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有人認識奚鼎河,也有人不認識奚鼎河。不過在這種場麵,大家自然不會拒絕。不多時,奚鼎河就穿著一身白衣,非常騷包的來到這裡。
他看到張淼,也客氣的對張淼點了點頭,說:“張觀主,又見麵了。”幾人互相寒暄幾句,這位清靈宗的長老就張羅著大家離開,隻留下張淼和奚鼎河留在原地。
張淼知道,這自然是奚公子的安排。他微微一笑,說:“奚公子這又是要安排哪一出啊?”
奚鼎河笑道:“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不過這次前三的隊伍,必然有貴愛徒的一名。”
聽見這話,張淼微微一愣,想不到這奚家公子為了討好他,竟然安排了這一出!這確實是讓他沒有想到的,因為這種大比,一直都是以公平公正而著稱的。
奚家公子看到張淼的表情,也低聲說:“第一名不敢包票,因為要給東道主一個麵子。第二名也不好說,畢竟清風觀的道童實力也不差。這第三名就是我能爭取到的成績。當然,如果貴徒真的很有能力,我保證她也會得到公正的待遇。”
這話的意思是,張丹陽的名次他已經包了,最低是第三名。但是如果張丹陽實力強,自己能打敗第一第二名的人,那麼她張丹陽一定會得到最公正的待遇,不會有任何黑幕出現。
這就像國際足聯告訴韓國隊一樣,你們最差可以得到一個八強。但是如果你們爆種了,能進入前二前三,甚至是第一名,那麼國際足聯也不會阻攔。這個第八名是你們保底能得到的東西。
這就像是公司抽獎,其他的小嘍囉已經用技術手段排除,至於最後的大獎得主,就看你們這些領導自己運氣如何了。
很多時候,那些小道觀,中等道觀看得極重,認為是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道觀大比,實際上也不過是那些大道觀和大宗門操縱的玩意。他們就像是陪公子讀書一樣,雖然也能在其中得到一些好處,但是他們終究隻是陪伴者。
在這一刻,張淼忽然感到很不舒服。他想到自己的乖徒兒這些天廢寢忘食的修行,想到自己道觀的弟子認真刻苦的準備,想到嚴山高積極重視的態度。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些人是如此麵容可憎,他們竟然……竟然將彆人的努力變得可笑而一文不值!
他收斂起自己的笑容,臉色冰冷而嚴肅的說:“我的徒弟不用任何保證,她自己就能奪得好成績,奚公子,你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很惡心。”
他直白的話讓奚鼎河臉色一垮,然後他馬上說:“這……這隻是在下的一點心意而已,貴徒弟的優秀,那也是有目共睹的,她取得好成績也是理所應當的。而且如果沒有我,貴徒弟很難在這一次的大比中取得好成績。”
奚鼎河的話讓張淼一下就明白了,如果沒有奚鼎河的運作,這次不管張丹陽如何努力,也不會取得什麼好成績。這大比畢竟不是生死相搏,而是靠著表現‘評分’的,雖然看起來很多都是硬性指標,但是這些都是可控可調的。
張淼一下就沉默不語,而奚鼎河立刻就說:“如果這次是我唐突了,那我和你道歉。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隻求張觀主能給個機會,去給家祖看看病。也不求一定治好,起碼見一見家祖再做決定。”
張淼緩緩的搖搖頭說:“如果是以前,那還是我的顧慮,但是現在,我覺得並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聽見一聲驚怒交加的嗔罵:“好你個負心人,天可憐見,竟然讓我找到你了,你吃我一劍!”
這聲嗔罵還沒說完,一柄飛劍就如同閃電一般射來,向著奚鼎河就刺了過去。這一擊是毫無保留的,就是奔著要奚鼎河的命去的!
奚鼎河萬萬沒有想到在清靈宗會遇到刺殺,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畢竟是大家族子弟,此時身上靈光一閃,一片羽毛憑空而出化成一道大盾,直接擋住了這飛劍的一擊。
一擊不成,奚鼎河還驚魂未定,杜溫柔就人劍合一,持著飛劍奪身而來,長劍再次向著奚鼎河而來。
這一下,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在場有不少金丹修士,有人當即就喊道:“是什麼人敢在清靈宗撒潑,還不住手!”話語間,又是十來道靈光向著杜溫柔卷來,想要控製住杜溫柔的行動。
這一刻,張淼也看清楚杜溫柔的樣子,隻見她雙目通紅,咬牙切齒,體內劍氣運轉最高,猛地爆發出大量的劍氣,劍氣縱橫之間,將所有的靈光都給打了回去。
劍修之威,赫然如斯!
杜溫柔持著長劍,此刻已經進入到奚鼎河的三尺之內,長劍猛地一送,刺破了那道大盾,向著奚鼎河的心口就來。奚鼎河看到這驚豔的一劍,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懷念之色,身體竟然沒有半點動作。
他沒動作,不代表他沒有保命的手段。隻見一聲輕嘯,一隻爪子憑空而出,不管不顧的就向著飛劍狠狠的抓了過去。
“不要!”這個時候,奚鼎河才想到什麼,他下意識的一喊。而那巨大的爪子已經抓到長劍,隻聽見‘乒’的一聲,長劍赫然斷裂,杜溫柔也被重重的打飛出去。
這一下重擊,杜溫柔臉色一下變得煞白,因為這長劍乃是她的劍丹所化,這一下將長劍打裂,無疑就是打裂了她的金丹。她和劍丹性命相和,這一下就要了她半條命。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張淼看到杜溫柔倒飛出去,他的臉色也是一變,在這電光火石的思考之後,他猛地飛出,一把撈住杜溫柔,直接飛出了清靈宗!
其他人想要追,但是卻被奚鼎河製止住了。
“不用追,我沒事,讓他們去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