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能夠修煉到這一步的人,必定不是傻子。
未必是同輩當中天賦最強之人,但一定是最擅於保命的人。
所以,他選擇了跑路!
“想跑?給我留下!”武將咬了咬牙,一聲嘶吼,施展出一門極其玄妙的拳法。
“虎豹雷音!”
伴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他全身肌肉緊繃,氣血湧入拳頭之內,整條右臂頓時充斥著恐怖力量。
這一拳轟出,宛若一頭猛虎撲殺。
“雕蟲小技!”
然而那孩童模樣的血龍台青年僅僅隻是瞥了一眼,嘴角勾勒一抹嘲弄的弧度,抬腿就是一腳。
砰!
那武將的攻擊頓時土崩瓦解,他整個人像皮球一樣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哢嚓!
與此同時,他的胸腔骨折聲清晰傳出,顯然是胸肋斷裂,遭受重創,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但就在這個時候,隱藏於大魏軍中的另一名高手,那個士兵打扮的人卻已經悍勇出招。
唰!
這一擊簡單粗暴,乃是一門極其霸道的拳術,名為‘開碑手’。
轟隆!
他的手臂揮舞之間,空氣炸裂,甚至還能看到淡金色的罡芒閃爍,蘊含著巨大力量。
“哼,雕蟲小技!”
那孩童模樣的青年冷哼一聲,依舊隻用左手迎敵。
但下一刻,他的眼睛當中閃過一絲驚駭的光芒。
因為他發現自己左手竟然使不上力了!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不靈活了……”他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一個念頭,然而這個念頭還沒結束,他就發現自己的喉嚨忽然被卡住,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死吧!”
這時候,他的眼前已經浮現出一柄鋒銳無匹的短刃。
刺啦!
下一刹那,一顆人頭衝天飛起,熱血噴灑,染紅了地麵。
那名孩童模樣的青年,直挺挺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滾圓。
臨死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死!
隨著血龍台的高手被擊殺,剩下的賊匪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哪裡擋得住大魏朝廷軍隊的攻殺,眨眼間死傷慘重,幾乎是潰不成軍,紛紛四散而逃。
“窮寇莫追!”
領頭的武將見狀,立刻阻止士卒去追殺這些賊匪,旋即目光落在地上的屍體上麵:“將這些人的腦袋都割了,我們走。”
很快,這些大魏朝廷押送軍資的軍隊就帶著斬獲,繼續向著前線行進。
~~~~~~
夜幕漸漸降臨,山穀當中篝火熊熊燃燒。
賊匪大當家望著隻剩下十分之一的手下,眼神陰沉得可怕。
“該死的!沒想到那群朝廷軍竟然如此狡猾,他們怎麼好像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竟然暗藏高手伏擊。”他惡狠狠地罵道。
今日一戰,本來大局已定。
他們暗中偷襲,再有血龍台的高手助陣,足以橫掃整個軍營。
結果誰曾料到,竟然出現這樣的變故,血龍台的高手全部戰死,隻餘下寥寥幾人逃脫出去。
“大當家的,我們當中肯定有朝廷的奸細,否則今天不會如此!”就在這時,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嗯?你是說,我們當中有內鬼?”
大當家目光一凝,原本他隻是發泄,現在聽到此人的言語,頓時就懷疑他們當中肯定是有奸細走漏的風聲,,所以才會導致今天的損失。
“應該錯不了。”
沙啞聲音的主人,赫然正是那名黑衣蒙麵人,此刻他沉吟片刻後道:
“據屬下觀察,這等規模的軍資運輸隊,尋常情況不過十餘名感氣武師帶隊,但這次的隊伍,竟然有兩名先天宗師。
並且其中一個乃是先天中期,另一個是先天後期。還化妝成小兵,這必然是提早得知消息,要埋伏我等!”
更彆說,暗中還藏了一個射術無雙的高手,否則二對二,他們這一邊仍舊能夠強勢碾壓了朝廷的這個運輸隊。
聽完這番話,大當家眼神冰寒。
“你是說,我們當中有叛徒?”大當家目光閃爍:“查!馬上把奸細揪出來。”
“嘿嘿,這件事情交給我辦吧。”
黑衣人嘿然一笑,眼中泛出一抹森寒殺意:“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吃裡扒外,敢做叛徒!”
旋即他的目光看向周圍還活著的賊匪,眼中滿是嗜血殘忍:“嘿嘿,你們當中,有人是朝廷奸細,不要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實際上你已經露出了馬腳,是自己站出來,還是要讓我將你揪出來?”
此時此刻,那些活下來的賊匪臉色蒼白如紙,噤若寒蟬。
他們都不蠢,從今晚一係列詭異情形就可以看出來,他們中的確混入了朝廷的探子,否則的話,又豈會事先安排好一切,等待他們的到來,並且設下陷阱?
隻不過,不管誰是奸細,肯定不可能自己承認的。
一時間,整個場中鴉雀無聲。
“嗬嗬,既然你們都不願意承認,那也罷了,老夫就將你找出來!”
黑衣人嘿嘿一笑,他的眼眸猩紅,渾身煞氣騰騰。
下一刻,他就走到了李蘭麵前。
“你,你要乾嘛?”
感受到對方的殺機,李蘭心中一顫,不由驚呼道。
“嗬嗬,李當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到了現在還這麼鎮定自若,真是讓人佩服啊!”黑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你……你到底要乾嘛?”
李蘭的心臟怦怦亂跳,她不傻,當然明白這名黑衣人的意思。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嗎?我們當中的那個奸細就是你!”
黑衣人搖了搖頭,他的目光驟然淩厲起來:“我勸你最好乖乖配合,坦誠自己的罪行,或許還能少受一點苦頭。”
說著,他伸手抓向了李蘭。
“呸,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誣陷我!”
李蘭俏麗的容顏上滿是憤怒之色,咬牙道。
“哈哈哈,既然你不識抬舉,那也怪不得我了。”黑衣人獰笑一聲,下一刻徒然出手,
猛地掐住李蘭雪嫩脖頸。
李蘭隻覺得自己的咽喉仿佛要爆開一般,根本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們當家的。”
“我們李當家怎麼可能是奸細,她又不知道此次行動,隻是被臨時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