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方師侄過謙了。你這次將那黃家的黃子由狠狠教訓了一頓,真真是漲了我拳館的臉麵。”
“館主知道後很是高興,特意囑咐我,將你在武館的待遇提升。”
陳桐語氣和善,方正的臉龐上擠出一絲笑容。
武舉人不論做不做官,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光是免稅免役的特權,就能夠造就一方地主豪強。
因此,武館當中,對於武舉人也很是重視。
會給武舉人發放額外的補貼。
不需要做什麼,隻要還是白虎拳館門下,那麼每個月就發放五十兩銀子。
隻不過,這隻是尋常武舉人。
若是能夠幫助武館打理生意,或者教授學徒,那麼實際上還能有另外的收入。
方越肯定是不會做的,他還年輕,肯定是要衝擊易髓的。
所以,陳桐也沒有和方越細說這些。
上麵所說的隻是普通武舉人的待遇,對於方越,鄭館主特意提醒要在原有的基礎提升。
比如每個月多發一份秘藥,直到方越易髓大成。
至於每個月的銀錢,也提升到了一百兩。
這就是看好方越的潛力,在方越身上投資。
武館,武館,想要持續繁榮下去,那麼就必須能夠持續不斷的招收到優秀的弟子。
那天有天賦的人,為什麼要來白虎拳館?
不就是要看拳館的名氣大不大。
拳館的名氣自然就是靠著諸如方越這等優秀弟子來支撐的。
就說這次,方越考上武舉人,消息傳開之後,這些天來他們武館學拳的人明顯多了不少。
“多謝館主,多謝陳師伯厚愛。”
待遇不差,每月百兩銀子,外加一副秘藥,並且這秘藥會持續發到他易髓大成。
動輒十數年計,僅僅如此,便要花費一大筆銀兩。
足以看得出,白虎拳館的誠意了。
“嗬嗬,這都是方師侄自己有本事,自己掙來的。”陳桐說道。
接下來,方越和陳桐又坐了一會。
方越也借機向陳桐請教了一些武道上麵的疑難,陳桐也是一一解答。
到底是作為武館的總教習,陳桐打理生意或許不行,但是教授武道上麵卻是非常的不錯。
方越的疑難都被他一一解釋清楚。
不知不覺時間就已經過去,等到方越離開的時候。
雪花仍舊不停的飄灑而下,整個縣城都裹在一片銀白當中。
雖說天色已經不早,還下著雪。
但是方越回到客棧,帶上自己的行李,直接就退掉房子,踏上了返鄉路程。
~~~~~~
玉帶河畔,怡紅樓下。
雪花飄灑,河麵結了一層薄冰。
“今日那呆子怎麼又沒來?他好像已經兩天沒來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還是說,那天香君姐姐找人教訓他了?”
蓮兒姑娘眉頭緊鎖,時不時的就看向河對岸那片幽靜的空地。
往日不論刮風還是下雨,都會在那裡練拳的青年,昨天沒有來,今天也沒有來。
昨天的時候,她還在想,哼,終於不來了。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就忍不住的想對方。
這不,時不時的,就要來看看。
人不在。
蓮兒很失望,又擔心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想到,前些天香君姐姐似乎說過要教訓教訓對方。
哪裡還站得住,當即趕緊就衝向了怡紅樓。
“你就是為了這來找我的?哼,你這個小蹄子,看來是看上人家了。隻是,人家看的上你嗎?”
“那位可是今科考上的武舉人,你和他天地之彆,就不要單相思了。”
李香君微微有些頭痛,之前她是說過要教訓方越。
可是,找人打聽到對身份的時候,他心裡頭就沒這份心思了。
一個武舉人,她哪裡教訓得了。
甚至,她們彆說嫁給對方了,隻怕是做妾都難。
大戶人家,可最是看重出身。
~~~~~~
此刻,
夏河縣城外,五裡亭。
“方師侄,這次回去,怎麼也跟師伯說一聲,若不是從拳館那裡得了消息,險些就要錯過了。”
張伯陽微微一歎,自從上一次撮合張姝和方越不成。
尤其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太過頑劣,絲毫不給方越麵子。
反而是讓方越和他都生分了不少。
隻不過,女兒看不上的窮小子,如今成了白虎拳館最年輕的武舉人。
就算是整個夏河縣城當中,同輩當中也就隻有魏家的魏禾能夠相比。
本院黃子由也算一個,但是誰能想到已經鍛骨至少三年的黃子由,被方越給擊敗了。
這等成就,足夠亮眼了。
可惜,自家那個傻女兒還是瞧不上方越。
真真是操碎了老父親的心了。
“張師伯如今打理茶行,生意繁忙。師侄隻不過歸鄉而已,來年開春就會再來了,也就沒想過去打擾師伯。”
方越語氣恭敬,不管張姝如何,張伯陽對他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