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夏庭扉不過是在借助治安局的權限爭勇鬥狠而已。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並不害怕海潮野愛。
即使海潮野愛是個名人又怎樣,即使他有很多粉絲又怎樣?
“喂!你這個該死的家夥!”
他大力的踹的門咣當響,暴戾的如同雅庫紮一般。
“嘖。”海潮野愛惱怒的咂舌:“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等著吧。”
他按動了開關,把門打開。
還想要再喝罵夏庭扉幾句,但是夏庭扉就是徑直走到海潮野愛後麵的海潮藻屑的邊,半蹲著撩開她的裙子。
“你——去死吧!”
海潮藻屑像是忘了之前的事情一般,用著第一天的口吻怒斥著夏庭扉。
「果然,海潮藻屑是個喜歡撒謊的女孩。」
夏庭扉看到了她雙腿上又是新增了許多的疤痕。
他鬆開海潮藻屑的裙擺,站起來看著海潮藻屑。
海潮野愛皺著眉,陰鬱的看著夏庭扉:“不是早就說了嗎?那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無所謂啊。”夏庭扉對著海潮野愛露出了惡劣的微笑,這微笑即使是雛月加奈也是有些吃驚。
“重要的是,我認為是就可以了。”他快步走上前,一擊膝擊重重的頂在海潮野愛的肚子上。
讓他忍不住的彎著腰,摔倒在地上,目呲欲裂。
“你這家夥!”他憤怒的大吼著:“我!可是海潮野愛!你竟然敢對我這樣做!”
手掌撐在堅硬的泊油路上,想要直起身。
“砰。”
夏庭扉在海潮藻屑麵前,給予她最愛的父親重重的一腳。
踹在海潮野愛的背上,讓他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
“你,就算是海潮野愛又如何?”
夏庭扉不屑的撇了撇嘴,宛若踢足球射門一般,高抬右腳,戰斧一般踢在海潮野愛的側腰。
海潮野愛像是被小孩子踢飛的垃圾罐一樣在滿是垃圾的草坪上翻滾幾圈,身上變得臟兮兮的。
“你——這家夥!”
他憤怒的大喝著:“你竟然敢這樣對待我!你知道你的會有什麼後果嗎?”
“哈?”
夏庭扉走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背上。
將準備起身的海潮野愛重重的踩在地上,再也無法直起身。
海潮野愛隻感覺夏庭扉的腿像是鐵柱一樣堅硬,壓的他站不起來。
夏庭扉沒有看海潮野愛,而是看著旁邊的海潮藻屑。
“我會有什麼後果?”
夏庭扉大笑著:“坐牢判刑?還是說會被剝除職位?”
“難道你還要用你的海潮野愛當紅的歌手的名義,來引導民意?”
“哈哈,簡直是要笑掉大牙了。”
他撇著嘴,用著極其惡劣的語調說著:“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身材乾枯,皮膚蠟黃,胡子拉碴的。身上還有一股惡臭的味道。”
“你說你是那個英俊秀氣到能夠代言絲襪和香水的海潮野愛?誰會相信啊?”
“我就是海潮野愛!”海潮野愛這般怒吼著,雙臂撐在地麵上,要想站起來。
但夏庭扉又是重重的一踏,讓海潮野愛幾乎是要吐出血來:“沒錯啊,沒錯啊。你就是海潮野愛。”
“但,即使是這樣,又能怎麼樣呢?”
“你不會以為其他人追捧的是現在的你吧?”
“真是可笑。”
“彆人追捧的是那個秀氣英俊的海潮野愛,而不是現在像是一個垃圾一樣肮臟的人。”夏庭扉譏諷的說:“她們追求的是【大家都喜歡】的東西,追捧的是可以用來炫耀自己的東西。”
“若是其他人看到現在的你,恐怕會立刻丟掉手中所有關於海潮野愛的周邊,然後大肆宣傳現在的海潮野愛變成了一個垃圾。”
“到了最後,大家都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拋棄掉垃圾堆裡。”
“誰要是號稱你的粉絲,絕對會被其他的朋友同學大肆嘲笑。”
“【喂,這家夥竟然是追捧海潮野愛啊!】她們會這樣說著,霸淩那些還喜歡你的人。”
“最後,你會被所有人都拋棄。”
“但是這還不是最慘的。”夏庭扉對著海潮藻屑猙獰的笑著,他要毀滅她最愛的爸爸的一切希望那個“最慘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你走投無路之後,去將我告在法庭之上。滿懷希望的想要看到我被法官審判。”
“但是,你絕望的發現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我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為了保護海潮藻屑。”
“這不是你授予治安局的委托嗎?所以我當然有權利懲罰傷害海潮藻屑的人。”
“即使沒有證據又怎麼樣?”
“你聲嘶力竭所能做到的,隻不過是讓治安局把我開除了。”
“但是這樣又能如何?”
“我本身就隻是一個外包員工而已。”
夏庭扉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海潮藻屑收回了目光,一腳踩在海潮野愛的頭上。
將他的臉踩在草地裡:“就算把我開革出去,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嗚——嗚”
海潮野愛的聲音嗚嗚的,他嘴巴裡灌滿了被雪軟化的土。
滿是腥味。
“所以,你拿我沒有任何辦法啊,海潮先生。”
他笑了笑,眼中的陰雲垂下。
暴力且瘋狂的對著海潮野愛拳打腳踢,在他的身上留下比他在海潮藻屑身上留下的傷痕數量還要多的傷痕。
「海潮藻屑是個喜歡說謊的女孩。」
「什麼愛啊,親情之類的,隻不過是她想要逃避殘酷的現實,想要給自己找的一個安心的接受被虐待的借口。」
「就如同雛月加奈的那個想要自己一個去誰也找不到的街道和隻要高中之後,就能夠脫離那樣險境的那個願望一樣。」
「不過是望梅止渴。」
「隻不過是知道自己這隻是望著梅子,而另一個則是幻想自己已經吃到了梅子。」
「真是可悲啊。」
「就讓我來告訴你吧,你所害怕畏懼的家夥,也不過是一個躺在草地上哀嚎的野狗。」
夏庭扉對著海潮野愛用儘了了力氣,直到雙手有些發麻才是停下。
隻是這樣的力度,海潮野愛當然沒有死,
隻是痛苦不堪。
夏庭扉拽著海潮野愛的胳膊,將他從草地上扔到油柏路之上。
他嘔吐著,從自己的嘴裡吐出泥土。
“喂,該走了。”
夏庭扉看著站在一旁的海潮藻屑。
這個女孩猛地抱起一個寶特瓶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嘖都是從嘴角流下。
“人魚還要上課,這樣太奇怪了。”
海潮藻屑說著這樣的顯而易見的謊言。
當然,她並沒有欺騙彆人。
但之所以稱其為謊言,是因為她在欺騙著她自己。
「因為接受不了嗎?大概像是世界觀的崩塌,所以就裝作視而不見嗎?」
“那就麻煩人魚小姐和校長說一下這種事情吧。”
夏庭扉冷淡的回應。
海潮藻屑像是沒有聽到其中的冷漠,拖著腿啪嗒啪嗒的向著雛月加奈走去。
在路過趴伏在地上的海潮野愛旁邊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
“雛月,你和她先去學校吧。”夏庭扉甩了甩手臂:“我去洗把臉,身上已經出汗了。”
“好吧。”雛月加奈歎著氣:“我一個壞學生,從來沒有遲到過。”
“而你一個好學生,竟然是遲到早退樣樣俱全,真是奇怪啊。”
“這是好學生的特權啊。”夏庭扉揮了揮手,示意雛月加奈趕緊去學校吧。
雛月加奈對著夏庭扉擺了擺手就算是告彆,帶著海潮藻屑就快步的向著學校走去。
雖然,有著海潮藻屑在也快不到哪裡去。
在用著澆灌草叢的水管旁邊,用著冰涼的水衝洗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讓有些被熱血衝上頭的腦袋冷靜之後,他才是走出海潮野愛的家。
隻是在隔壁大門處上,他見到了那個老奶奶。
“您好。”
夏庭扉十分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