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彆跑那麼快,摔倒了你可要哭鼻子的。”
旋即,一名容貌豔麗,但穿著樸素的婦人就跟著從宅院當中走出,麵含微笑的看著在蹦跳玩耍的少女。
正是從大柳樹村走出,返回山陽府的餘寡婦。
“阿奴,你肯定是看錯了吧,誰能夠搬得動這麼大的石頭。”
餘寡婦搖搖頭,看著那塊一人多高,起碼萬斤以上的巨大石頭。
顯然不相信有人會去搬那塊石頭。
畢竟,一般人搬不動,能夠搬動的人,又不會閒著無聊去搬石頭。
“真的,真的。阿奴可從不說謊,娘,你快過來看看嗎。”粉嘟嘟的小女孩嘟著嘴,一臉委屈的指著前麵的巨石說道。
餘寡婦搖搖頭,隻當是阿奴和他開玩笑,但還是走到了假山那裡。
略微一看,果然是發現了假山下麵有挪動的痕跡,還真是被人給搬動了。
餘寡婦當即臉色上的微笑就消失了,變得凝重起來,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鄉下愚民,當然知道想要搬動眼前這個假山所需要的力量該有多大。
萬斤以上,起碼也是武道第四關易髓關的武人。
這樣的武人出現在她家的門口,是為了什麼?
又是哪一方的人,出現在這裡?
餘寡婦思量片刻,趕緊讓身邊的丫鬟去找人了。
不多時,便有一名身穿勁裝的老者來到了宅院門前,正是之前去大柳樹村接餘寡婦回山陽府城的那人。
“小姐!”老者恭敬的朝著餘寡婦行禮。
然後便去看那假山石了,他來到假山前,果然發現這個假山被人移動過。
應該是搬起來,又放了回去。
旋即,老者深吸一口氣,旋即雙手抓住這假山。
猛地一發力,麵前的假山晃了晃,然後被微微抬起了一寸,隻不過,並沒有持久,便又被重新放了下去。
“能夠移動這塊假山,至少也是易髓大成的武人。對方到底有何目的?會不會那些人還沒有放棄?”
老者眉頭緊皺,這段時間山陽府即將進行府試。
山陽府城當中龍蛇混雜,若是那些人真的在這個時候派人進來,還真是有可能避開朝廷耳目。
隻不過,這些人好不容易進來,為何會如此做?
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啊!
“三小姐,這幾天我會在這裡守衛,還請三小姐儘量呆在家裡,不要外出。”
老者想了想,想不明白,就不用去想,隻需要以靜製動便是了。
這裡是山陽府,對方肯定不敢亂來了。
餘寡婦點點頭,然後便帶著阿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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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就又過去了兩天。
這幾天方越倒是沒有時間練功,而是要再尋找幾個前來參加舉試的武舉人一起聯名具保。
雖說,趕在府試當中明目張膽作弊的武舉人,少之又少,但是還是要謹慎一些。
萬一真的碰上哪個不要命的,被牽連了,這一次府試成績可就作廢了,隻能夠等到來年,等到下一次來參加府試了。
這種事情,在府城自然是有專業的人在做。
方越付了銀錢,拿到了一些要參加這次府試的人員訊息,從裡麵找了幾個資料看起來清白的。
然後便是見麵,略微認識一下。
果然都和資料上說的差不多,然後便相互簽下了保書。
然後便和這幾人一起到了府衙遞交保書,報名了這次府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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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越報完名,當即就離開了衙門。
這個時候,柳傳治從府衙的角落走出,看著離去的方越,目光冷冽起來:
“竟是他,沒想到這方越竟然報名了這次府試!”
一年多以前,他‘奉命’對付方越,都以失敗告終。
這之後,便回到了府城。
沒想到,不但沒有收到責罰,反倒是被薛大少重用,給他在府衙安排了差事。
雖然沒有官身,隻是個吏員,但到底是在府衙當中當值,還是府衙三大職權部門之一的錢糧。
彆看每天隻是寫寫畫畫,算算賬目,但職權重,自然也是受到了吹捧。
本來心裡頭已經漸漸的將方越給放下了,沒想到今日剛準備下值,回家。
竟是又看到了方越,還是看到方越從府試考房當中出來。
這個時候來府衙,想來應該就是報名府試的吧!
想到這裡,柳傳治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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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煙花柳巷當中,燈火通明。
“張大人,來喝酒。”柳傳治笑嗬嗬的對著麵前一名中年人敬酒。
麵前這位張大人,就是負責考房登記武舉人信息的。
若僅僅隻是如此,那麼柳傳治也不會來找此人。偏偏此人還私底下給城裡的幾大賭坊提供這次府試參與者信息。
每年的府試,這等盛事,自然是有人將府試結果做賭的。
如此,自然便需要一些參加府試之人的信息。
“嗬嗬,柳兄弟,叫什麼張大人,你我兄弟想成便是,不必如此拘謹。”中年官吏雖然資曆比柳傳治老,如今在府衙的位子也比柳傳治高。
但是柳傳治背後有薛大少,那麼此人未來的前途不會小,所以這位中年官吏,才平等相待。
“如此,張兄,小弟這廂有禮了。”柳傳治也是打蛇隨棍上,當即便跟著說道。
“嗬嗬,柳賢弟不必多禮。有什麼話就說說吧,做哥哥都儘量給你辦了。”
張姓中年官吏也是人精,自然是找到這柳傳治今天請他喝花酒,絕不是簡單的聯絡感情。
官場中人,若是不懂一點人情世故,那麼這官場是混不下去的。
“嗬嗬,隻是一件小事,就是給此人的名氣多加一些,最好是將他放進今年的種子當中。”
說罷,柳傳治便將方越的信息遞給了對方。
張姓官吏接過那紙條一看,夏河縣大柳樹村,方越。
一個沒有印象的武舉人,想來應該不是熱門人選。
也不知道,為何柳傳治如此看好這人。
“此事簡單。”張姓中年官吏自然不會拒絕,對於他來說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若是要多加幾個人,他會很難做,但隻是填進去一個人,倒不是什麼大事情。
“多謝,張兄,來喝酒,喝酒!”
柳傳治哈哈一笑,當即又是敬酒,又是喊來老鴇,叫了幾個女子助興。
一時之間,倒是賓主儘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