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渡劫境修士看了他一眼,在他們的眼中,張淼的修為實力被看得一清二楚。一個渡劫境的大佬發出咦的一聲,淡淡的說:“陽神之神?”
這位渡劫境的大佬正是殷家的老祖,那位古物會的大佬。他喜歡挖掘古代遺物,喜歡鑽研古代知識,他掌握了很多古代的修行辦法,其中就有陽神之道。
不過他這樣的大佬是不會去修行陽神之道的,也不會去選擇早就被淘汰的上古修行法。被曆史淘汰並消失的東西,並不都是好東西,有的東西被淘汰,就是單純的因為他落後或者太難。
有陽神之神,怪不得以築基期實力就能對付神靈。這築基實力隻是表象,陽神才是真正實力。不過這人也厲害,能結合陽神之道修行到合道境……也算是一種天縱之才吧。
陽神本質是上超過化神,但是比合道又第一點的境界。因為修行的本質不同,也隻能這樣簡單的類比。修成陽神後,理論上是可以直接一路修行到合道境的,但這也隻是理論而已。大家都是修過合道境的,自然知道這樣修行有多難。
這相當於走了兩遍修行路,誰會這麼傻呢。
這些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這位殷家的老祖對張淼拱拱手說:“道友好天資,竟然能上古之道和當今之道同修,還能達成合道,簡直是天縱奇才。”
張淼客氣的回個禮,說道:“哪裡哪裡,諸位渡劫境的前輩才是真正的天縱奇才,小子又豈敢搏此虛名。”
這些渡劫老怪哪一個不是天縱奇才,他們每一個人單拎出來都是傳奇,他們每一個都是從芸芸眾生中搏殺出來的的強者!玄黃大千界數千萬年的修行曆史,數百億的人口,能修到渡劫境的,也不過百來人而已,而能活到現在的,估計也就是十幾個人罷了。
渡劫境並不是安全的。太多人死在這個境界,真正能成仙的人,這萬年來還沒有一個……
周天也打量一下張淼,也開口問道:“道友姓甚名誰?可有落腳之地?要不在我府上歇息一二如何?”
他對張淼充滿好奇,自然想邀請張淼去問一問。張淼也簡單介紹一下自己,並說:“我從外而來,對這裡規矩不通,故此犯下了一些錯誤,還請大家多多海涵。”
幾位渡劫境修士擺擺手說:“不知者無罪,道友沒必要這麼說。”
聽到這些大佬的話,神靈執法局的幾個神君麵無表情,感情到最後,唯一受傷的就是他們!神靈們何時才能站起來啊!
張淼看見幾位大佬如此通情達理,他就笑著說:“我還有兩位妖仆,聽聞也被巡城司的修士帶走了,還請他們將我妖仆歸還。”
周天點點頭,他轉頭對副司長說:“回頭將張道友的妖仆送回來,不得怠慢!”
副司長立刻點頭,他想了一下,忽然鬆了口氣。因為他們並沒有對那林蛙妖和白鵝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應該不會得罪這位大佬……吧。
想到這裡,他又有些忐忑。這都是什麼事情啊!誰能想到這麼一位築基期的賊人,一下就變成了和幾位渡劫境大佬平起平坐的大佬!
他看了看那遮天蔽日的紫竹,如果他有這麼一根紫竹,估計也能和幾位渡劫境的大佬談笑風生吧……
——
中州城,巡城司。這是一塊占地很大的建築群,整個中州城的巡城修士都在這裡點卯辦公。中州城雖然大,但是修士來去如風,也不用設置什麼分部,有個總部就行了。畢竟中州城內寸土寸金,這巡城司也不能白占土地的。
連綿的建築內,林蛙和嫦娥被關在地牢之中。兩人就關在麵對麵,此刻兩人呆坐其中,頗有幾分頹廢感。忽然,嫦娥對著林蛙大罵:“就是你個臭不要臉的!伱騙我去通天觀乾活,說是有高薪!現在好了,高薪沒有,反而還成了罪犯。你這是詐騙!你這是詐騙!我怎麼就輕信你了呢!”
嫦娥的大喊大叫讓林蛙無言以對,沒錯,他確實是騙了嫦娥。不過嫦娥後來不是乾的好好的嘛。隻是現在他們被關進中州城的大牢,這也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喃喃的說:“嫦娥,你聽我解釋,我也沒料到我們會被關起來的,都怪那張淼,如果不是他殺了神靈,我們其實沒事的,一切都是他的錯,我們好好認錯,將罪責推給他,我們會沒事的!”
“沒事……會這麼簡單就沒事嗎?你沒聽說過衙門打開門,有理無錢莫進來。想要沒事,這該要多大的代價啊……”說完,她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可沒錢啊。難道要被送去苦牢做一輩子的黑工?
哭了一陣,林蛙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導。就在這個時候,牢房的門一下就打開了,幾個巡城司的修士魚貫而入,他們臉上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但是看到嫦娥正哇哇的哭,他們的笑容一下就凝滯了。
這個時候,那副司長忽然大吼道:“是誰!是誰把她給弄哭的?我要扒了他的皮!”副司長能不生氣嘛,這把人弄哭了,等下這祖宗去告個黑狀,那他要如何是好?得罪一位大佬能有好事?
副司長的一聲吼嚇得那些巡城司的修士一個哆嗦,他們結結巴巴的說:“我們……我們什麼都沒做啊,就是把他們關在這裡,我們連夥食都沒克扣!”他們委屈極了,可是這種事情又能去哪裡說理,好在是人沒事,若是真的有事,他們真的要被扒皮抽筋了。
副司長狠狠的瞪了這些人一眼,他隻能走上前去,對嫦娥客氣的說:“這位姑娘,你要是有什麼冤屈,儘管和我說,我是巡城司的司長,在這地方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你告訴我誰欺負你,我把他抓來給你出出氣!”
而嫦娥聽見他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前倨後恭,又是鬨哪一出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