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之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普通尋常。
即使是下著大雨,人們依舊是很從容。
隻是有著穿著便裝的治安員急躁的走來走去,在找著什麼東西。
這可是顯得新奇了一些,治安員對於其他人都是顯得冷漠和隱隱的高傲。
現在,一副急切的模樣,像是惡鬼在後麵追咬。
夏庭扉隻是看了一眼,沒有上前搭話。
隻是走到了鞋櫃處,換著鞋子。
“哼。”
一聲不滿的冷哼,是植野直子。
她看著三人,十分的不滿。
但,也隻是哼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
夏庭扉不以為意,徑直的去了教室。
海潮藻屑直接是去更衣室換了長袖長褲的運動服,就去了活動部室。
——她是個問題少女已經遠近聞名,比起讓她在教室之中胡鬨。
還不如讓她老老實實的呆在部室之中。
老師們都是這樣的想法。
夏庭扉不置可否,隻是老老實實的學習,順帶是思索著要到哪裡去買刀。
這種事情,要找門道自然還是要去找治安局的。
或者去專門收藏刀具的店中。
晴川是有著專門賣刀具的店的,畢竟是一個老邁的城市。
但夏庭扉又不想去這些店中,全因這些店的刀都是用來珍藏刀,價格高還不耐用。
他前一世買過一把五百塊的砍砍樂,雖然外表不怎麼美觀和講究,但是剁骨砍柴還是很輕鬆的。
要是換了一把珍藏刀,價格翻倍漲,說不定還不如砍砍樂耐用。
他心中藏著事,曲間愛,海潮藻屑,西宮琉璃···
老師的講課也隻是聽了十之一二。
恍若是半夢半醒之間,時間過得怎那麼地快。
閉眼,睜眼,便是中午了。
他晃了晃頭,收拾了下書本便是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教室。
西宮琉璃,看著那樣的夏庭扉,心中不知道怎麼想。
夏庭扉沒有去部室,而是到了天台之上。
天台上空無一人,畢竟是下著大雨。
坐在樓梯間的門邊,夏庭扉靠在牆壁上,聽著外麵劈裡啪啦的雨聲。
忍不住的微微歎氣——風雨欲來啊。
西宮琉璃站在樓梯之下,看到了夏庭扉這樣一番有些疲憊的模樣。
她心中微動。
那種疲憊的模樣,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看到了嗎?”
夏庭扉小聲的說著。
他知道西宮琉璃可以通過唇語讀出來話語——這還是他要求西宮琉璃去學的。
少女隻是點了點頭。
走下去,走到西宮琉璃的身邊,拍了拍她纖細的肩膀:“替我保密。”
話罷,便是離開了。
他並不認為西宮琉璃會四處宣揚——她不並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叮囑一句就好了。
西宮琉璃看著夏庭扉的背影,捏著自己的鬢發。
到了部室的時候,三個女孩都是在那裡。
海潮藻屑,鶴見千奈,雛月加奈。
三個女孩都不曾說話,部室裡的氣氛顯得沉悶至極。
但是夏庭扉不在意,靠在椅子上,聽著雨聲就是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雛月加奈見了,便是搬著椅子坐在了夏庭扉身邊,撐著下頜看著夏庭扉熟睡的模樣。
時不時撥弄著他的頭髪。
海潮藻屑迫有些羨慕的看著,手指不停的動著,但卻也是老老實實的坐著。
一聲小聲的隻有海潮藻屑聽到的嗤笑,讓海潮藻屑瞪著鶴見千奈。
但是鶴見千奈根本不搭理海潮藻屑,她翻著書,但是嘴角卻是有些譏諷。
像是嘲諷著海潮藻屑。
海潮藻屑十分的不爽。
但現在,她委屈是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
暗自生著悶氣的海潮藻屑,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
心思也是漸漸的憂慮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她獨自坐在部室之中。
心中悲歎著自己的命運。
坐在之前夏庭扉之前坐過的椅子上,她也是學著夏庭扉的樣子,小小的睡了一覺。
本以為這樣的,就能度過難熬的寂寞。
但,醒來的時候,隻不過是兩點多。
她打著哈欠,數著指頭想象還有多長時間放學。
海潮藻屑實際上並不喜歡教室裡麵嘈雜的環境,更不喜歡那麼多的人。
本來,她認為自己是可以忍耐住寂寞,習慣了一個人的。
但——她高估了自己。
不——她被那東西吸引了。
雛月加奈和夏庭扉之間的小小幸福,她被那種東西吸引了,像是著迷。
羨慕?嫉妒?
總而言之,她也想要得到。
這種東西,削弱了她的強度。
但是,海潮藻屑並不後悔。
現在,也隻是期待著能夠放學後的部室時光,然後一起放學後回家。
這就是海潮藻屑每天都會期待的快樂時光。
雖然要與其他人共享,但總比沒有好。
但是,夏庭扉在某些地方上很容易讓人失望。
或許,是他故意為之的。
也或許不是。
但無論如何,海潮藻屑很失望。
“你和雛月先回去吧,我有著其他的事情要去。”
放學之後,夏庭扉隻是說出了這樣話,就是徑直離開了。
隻留下了海潮藻屑和雛月加奈賣麵麵相覷。
“大概,是給你買禮物去了吧。”
雛月加奈說了這樣一句,挎著背包:“現在就送你回去吧。”
海潮藻屑沮喪的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隻好換好已經乾燥的校服,老老實實的跟在雛月加奈的後麵。
路上除了風就是雨,實在是乏味可陳。
雛月加奈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冷淡的走在風雨之中。
如她一貫的對著外人的態度。
雖然,她們也並不算是陌生人。
「這樣做,不累嗎?」
海潮藻屑微微的有些疑惑,對於雛月加奈的兩幅麵孔感到好奇,猜測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但是這樣的原因委實是十分好猜測,無非是之前的家暴經曆。
「我之後,也會變成這樣嗎?」
一想到自己的模樣,她也是覺得有些好笑。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是回到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