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是什麼感覺?”藺泊舟仿佛完全不知曉情愛,雙目幽暗宛如掠食者,手指反複磨蹭他的唇瓣,想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孟歡臉頓時燙得通紅:“……癢。”
“嗯?”藺泊舟似是想聽他再說一遍。
孟歡咬牙:“很癢……”
忍受著他指尖的磨蹭,孟歡滿臉通紅,唇瓣也揉得漸漸有些紅。
“除了癢還有什麼?難道單單就是癢?”那清涼的手指,卻仿佛逗弄似的,不依不饒,在他唇瓣巡睃和徘徊。
直到孟歡垂下眼,像是忍不住要咬牙,眼皮都開始泛紅。
藺泊舟輕輕笑了聲:“不舒服嗎?那不摸了。”他神色愉快地收回手指,第一個回合結束。
孟歡如蒙大赦,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摸了摸發燙的唇瓣,就見藺泊舟重新查看畫紙,點到方才那張圖的下一頁。
“這一頁又是在乾什麼?”
“……”
循序漸進,動作更加親密和奔放。
孟歡聲音磕絆:“在,在咬脖子。”
“咬脖子?”藺泊舟蹙眉,聲音不解,“可本王怎麼見他伸了舌頭?”
孟歡:“…………”
他心說,老處男真討厭。
他本來就有點兒害羞,不想說出露骨的詞,可藺泊舟像是非聽不到那個字不罷休一樣。
孟歡咬牙:“差不多吧。”
藺泊舟:“什麼差不多?”
“……”孟歡認輸,“舔,舔,行了吧?”
“哦,原來是舔,歡歡下次的形容的時候麻煩精準一些,”藺泊舟禮貌建議,“不說清楚,隻怕本王到時候不知道怎麼做,真把你咬疼了。”
“……”
哼。
孟歡悶悶地哼了一聲。
他總感覺藺泊舟逗自己玩兒呢。
但藺泊舟的表情絲毫看不出來,他像極了一位對情愛感興趣的中年男人,古代二十六歲未婚確實算高齡,手指搭了紙繼續往下一頁翻去。
經過兩回合的孟歡羞恥不堪,眼巴巴地望,待看清藺泊舟手指點到那更露骨的畫麵時,腦子裡嗡了一聲,紅暈迅速往上爬升,整張臉熟透了一樣殷紅。
“這張圖——”
受被攻抱在懷裡,雙臂緊緊摟著他脖頸,頭重重地埋下。他的腿被攻雙手托住,一隻手的中指沒入縫隙,另一隻手淌落著不明液體。
按照接吻,撫摸,xx和xx的順序,現在畫的這張圖在乾什麼,一目了然。
“……”
孟歡腦子裡直接炸了。
他頭暈眼花,雙膝發軟,沒懂自己作為匿名區太太,為什麼畫了澀圖要和人當麵研究,簡直是社會性死亡的一天。
藺泊舟這次,真的沒懂:“他手指放在哪裡?”
回答他的是沉默。藺泊舟從畫抬起目光:“怎麼不說話了?”
孟歡滿臉難以啟齒。他像經曆了什麼罪過,不僅臉紅,手指頭都開始發抖了,緊張巴拉地絞著手指頭,不住地咬緊下唇。
藺泊舟望向手指的中心,抬了下眉梢,明白了孟歡不好意思說的原因。
轉念一想,莫名彎了彎唇角。
以前有官員為了賄賂他,向他進獻過美人,不僅風姿卓越,百媚橫生,還通曉人事,十分懂得房中取悅男子一些秘術,是官員們精心豢養的揚州瘦馬。當時美人從馬車放下來,儘態極妍,滿府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隻是藺泊舟將美人送給手下,沒看一眼,興致不大。
而他今天興致頗大,本想看看孟歡能魅惑出個什麼花兒來。但目前看,彆說誘惑男人的技藝,孟歡的心理建設甚至都沒做好。
……如果真碰他,大概率是血淚飛濺的場麵。
“夫人臉紅成這樣,害羞了?”藺泊舟手指冰涼,附上來時猶如蛇信,讓孟歡手指顫抖了下,脊背繃緊。
細小的動作,藺泊舟一覽無餘,他緩緩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夫人看起來似乎很害怕,是不願意與本王行房?”
藺泊舟在笑,但孟歡的第一反應是他沒笑。藺泊舟這個人典型的笑裡藏刀,越笑越讓人覺得驚悚,越笑越讓人頭皮發麻。
孟歡心想,按照他喜烈性的脾氣,如果說不願意,他一定會更興奮吧?
孟歡下定了決心:“並非不願意行房,隻是妾身有些害羞,也有些感慨。”
“感慨?”
孟歡深呼吸了一下:“王爺身份顯赫,才貌無雙,多少人盼著和王爺行房都來不及,我當然也一樣了。”
孟歡眨眼,儼然一副思慕他至深的眷侶模樣:“妾身對王爺更是仰慕已久,既然有機會當然願意侍奉,和王爺做生生世世的眷侶,死了埋在一起才好,怎麼會不情願呢?”
說完,孟歡心一橫,做出了一個大膽至極的舉動。
“王爺,就讓妾身為你寬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