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她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
超級小子默默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對於現在的情況感受到了些許的無奈。
他的搭檔紅羅賓從半個月前就已經處於了昏迷狀態,雖然經過檢測和治療他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剩下隻需要等待時間修複的傷也不會讓他一直都醒不過來才對。
除非……他不想醒。
超級小子深吸了一口氣,對於最近發生的事情感受到了陣陣的無力。
他想要獨自去找晦暗教廷的那群人的麻煩,卻突然想起銀狼曾強調過不可以單獨行動,晦暗教廷祭司的手段很多,如果冒進絕對不會迎來好結果。
所以,他到底還能做些什麼?
他用力地甩了甩頭,努力的讓自己的腦子恢複清醒的狀態。
銀狼不會食言,那麼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她讓她沒有辦法過來。
他要始終保持警惕,然後等待著她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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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鉛藍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對麵也在打量著對麵屬於這個世界的喪鐘。
她在剛剛收拾完了不義綠燈俠之後,順著他通化時的信號發出點結合不義蝙蝠俠所給予的情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潛入了他們聲稱關押著喪鐘的地方。
哦,還連帶著綠燈俠一起,因為他的燈戒沒電了需要充電。
不義蝙蝠俠在她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一句,“如果遇到了鋼骨和渡鴉的話,最好的情況是將他們一起都控製住,不要讓他們短期之內再醒過來,最好是一直昏到戰局已定為止。”
銀狼看向不義蝙蝠俠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微妙。
而不義蝙蝠俠的回視可以說那叫一個大義凜然,根本看不出來分毫的不對勁在哪裡。
銀狼:他對我還挺挺自信的。
一個戰鬥力挺高的半機械人,一個惡魔三宮的女兒,物理側和魔法側雙全,一般人麵對這個配置估計也要跪了。
但她還是對著蝙蝠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再綠燈俠大喊等我一下的背景音中離開了反抗軍的基地。
該怎麼說呢,綠燈俠或許是因為和不義銀狼混得太好的原因,似乎堅信她也是個麵對不熟的人冷淡而麵對熟人火熱的人。
所帶來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明明她現在位於並不存在超級小子的不義世界,但是卻感覺自己被超級小子包圍了。
哈爾:傲嬌嘛,我懂!
史上最偉大的綠燈俠·直球怪·哈九蛋表示自己最懂得怎麼交朋友了。
哈爾:沒有人比我更懂怎麼交朋友(拿捏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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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韋恩莊園
“滴——滴——”
床上沉睡著的人旁邊的那台儀器正在忠實的檢測著他的心跳頻率,穩定上下起伏的心電圖顯示在儀器的顯示屏上,發出著幽幽的藍光。
“……”
阿爾弗雷德將已經空掉了的玻璃瓶從架子上換了下來,然後放上了新的。
他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的提姆,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帶上了房門離開。
提姆仰麵躺在病床上,半個月的昏迷使他本就不怎麼圓潤的臉頰變得更加的瘦削,被針紮得泛起青黑色淤血的手也變得比以前更加的瘦了,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潔白的床單上。
“呼……呼……”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昏迷狀態的話,或許真的以為他隻是陷入了一個黑甜的讓人不願醒來的美夢之中。
實際上,他完全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靈魂逐漸與【長大版的自己】融合在了一起。
那個瘋癲卻又冷靜的男人在靈魂被吞噬的時候,湛藍的眼睛掃過了還在負隅頑抗的他的麵龐。
他的唇邊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這個荒謬的世界。
“原來如此……”
他歎息著,看到自己的手掌慢慢化為光粒融入了提姆的身體中。
“原來是這樣啊。”
伴隨著男人身影的完全消失,提姆隻感覺自己的頭裡好像一下子被塞進了幾百斤重的棉花一樣,痛得他也忍不住發出慘叫。
他努力的睜大自己的雙眼,在那茫茫的白光中搜尋著一切能夠派上用場的信息。
“提摩西。”
一道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甚至帶著幾分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覺。
“提摩西。”
那道聲音伴隨著她蹲下的姿勢而變得近在耳邊。
提姆用儘全力的仰過頭去看她,直直的望進了那一片碧藍的海洋中。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提姆感覺心中升起了一種複雜到了極點的情緒,像是有一個孤魂野鬼上了他的身一樣。
好吧,這可能是真的。
快樂,憤怒,哀傷,愛慕,痛苦,自責……
那人想要借由他的眼去注視她,想要借用他的鼻去感受她,想要借用他的口去說一句遲來已久的“Lookatme,lorna.”
而女孩看著【他】,彎起了那雙碧藍的雙眼,淡粉色的唇邊是柔和的笑。
“I''mhere,Timothy.”
原來,窮儘他的一切,也不過是想要再見她一麵。
也或許,不過是一場仲夏夜之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