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的陣法造詣這下是真的折服了這群人。南國地處偏僻,在這種犄角旮旯中找到造詣深厚的陣法師,那真的是沙中淘金,可遇而不可求。
司徒亮坐在大廳上首,他微微喝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杯對張淼說:“聽聞周深兄弟在為築基後打算。”
張淼瞄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鳩上人,看來這個老鬼剛剛偷聽了他和陳平安的談話。而且他和司徒亮的關係應當不一般,不然不會第一時間將他們的談話傳給他。
張淼點點頭,承認道:“是的,大人也知道我是一介散修。這陣法一道可以獨自鑽研,但是這修行功法獨自可鑽研不出的。如今我也要為我以後的修行功法做打算。”
張淼的話很有道理。功法,也是散修的一個大麻煩。煉氣期的功法好弄,這築基期的功法就比較麻煩了。很多散修到了某個程度,也不得不加入一些奇奇怪怪的組織賣命,其最終目的,也還是為了後續的修行功法。
還是那句話,這修行功法既珍惜,也不那麼珍惜。就看你有沒有渠道,有沒有靈石。而對於散修而言,他們恰好兩者都沒有。
司徒亮此時則是沉吟起來,他輕輕的敲了敲桌麵,然後說:“如果你以後跟著我,我倒是可以給你築基期的功法。”
張淼一聽,當時就笑著說:“我明白大人手中定然有功法,可是你也知道,我天賦不佳,修行速度慢,若是太差的功法,對我也沒用。”
他言下之意就是,沒有好功法,就不要說招攬的話。
司徒亮哈哈一笑,說:“你可知我出身何地?”
張淼搖了搖頭,他對司徒亮又不熟悉。
而司徒亮則是略顯自豪的說:“我出身須延國的五行五方宗,此宗在宗門林立的須延國中,也是以築基功法優秀而聞名。此宗築基期功法叫《五行納天功》,是少有的五行俱全,五行可修的功法。無論你是什麼靈根,無論你有多少種靈根,這門功法都能完美契合你。而這門功法,我正好有。”
他頓了頓,用誘惑的聲音說:“若是你跟了我,我就傳你這功法又如何。”
聽到這話,張淼確實是心動了。他臉上露出不需掩飾的渴望,當即就問:“大人此話當真?”
司徒亮哈哈一笑,說:“我又何須騙你,我要的是你這個人,又不圖你的財貨,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他是真的想要納入這個人才的。這修行功法珍惜,可是畢竟不是唯一物品,傳給他又不妨事。他早就判出宗門,這功法他想傳給誰就傳給誰。
張淼也不免沉思起來。他本想騙一筆靈石,卷一批值錢的材料就跑路。但是現在看來,這司徒亮的身上,有他現在急需的東西啊。
這逃跑大計是應該緩一緩的。
看著張淼沉思的樣子,司徒亮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他從儲物袋取出一冊玉簡,說:“你看,這功法的副本我都有,何須騙你。”
這玉簡就是用玉石製成的書簡,和竹子做成的竹簡是同一種東西,就是材料不同罷了。一片片的玉條上刻滿了五行符文,然後串成一冊書簡。司徒亮打開玉簡給他看,也不怕張淼學了去。
這短時間,張淼也確實是學不了。不過張淼可以確定,這確實是一篇功法,而且難度不小。
司徒亮慢慢的收起玉簡,然後說:“你隻要跟了我,我就教你這門功法。我的這本副本乃是符文大師謄抄的正本原件,不會有錯漏,你也不用擔心學岔了。”當初他就是偷了這副本和一門秘法出逃的,這還差點送了他的小命。
看了玉簡,張淼的信心更足了。他當即表示:“既然大人如此看得起我,周深感激涕零,隻當以大人馬首是瞻。”
聽見張淼表態,司徒亮也滿意的笑了起來,說:“放心,我是愛才之人,你跟了我,莪不會讓你吃虧的。”說完,他又掏出一大份布陣材料給張淼,並說:“這材料你拿著用,不過這次你就要小心使用了,也不是做大哥的小氣,而是如今這滄瀾城財貨不通,這些材料真的不好買。”
滄瀾城雖然沒有關閉,但是滄瀾宗的人也不傻,有些關鍵性物品早就管控起來。這布陣材料也屬於管控物資。現在張淼要是將手中的材料一賣,也能賣出好幾萬靈石。
招攬完張淼,司徒亮環顧一下其他四人,然後說:“剛剛我出去,也見了一些朋友。得到了一個不確定的消息。”
他此刻臉色有些凝重,然後說:“滄瀾宗有問題,有大問題。五毒教在滄瀾宗的內應傳出一個消息,說是事情有變,可是具體是如何變化,那內應還沒有說完就死了。”
“我們的行動宜早不宜遲,我打算後天就動手。而後天,五毒教的人也會發動一次試探性的進攻。我們跟在他們身後,混入宗門之中,第一目標還是地火峰。若是地火峰沒有收獲,那麼我們就隻能跟著彆人去進攻彆的峰了。”
司徒亮此時臉色嚴肅,他對鳩上人說:“老鳩,你做好準備,鳩神毒鳥全部激活,後天就要用上。”
“涯姑你也養精蓄銳,到了那天必然是苦戰。”
“平安你跟我一起,我們互相配合,打他們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