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六百靈石?這家夥隻有五千六百靈石?這不對啊,他實力要強這麼多,為什麼靈石這麼少?”
張淼倒了倒空空如也的靈石袋,裡麵已經空空如也,卻是半塊靈石也沒有了。這個被張淼寄予厚望的修士,全身上下竟然隻有五千六百靈石!
他竟然比那些窮酸的小嘍囉還要窮!這一點都不科學!
張淼雖然兩世為人,但是上一輩子他是一個漸凍症患者,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拷打,他不會明白一個正常的,有家有室的人,很大幾率是沒有現金,隻有負債的……他們可能有房有車有資產,但是兜裡卡中卻取不出一千塊錢現金……
這個修士同樣如此,他雖然實力要比那些烏合之眾要強許多,但是他的花銷也同樣很大。他這身修行,都是花錢堆出來的,哪裡有什麼靈石存下。
除了靈石,他還有兩個陣盤,其中之一就是迷蹤陣的陣盤,陣盤製作略顯粗糙,極有可能是他自己製作的。另一塊陣盤則是小聚靈陣,看到這個陣盤,張淼就有些明白他的靈石去哪裡了。
陣盤之外,他還養了一隻靈獸,就是那隻鬼麵黑狼。如今這隻靈獸被五花大綁塞進靈獸袋中。靈獸之外,還有三枚烏黑的長針,這就是他的法器。
除了這些,就是幾本功法秘籍。張淼看了看,有兩本是私人著作的陣法書,看這被翻動的痕跡,顯然這修士經常溫習。還有一冊煉氣期的修行功法叫《斷水決》一本平平無奇的水靈根功法而已。然後還有一本《水連珠》法術書。
功法和法術都不被張淼看在眼中。這些都是普通貨色。
最後,張淼看到了一封書信。他絲毫沒有顧忌當事人的隱私,直接打開書信看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封招募信,是讓他參加一個叫司徒亮組織的隊伍,然後一起去搶劫的。
這司徒亮倒是有些印象,張淼想了一下,然後就恍然想起。這不是那個盤踞於砂海和浩瀚古地之間的築基大寇嘛!
張淼想了一下,然後盯著被束縛起來的修士說:“這司徒亮招募你去滄瀾宗劫掠,說是看中了你的陣法造詣。可是就你這造詣,也值得他招攬?”
張淼的話深深的刺痛了該修士的心,他雖然被束縛得動彈不得,但是他還是悲憤的說:“士可殺不可辱,你可以殺了我,但是絕對不能侮辱我的陣法造詣,我……我周深雖然修為不高,但是我的陣法造詣在砂海也是聞名一方的!”
“你也叫周深?你也配叫周深?”張淼聽了他的話,直接不屑的說:“你連我布下的陣法都沒有看穿,然後就自投羅網,你還敢說你陣法造詣聞名一方?”
張淼的話又再次刺痛了這個周深的心,在散修之中,能達到周深這個地步的陣法師,真的是鳳毛麟角。甚至可以說,在散修中,能掌握修行技藝的修士都是鳳毛麟角。散修艱苦,提升修為都來不及,怎麼有精力、時間和資源去修行修行技藝。
彆說散修了,就算在宗門弟子中,築基期以下的修士也很少去鑽研這些,因為他們也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真正有時間精力的,起碼要到築基期,有多一百年的壽命了,才會去鑽研這種東西。
“這司徒亮是什麼人?你和他有什麼交情?”張淼繼續問。
對於張淼的提問,周深隻是冷哼一聲,根本不願回答。他剛剛深深的傷了他的心,他豈會老老實實的配合。他周深雖然修為淺薄,但是也是有骨氣的!
“不願說是吧。”張淼也冷笑一下,然後手一翻,虺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小小的虺還有些不願動彈,不過張淼將它放在周深的身上後,虺就一下鑽進周深的血肉中,然後開始遊走起來。
虺在體內遊走,這種感覺張淼是親身體驗過的,那是一種難忍到靈魂的酥麻酸癢,被這種感覺籠罩,你恨不得咬爛舌頭,恨不得鑿穿大腦,恨不得抓出心肺。隻是為了稍微緩解一下這種酥麻酸癢。
下一秒,周深的臉色大變,他馬上就瘋狂的蠕動起來,身體不斷的扭曲,臉上露出極端痛苦之色,他連三息時間都沒有堅持住,當即就崩潰的喊道:“我錯了,我錯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張淼嗬嗬一笑,讓虺停了下來。虺這一停下,周深渾身都舒坦起來,就在這三息時間裡,他腦中生出了幾百個一死了之的念頭。
張淼這個時候還不忘記說風涼話:“其實呢,這寶貝是在幫你強化身體,增強體魄。你感覺到的一切酥麻酸癢,其實都是你的肌肉在生長,你的骨骼在強化,你的血肉在翻新,這對你是有好處的。”
聽見張淼的話,周深的眼淚都流了下來,這個壞到骨子裡的混蛋,他不僅僅在語言上折磨自己,還在肉體上摧殘自己,竟然還說是對自己好!鬼麵黑狼的黑都不及他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