身人麵的巨獸在雨夜下咆哮著。
它在周圍的牆壁上攀爬著,幾秒之間便到達了高地,而後一躍而下,鋒利的爪牙要將這礙事的家夥撕裂。
“……”
銀狼抬頭看向正朝自己撲來的巨獸,知道這種寬敞的地形並非是她的優勢場地,反而是這巨獸的優勢場地。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發現那些即將降落在巨獸身上的雨滴,以及它所踩踏到的牆麵都消失不見了。
就像被一隻看不到的筆給一點點的抹消掉了一般,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
她果斷激活了係統商城之前買的一千米瞬移符,在那駭人的巨爪把她消除掉之前就轉移到了外麵。
“吼——!!吼!!”
巨獸對於獵物的消失發出了極為不滿的吼叫聲。
銀狼奔跑在布魯克林的街道之間,這裡不像紐約市區那樣有各種各樣的高樓大廈,取而代之的則是矮小的平房和絕佳的風景。
她必須要找到一個製高點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