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恩娜,原名撒恩,欲肉四聖徒之中的最後一位,代表著毒藥、隱秘、欺詐和黑暗。
她曾是一名家仆,一直忍受著主人對她的虐待,在忍無可忍後,她冷靜地用毒藥、絞索和匕首殺掉了主人全家。
她被關進了監獄,等待處刑時第一次見到了亞恩。
被亞恩搭救之後,她便一直在黑暗中為欲肉教派做事,甚至還建立起了一個情報網絡。
這次基金會和的異動,也是她的下屬率先發現的。
張玨對欲肉教派並不那麼熟,所謂欲肉四聖徒他之前也隻是聽過名號,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這位號稱“毒蛇”的聖徒,竟然是一個小女孩。
他隻是從史密斯的描述中發現了一些異常當其他人都在祈禱的時候,隻有她悠閒地在大街上走來走去,隻要不傻,都會知道這肯定有問題。
被張玨抓了個現行,真名叫作撒恩的小女孩兒沒有絲毫慌張。
反而扯起嘴角,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
“我本來,不想殺你們的。”她鬼魅一笑,“但是現在,好像沒有辦法了呢。”
她的話音剛落,張玨便眯起眼睛,一股不詳的預感縈繞心頭。
“肯尼斯,撤!”
張玨對著對講機裡喊道。
“張顧問,為”
肯尼斯還沒問完,撒恩便忽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場中央,幾十名小隊,幾盞探照燈,眾目睽睽之下,撒恩忽然消失,就像變魔術一樣,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她人呢?!警戒!警戒!!”肯尼斯吼道。
他的隊員們立刻警惕地望向四周,希望能夠找到那個嬌小的身影。
時間雖然是深夜,然而探照燈將四周照得通亮,撒恩就像是會遁地術,整個人完全消失不見。
“張顧問,她”
肯尼斯拿起對講機,剛想和張玨通話,隻覺得脊背一陣發涼。
他本能地回過頭去,隻見一條蛇就在他身後,吐著信子,隻有幾步之遙。
那蛇不大,全身上下有著黑白相間的花紋。
見肯尼斯發現了自己,那條蛇躬起身子,吐著信子。
肯尼斯心中一陣惡寒,想要逃跑。
但他沒有聽張玨的命令,在第一時間撤退,所以已經晚了。
那條蛇幾乎在瞬間向肯尼斯彈射過去。
它的嘴並不大,但張得非常開,呈一個反弓形。
鋒利的牙齒清晰可見,直奔肯尼斯的喉嚨而去。
肯尼斯是小隊的隊長,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抬起手臂,做出了防禦動作。
然而毒蛇這種東西是不會和你講道理的,一旦被咬傷,如果沒有及時注射對應的血清,很快就會完蛋。
“唰”
那是刀鋒斬破空氣的聲音。
肯尼斯拿開手臂。
不知何時,張玨已然站在他身前,手中拿著一柄黑色長刀。
刀鋒在探照燈和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微微的寒光。
肯尼斯知道,要不是張顧問及時趕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經了。
他剛想開口表示感謝,張玨卻將長刀揮舞了幾下:“肯尼斯,你和你的隊員們先撤吧,我來和她玩玩。”
如果此時在張玨麵前的是威爾史密斯,肯定早在他第一次下達命令的時候就立刻撤離,問都不帶問一句的。
但肯尼斯畢竟不是張玨的直屬下屬,他是第一次和張玨打交道,還不熟悉張玨的風格。
張玨是屬於那種能偷懶,絕不乾活的人。
如果能當個幕後陰人的大佬,誰他媽想在一線打打殺殺啊。
但眼前的敵人實力太強,畢竟是欲肉四聖徒之一,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肯尼斯看了看那條被張玨一刀斬斷的毒蛇,又看了看自己和其他的隊員,隻能承認敵我雙方的實力差彆太大。
如果不是張顧問在,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立刻逃跑。
肯尼斯一揮手:“所有人,互相警戒,跟我撤!”
黃鶯小隊的隊員們手持衝鋒槍,警惕地望向四周,撤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們一路後退,來到高處的塔樓之上,和史密斯的黑珍珠小隊會和。
此時此刻,發射井大門前,就隻剩下張玨一人。
撒恩原本隻是想要將核彈發射裝置破壞掉,以防對亞恩登神造成威脅,在被張玨識破之後,“不得已”選擇了反擊。
可以說是被迫反殺。
作為欲肉四聖徒之一,撒恩並不出名,因為見過她出手的人,大多都死了。
然而想想其他三位聖徒的實力,就能大概猜到她的戰力水準可以說,如果沒有張玨,她一個人就能將整個站點屠乾淨。
想通了這點之後,張玨便不得不親自下場。
探照燈依然在向四處不斷巡視,企圖找到撒恩的位置。
然而張玨知道,憑他們的肉眼根本不可能。
撒恩是隱匿和狡詐的代名詞,此刻正值黑夜,四周又全都是草地,視野不良,可以說是天時地利都占了。
張玨想起陳老的教導。
“雙方交戰,攻人為下,攻心為上。你要能夠猜到,對手的哪些招數是佯攻,而哪些才是真正的殺招,隻有看準這一點,才能見招拆招,一擊斃命!”
“那麼問題來了,陳老,我怎麼知道對手哪些是佯攻,哪些不是?”
“這就是要考驗你的時候了,不能用眼睛,要用心去看。”
陳老已經故去,但是他的教導言猶在耳。
眾目睽睽之下,張玨作出了一個讓人吃驚的舉動。
他閉上了眼睛。
……
張玨閉上眼睛,用身體感應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突然,一條十幾厘米長的小蛇從他的左後方彈射而起,直撲他的左手。
在上方觀戰的肯尼斯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兒。
但張玨是誰,那是主角,怎麼可能栽在這裡。
黑暗中,張玨感應到了那條蛇的行動軌跡。
他微微側身,手起刀落,將蛇斬成兩截。
還不等眾人鬆口氣,又有兩條蛇騰空而起。
然而張玨的身後仿佛長了眼睛一樣,再次將兩條蛇一刀兩斷。
就這樣,進攻張玨的蛇越來越多,仿佛他腳下的草叢是一個蛇窩一樣。
但是張玨始終閉著眼睛,揮舞著長刀,在他身體四周畫出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隻要有蛇越過這道屏障,就會被刀鋒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