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夏庭扉和雛月加奈兩人早晨洗漱之後,各自換好了衣服。
雛月加奈沒有穿校服。
而是一身連衣裙加雙排扣大衣的打扮,在外麵的時候會穿上大衣保暖,而進店之後就會脫下來,變得漂漂亮的。
腿上裹著黑色保暖的天鵝絨褲襪,足上棕色綁帶長筒靴。
「褲襪加長筒靴啊。」
夏庭扉看著,適時的奉上自己的評價:“很帥氣。”
“帥氣呀。”女孩看著自己的打扮:“真是微妙的評價。”
夏庭扉也是穿著保暖的大衣,敞開著領口。
整個人是一套陰沉的偵探風——除了沒有戴那個帽子。
“拿著傘吧。”
雛月加奈在玄關處的雨傘架上抽出兩把傘。
雨傘是晴川的標誌性產物,各種模樣的雨傘幾乎都能夠在晴川找到。
而很大程度上,雨傘已經成了裝飾物,而並非是實用工具。
夏庭扉傘是樸素的啞光質地的黑色長柄傘,傘尖包裹著黃銅。
而雛月加奈的傘是一柄淡黃色的油紙傘,上麵描繪著白梅。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告白信,就使用的白梅。所以,雛月加奈現在很喜歡白梅這個意象。
走出門,站在老式街道之上,夏庭扉吐了口白氣。
商業街的話,要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這裡,都是一戶建居民區。
隻到成人胸口處的圍牆,釘在牆上的老木頭製作而成的刻著姓氏的牌子。成排的電線杆,還有將天空切割成一塊塊的密集電線。
無一不是在說著這裡的老和舊。
或許是正是因為老和舊的緣故,這個的鄰居們都是很熱情的。
“早上好~小雛月。今天要是出去玩嗎?”
不停地有著老奶奶之類的打著招呼。
“嗯。”
雛月加奈對著老奶奶微笑,或許是因為之前在千竹的時候,唯有老奶奶們和她的關係很好。
所以她在平常的時候也會主動的和這些和藹的老奶奶們打著招呼,老奶奶們也都是知道了這裡來了一個見習治安員,還是一個小姑娘!
都是對她很親近,很和藹。
反倒是夏庭扉和其他人的關係不是很好,一副陰沉的模樣顯得像是一個壞人。
有的老奶奶在第一次見到的夏庭扉的時候,會偷偷的告訴雛月加奈要小心一些夏庭扉。
但是雛月加奈的回應卻是非常的強硬,讓其他的老奶奶們有些不適。
“他是我的支柱,是他讓我變得閃耀的。”
雛月加奈用著這樣的回應,讓其他的老奶奶都是無話可說。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去議論雛月加奈和夏庭扉之間的關係。大家都是知道了,雛月加奈很在乎夏庭扉。
“小夏庭,今天要帶著小雛月去哪裡啊?”
老奶奶對著夏庭扉笑眯眯的問著。
“今天,是雛月主導的。”夏庭扉這樣說著,讓那老奶奶有些驚訝。
但隨即,她又是說:“附近的一家水族館最近辦活動牙,他們還送了免費參觀的優惠卷呢。”
“讓我找找。”
老奶奶從一個針織挎包之中找到一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票:“一張票能帶著三個人一起進去哦,今天你們要去的話,可以去看看。”
說著,老奶奶將優惠券塞進雛月加奈的手中,還笑眯眯的說著:“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吃喜糖哦。”
“奶奶!”
雛月加奈強行忍住羞澀的表情,大叫著。
“哈哈,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小情侶了。”如此說著,老奶奶便是握著像是拐杖一般的雨傘,慢慢的向著自己的家中走去。
雛月加奈和夏庭扉漫步在街道之上,好久一會女孩才是說:“結婚,感覺好遙遠。”
“···”夏庭扉聽了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思考許久之後才是說:“雖然有著高中的時候就訂婚的例子,但是結婚的時候,大多是高中畢業之後吧。按照法律上來講。”
“我的不是法律!”雛月加奈氣呼呼的,不滿的抿著唇。
她一腳踢在旁邊堆起的雪堆上,本以為會雪花紛飛。
但是隻是踢下來一點點的雪花粉末。
而且,要不是抓著夏庭扉手臂,她就要摔倒了。
“把手臂伸出來。”雛月加奈如此命令著夏庭扉。
夏庭扉沒有問理由,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雛月加奈抱著手臂:“好了,這樣就安全了。”
兩個人互相挽著,看上去親密極了。
雛月加奈看上去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哪裡,就算是哪裡。
第一個十字路口要右拐,第二個交叉路口要向上走,第三個t字型路口要左拐。
夏庭扉忍不住的問:“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雛月加奈這般說著:“隻是在街上散步,看到甜點店的時候就去甜點店,看到商場的時候就去逛商場,看到咖啡店的時候就去咖啡店。”
“而且,不是你說的嗎?如果隻是循規蹈矩的去那什麼電影院之類的,太過庸俗了嗎?所以我才會這樣選擇的。一切都是未知,很有趣吧。”
“我並不介意這樣的未知。”夏庭扉看著亞麻色披肩發的雛月加奈:“但是,你的鞋子走路久了,會很難受吧。”
“到了那時候,就要你背著我!”雛月加奈鄭重的說著,還看著夏庭扉的眼神:“或者是抱著。”
她有些凶巴巴的:“怎麼?你願意公主抱那個海潮藻屑,就不願意背我或者是抱著我嗎?”
“當然不是。”夏庭扉急忙否認著,即使是他也能夠輕易的明白這其中的陷阱,肯定是不會輕易踏入的。
到了這個時候,夏庭扉才是明白為什麼女孩會穿著大衣。
保暖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被背著或者是抱著的時候不會走光。
兩人轉著,轉著就是不由自主的來到了商業街。
畢竟這裡的人最多,而且是最為繁華。
街頭就是一家傘店,掛著黑色的牌子,刻著繞口的店名。
一看就是那種很有知名度的老字號。
街頭巷尾都是停留著治安車,有著治安員站在旁邊,端著一杯熱咖啡來回四處巡視著四方。
“呦,鐵心偵探。”
有著治安員輕佻的打著招呼。
夏庭扉愣了一下,才是明白這個鐵心偵探是叫自己。
“我不是偵探。”他再次強調。
“哈哈。”那治安員笑著:“現在不是,以後總會是的。”
····
夏庭扉沒有再去糾結稱呼的問題,而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們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奇怪的女人嗎?”
“就是你說的那個穿著夏日連衣裙,帶著草帽的藍頭發紅眼睛的女人對吧。”治安員重複了一遍當初夏庭扉說的外貌特征:“雖然你說的確實是挺形象的,但是我們根本沒有見過這個怪異的女人。”
“還是如此嗎?”夏庭扉皺眉,仔細思索著:“麻煩你了。”
“哈哈。”那治安員笑著拍著夏庭扉肩膀:“麻煩什麼,我倒是希望能夠抓住這個女人呢。畢竟你可是“福星”啊,隻要是抓住了這個女人,我們或許就能到一枚勳章了。”
“福星?”夏庭扉不明白治安員為什麼這麼稱呼自己。
治安員好似也是明白夏庭扉的疑問:“哈哈,你不明白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們都是知道,那個家夥是你抓到的,就是那個隱藏了許久的「捕食者」。你可是那些千竹的家夥們可是得到了一枚勳章呢,這不是福星是什麼?”
夏庭扉無語,這就是福星了?
怎麼感覺我就像是帶來厄運的家夥,你們是盼著我身邊多出一點罪犯是吧。
但是想要反駁,又是反駁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