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戰嗎……”香茅沉默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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蓍草靈境中,當蓍草讓香茅退出的時候,香茅走出了房間。不過她一出房間,就被另一個蓍草前輩叫住了。這個蓍草前輩和房間內的蓍草前輩是同一個人,也不是分身什麼的,用蓍草前輩的話來說,這是‘一刻鐘後的她’。
在蓍草靈境中,蓍草可以從未來提取無數個‘她’,這無數個‘她’都可以同一時間出現在蓍草靈境中。這種神通,也是香茅不能理解的……若是這個‘她’是一刻鐘後的,那真正的一刻鐘後,蓍草前輩豈不是消失了?
以香茅的理解,她是斷然想不通這個問題的。不過她也不會糾結這個問題。
蓍草前輩帶著香茅,一邊在靈境中閒逛,一邊和她說話。
“你的命運,因為張淼的加入,已經走向了另一個未來。我早就和你說過,待在那裡,隻會讓你舍身成仁。你也差點死了。”
“不過由於張淼的加入,你的命運被他強行改變了。”說到這裡,蓍草倒是笑了起來,她也不想香茅死的,但是自從水龍灣水神死後,她就陷入到一種自我毀滅中,她魔怔了,她想以身殉道。
蓍草是占卜師,她不是心理輔導師。她沒辦法拯救這個迷途的羔羊,隻能看著她傻愣愣的一條路走到死。好險有張淼的加入,張淼將這頭犟驢給強行拉了回來。她的命運也徹底發生了改變。
香茅聽著蓍草的話,她的雙眼呆滯,也陷入到迷茫中。她以前活著就是為了那一刻的死亡,但是現在她死不成了,這一刻她內心充滿了迷茫。
蓍草看著她,幽幽的說:“你想知道你的命運嗎?”
想知道自己的命運嗎?香茅不知道,因為她以前知道自己是必死的,死亡的命運有什麼好知道的。但是現在她現在不死了,她的未來會走向何處?如果這命運……這命運和她設想的不同,她又會如何?
在這一刻,她內心生出一股恐懼,一股對未來一無所知的恐懼,這種恐懼啃食著她的內心,讓她喘不過氣來。
蓍草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她趕緊說:“哎呀你這倒黴孩子,死都不怕,現在竟然害怕死不成了!你這孩子真的是香茅成精嗎?你不是擰巴草成精吧,怎麼就這麼擰巴……”
香茅一下就哭了出來,麵對劊子手的屠刀她沒哭,麵對劉鹽王她也沒哭,麵對金陵大灶君她同樣沒哭,但是這個時候,她卻哭得戰戰兢兢,她哭著說:“前輩,我好怕,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害怕,但是就是好害怕,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蓍草此刻也心疼急了,她抱著香茅,一邊拍著她的身體,一邊說:“你這傻孩子,彆人都是無憂無慮,得過且過。就是你這孩子見不得黑暗,一定要有一束光在前方引著你……若是光熄滅了,你也會跟著熄滅,你這一輩子啊,就是不能墮入黑暗中……”
蓍草的話讓香茅似懂非懂,蓍草就對她說:“若是你還在尋找那束光,那你已經找到了那束光,隻是那束光現在還沒有能力照透黑暗。但是你隻要跟著他,他就會指引你。他會在黑暗中描繪出一條路,讓你慢慢的走出黑暗,雖然其中必有坎坷,你能堅持嗎?”
她的話讓香茅眨了眨眼,儘管眼中還有淚花,但是她此刻卻很認真,她點頭說:“我能堅持,但是那束光……”
蓍草笑了笑,她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你且去守孤山等他,他會回去的。你不是領悟了慈悲之道嗎?去守孤山,會有人教你如何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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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藥擦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張淼的話驚動了香茅。香茅無聲的整理好自己的妝容,她看向張淼,看得是那麼的認真,看得張淼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你去神戰,我想去守孤山待一段時間。”她忽然說道。
張淼聽了也點點頭,她也不可能回到鹽城。她要是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去守孤山可能也是個不錯的決定。張淼就說:“如果你回去,可以去我的小木屋住下,我的小木屋有三個妖仆照顧,不過他們毛手毛腳的,怕是粗手粗腳乾得不好。”
張淼想了想,然後笑著說:“我的小屋被一片紫竹包圍,環境很清幽,你應該會喜歡那裡的,如果你不願意住的太孤單,你也可以去找柳貞兒她們,你不也認識她們嘛。”
香茅點點頭說:“認識,但是不熟。我還是借住你的小木屋吧。”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又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來:“你會回到守孤山的,對吧?”
張淼奇怪的看著她,說:“當然。我當然會回去,那裡可是我的家。”他的紫竹還種在哪裡呢。
聽見這個,香茅臉上終於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她站起身體說:“好好休息吧。以後到了神戰,怕是沒有機會好好休息了。”
說完,她就離開房間,將房間留給了張淼。
她走出房間,來到大堂。在大堂中,胡曼殊已經醉倒在酒桌上,她頭趴在桌上,口中還含糊不清的說:“喝……我還能喝……”而她的對麵,這是臉色姹紅的麻姑。
看到這一幕,香茅也歎口氣搖了搖頭,她是怎麼敢和嶺南第一女酒鬼喝酒的啊!
麻姑看到香茅,也笑著對她招了招手,說:“這小狐狸還真可愛,喝酒是攔也攔不住啊。”她笑眯眯的說,和胡曼殊比起來,她更像是狐狸。
而香茅也走過去,她給自己倒杯酒,坐在胡曼殊身邊。
“你也喝嗎?”看到香茅倒酒,麻姑一下就收斂起笑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香茅點點頭,說:“陪我喝點。”
香茅,也是九曲十八灣第一女酒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