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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文藝彙演前夕。
在張仕嘉的陪同下,楊雪和張玨來到後台參觀。
“師妹,你看,這就是我們的新建的話劇社,話劇社的成員們現在都會在這裡排練,比我們那時候條件好多了,今天下午的壓軸戲,就是由他們表演的話劇。”
楊雪摸著那些看似陳舊的道具,神情向往:“多虧了張師兄,話劇社才能一直有這麼好的發展,這次的演出,又是張師兄寫的劇本吧?”
張仕嘉瞥了一眼張玨,一改之前的凡爾賽風格,少有地謙遜道:“哪裡,都是社團的演員表演得好,我的劇本隻是錦上添花。”
“張師兄謙虛了。”
他們二人說話,其實注意力都在張玨身上。
然而自從來到話劇社的排練間,我們的張玨同學就一直出神。
某些預感越來越近了。
難道說,異常就在這個社團附近?
張玨四處觀望,但始終一無所獲。
這種異常的平靜反而讓他篤定了自己的感覺。
見他表情少有地嚴肅,楊雪輕聲問道:“怎麼了?”
張玨輕輕搖頭,對張仕嘉說道:“張學長,可以帶我們看一下話劇社的演員嗎?”
張仕嘉不知道張玨打的什麼主意,但是張副校長發了通牒,讓他好好招待張玨,千萬不能怠慢,他無論如何不能拒絕。
幾人來到話劇社後台。
文藝彙演兩點開始,這場被叫做《查理複仇記》的話劇作為壓軸大戲,將在四點鐘開演,五點半結束。
目前,所有的演職人員們正在做最後的排練。
看到他們三人進場,演員們立刻迎了過來。
“社長好!”
“張老師好!”
“張老師!張老師!”
很明顯,張仕嘉在這群話劇社演員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高,如果不是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讓楊雪看到這一幕,足夠滿足他的虛榮心了。
然而此時此刻,他隻能先望向張玨,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張玨擺了擺手,示意他隻是隨便看看,張仕嘉這才鬆了口氣,開始和話劇社的成員交流起來。
“哇,這就是楊雪師姐吧,果然好漂亮啊,張老師,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嗎?”
因為同屬話劇社的成員,楊雪和張仕嘉的八卦一年又一年地傳了下來,成員們大多看過早期的劇照,一眼認出了楊雪。
聽到學妹們這麼說,楊雪並未解釋什麼,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張仕嘉則尷尬地望向張玨,不敢接話。
見張玨沒有生氣,他才放下心來,嚴肅道:“一會兒演出就要開始了,你們還不抓緊時間對詞,這次全網直播,如果出了岔子,我看你們怎麼和同學們交代。”
張仕嘉這麼一說,所有話劇演員全都做鳥獸散,他們早已穿好了服裝,此時隻是為了鞏固記憶,再最後對一遍台詞。
第一次麵對這種大型演出,同學們都有些緊張。
“哦,查理,我的主人,你不能這麼做!”
“不這麼做,死的就會是我!事已至此,我們沒有退路了,任何對敵人的仁慈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
演員們開始聲情並茂地讀著自己的台詞。
張玨四處走動,檢查著話劇社的每一個角落,卻仍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不對啊。
他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就好像他是一個盲人。
那個異常項目似乎已經貼在他臉上了,可他就是看不到。
娘個腿兒的,他罵了句臟話。
這他媽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呢。
楊雪一直默默陪在張玨身邊。
見他愁眉不展,心裡也很著急。
上次站點收容失效,張玨幾次救她性命,但她卻沒幫上什麼忙,這一直是她的遺憾。
作為基金會的博士,高級研究員,她不想什麼事都依靠張玨。
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而此時此刻,她終於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她提醒張玨道:“你不要著急,那個異常,或許不是一件實物。”
“不是實物?”
聽到楊雪的話,張玨愣了愣,旋即恍然大悟。
對啊!
異常項目這麼多,有很多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他剛剛被自己的思維限製,鑽牛角尖了。
思路打開,張玨立刻興奮了起來,向楊雪比了一個大拇指。
“楊大博士,真是看不出來,你胸大,腦子也不小——啊!!!”
楊雪在張玨的腰間掐了一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胡說八道!”
兩人原本隻是在小聲嘀咕,張仕嘉也識趣地走開。
張玨這一聲大叫,將眾人的目光重新吸引了過來。
看楊雪那紅到耳根的臉,張仕嘉暗自握了握拳頭,卻不敢對張玨怎麼樣,隻能若無其事地問道:“張先生,怎麼了?”
張玨哈哈一笑,對張仕嘉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剛才被刺蝟咬了一口,不過它已經跑了——對了,張學長,你能把你們要表演的劇本給我看看嗎?”
“刺蝟?劇本?”
張玨的思維跳躍性非常強,張仕嘉一時沒有跟上。
張玨歪了歪頭:“可以給我看看不?”
“啊,當然可以。”張仕嘉回過神,轉身對另外一個演員道,“李歐,把你的劇本拿來。”
接過張仕嘉遞過來的劇本,張玨立刻翻閱起來。
他的速度奇快,隻一會兒就將厚厚的劇本翻了個遍。
楊雪看著他,手心裡微微有些出汗。
張玨抬起頭,對楊雪笑了笑,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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