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學校裡遇到些問題,我問過克雷蒙特老師了,但是他在學術和實驗方麵很在行,我提出的問題,他並不能回答我。”
由於卡瑞娜對一些基礎知識的缺失,她不可能直接成為基金會的研究員,所以在張玨的推薦下,她進入了一所高中就讀。
這所高中是由基金會主辦的,在裡麵上學的也都是基金會員工的家屬,方便管理,也更安全。
隻要卡瑞娜不主動暴露她是個現實扭曲者,一般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處於叛逆期的這些小姑娘,據說一個四人寢室恨不得拉出八個群來,那是相當生猛。
彆說克雷蒙特這種學術派,就連張玨都敬而遠之。
原因無他,麻煩。
但是既然小姑娘問了,張玨也隻能聽聽她到底有什麼疑惑,也免得她被那些所謂的朋友給帶壞了。
“我有個同學,叫做小,這次期中考試,她發現有人作弊,就把那人給舉報了,學校非常重視這件事情,將那個作弊者通報批評,還請了家長。”
卡瑞娜說完,張玨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你說的這個同學,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說什麼呢。”卡瑞娜剜了張玨一眼,“我才剛進班級沒幾天,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不是你就好。”張玨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後來呢?”
“後來她就被大家孤立了,所有人都不和她玩了,我進學校,被安排和她同桌,她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她說她不後悔,但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張玨笑問道:“所以呢,你也不知道她錯哪了,就來問我?”
“是的。”小姑娘點點頭,“外婆告訴我,要有勇於和黑暗勢力做鬥爭。考試作弊是不對的,舉報作弊是英勇的行為,為什麼她反而會被人孤立呢?這個世界上,如果人人都不敢說真話,不敢舉報那些不按照規則做事的人,那不就完了嗎?但是如果她沒錯的話,為什麼沒錯的人會被孤立,難道真的是這個世界錯了嗎?”
卡瑞娜歪著頭,似乎很努力在思考這個問題。
她的人生前半段是空白的,所以對這類事情並沒有一個成熟的觀念去判斷。
“卡瑞娜,學會思考和思辨是非常重要的,這一點你做得很好。”
張玨點點頭,首先肯定了她的行為,這並不是一個沒有意義的事情。
相反,她需要的就是這種事情,隻有糾結得多了,想得多了,三觀才會逐漸成型。
不然,一味聽彆人說,最後不說成就,估計也隻能成為一個隨波逐流的人。
不是說隨波逐流的人不好,但有思想,能思考,會思辨,人生總會更精彩一些。
“卡瑞娜,你能思考我很高興,既然你問了,那麼我就給你一個忠告以後離你那個同桌遠一點,免得雷劈她的時候,連累到你。”
“為什麼呢?”卡瑞娜沒有想到,張玨竟然回答得如此極端。
她曾經和克雷蒙特老師探討過這個問題,老師說這個問題要用辯證的眼光看待,不能一味說誰對誰錯巴拉巴拉囉嗦一大堆,聽得她直犯困,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看張玨的樣子,這個問題,似乎根本不用那麼麻煩。
果不其然,見卡瑞娜疑問的眼神,張玨打了個哈欠。
“卡瑞娜,對於這個問題,你在網上找找,肯定也能搜到很多相關資料,甚至是辯論,但我今天不和你扯那些陳腔濫調,我們來從一個其他的角度,看看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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