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頓了頓,繼續說:“可是,你做的她不喜歡吃,還是我做的她喜歡吃。”
聽見這話,邢三娘忙乎的手忽然停了,這話著實有些紮心了……她白了張淼一眼,說:“連你也來氣我!女兒氣我,將來女婿也要氣我嗎?”
張淼笑著接過她手中的活,說:“這不是氣你,你也不要太擔心。小榮長大了,她自己有分寸的,她敢去黑礁海,自然是有準備的。”
邢三娘歎了口氣,臉上是濃濃的擔心。
“她張什麼大,她還是個孩子,她將一切都想得太簡單……她要是有你一半穩重,我也不會那麼愁了。”
說完這話,邢三娘也變得意興闌珊。她對張淼說:“那你就做吧,辛苦你了小張。”說完,她鬱悶的回到房間。
第二天一早,邢小榮的房門打開。她看了一眼母親的房間,終究是沒有去告彆。她看到桌子上的行囊,這裡是張淼給她準備的飯團魚乾。她撇了撇嘴,還是將行囊帶走了。
——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張淼依舊練拳、做家務。邢三娘在這兩天時間內也沒有去打漁,她總是有些擔心。
第三天,邢三娘去魚市買了一條大金鯛。她將大金鯛交給張淼,說:“這魚少有,是我特意托人留著的,你先養著,等吃得時候再殺。”
至於什麼時候是吃的時候,自然是邢小榮回來的時候。
但是,這一天邢小榮並沒有回來……
這天沒有見到邢小榮,邢三娘越發不安,她們這種按計劃行事的人忽然耽誤行程,那就是最大的變數。於是她連忙去采珠女那邊問問是怎麼回事。
留守的采珠女告訴她,這幾天黑礁海有大風暴雨,可能是因為這個耽誤了行程。留守的采珠女讓邢三娘不要擔心,采珠過程經常會遇到風雨,風雨越大,海浪就越大,而海浪越大,從海底翻出的海珠就越多。估計是邢小榮她們為了更多的收獲,臨時改變了章程。
聽見這個回答,邢三娘略有心安。她回到家裡,開始等待消息。
這一等,又是三天過去。邢三娘再也等不住了,她又去采珠女那裡詢問。
這一次,留守的采珠女也有些不淡定了,她們延遲含糊,雖然在安慰邢三娘,但是卻沒有什麼底氣。
邢三娘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她沉默了半天,忽然對張淼說:“小張,我要去黑礁海找小榮,你在家好好守著,若是小榮回來了,你就告訴她我去找她了!”
張淼心頭苦笑,他說:“大娘,你說的是什麼話。你要去黑礁海,我能讓你一個人去嗎?我也一起去吧。”
邢三娘搖搖頭說:“不行,這太危險了,聽聞黑礁海還處在風雨中,哪裡太危險。”
張淼隻能說:“大娘,這些天我的拳法你也見過了,在船上如履平地,我的拳法不低,也不怕掉進海中,有我去幫著你,起碼有個照應,你還是讓我一起去吧。”
聽見張淼的話,邢三娘也愣了愣。她回憶起來,這幾天張淼確實是在船上打拳打得不錯,她確實是被說動了。這次去救人,她也沒有十分把握,若是有人幫她,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邢三娘咬了咬牙,她對張淼說:“小張,這次若是將那丫頭帶回來,就算我壓著她,也要讓她娶了你!你這樣的人可太少了!”
張淼無奈笑笑。然後兩人就準備起來。
因為不是去打漁,漁網什麼的就沒帶,待了一些繩索、食物、飲水和雜物,兩人就登上打漁的小漁船,向著黑礁海行去。
黑礁海離劉岩島約有五十海裡,那裡是一片礁石區,水下礁石林立,水麵波瀾不驚。因為水下環境複雜,這裡很少有船來。也因為水下環境複雜,這裡其實有不少珍惜魚獲,也有不少海珠。
兩人劃著船,向著黑礁海而去。兩人都學過拳,力氣也不小,這船劃得是又快又穩。在傍晚時分,兩人終於到了黑礁海附近。
遠處天邊,出現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線。光明的部分是夕陽的照射,而黑暗的部分,則是一片積雨雲。
看到這厚厚的積雨雲,邢三娘也是心頭一沉。若是打漁的時候看到這雲層,她二話不說掉頭就走。但是現在她是去救女兒的,她不能停下來!
她硬著頭皮繼續向著黑暗劃去,漸漸的,她聽到了風雨的聲音。豆大的雨滴向著她們打來,兩人穿上雨具,繼續向著海中劃去。
越是靠近黑礁海,這雨就越大,而且還伴隨著大風。大風卷起海浪,小漁船在浪頭上艱難行使,一上一下的顛簸差點將兩人甩出去。
好在兩人下盤極穩,他們宛如紮根在船上,並用力的穩定著船。
“大娘,我們到了這裡,要怎麼去找小榮?”風雨中,張淼大聲的對邢三娘說。
邢三娘連忙說:“這黑礁海不關是海,還有一些突出的礁石,有的礁石也有數丈見方,她們定然是在那些礁石邊停靠。我們去礁石區!”
她說著,就劃著船向礁石區而去。
在這種地方行船是非常危險的,水下的礁石鋒利如刀,會刮破漁船的船底,若是船底被刮破,那麼小船進水,他們就完了。
但是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神靈庇佑,還是有什麼緣故,他們的船雖然顛簸,但是卻沒有觸碰到暗礁,也沒有被刮破船底。
小船在海浪中艱難行走,天色黑的看不清四野。不過這難不倒張淼,他九竅玲瓏,其中有一竅就是眼竅,他雖然沒有神通,但是眼竅極其發達,在這種晦暗的環境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張淼在海浪中艱難窺視,忽然,他看到前方有一艘大船在風雨中沉浮,他心中一動,當即喊道:“大娘,那邊有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