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遭受過挫折,所以才想要給彆人撐一把傘。
雛月加奈當然是,這種事情多麼的讓人痛苦。
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是讓自己遭受巨大痛苦的根源。
而且,她們還都是沒有成熟的小孩子的。
能夠做的選擇也不多,能夠明白的道理也並不多。
所以雛月加奈想要給她們撐一把傘,讓她們不要後悔的。
在這個美好的春假裡,櫻花正在陸陸續續的盛開,天氣也變得溫暖。
春天正在到來,是個無比美好的季節。
雛月加奈希望她們能夠在這個無比美好的春天裡,遇到無與倫比的美好回憶。
三月的第一天,也就是春假的開始。
而這一天之中,夏庭扉正是在一個偏僻的公園之中。
這是晴川的無數小公園之中的其中一個,而這樣的公園大多都是一模一樣的。
牆壁是鼠灰色,蛛網密集的遍布在每一個地方的。
雜草在春天之中也是探出頭,鋪成一道翠綠的地毯。
今天,是一之瀨清月的自殺時間。
她似乎是為了躲避夏庭扉,而故意尋找著偏僻的場合。
但是,無論怎樣,都是無法逃脫出夏庭扉的手掌。
她背著一個背包,裡麵有著麻繩。
隻是還未將麻繩掛在單杠之上,她就是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夏庭扉。
“不來阻止我嗎?”
一之瀨清月輕聲詢問。
“我隻會阻止你自殺,並不會阻止你將麻繩掛在單杠之上。”
“這種事情,不都是一樣的嗎?”
這樣說著,一之瀨清月已經是沒有了動力。
甚至是連掛繩子也不願意——如果肯定是會被阻止,那麼自己就不要的去做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了。
“春假之中,你也沒有任何的事情嗎?”她氣餒的說著:“我還以為你這種人,春假的時候是會和其他人去到處旅遊,然後是肆意享受玫瑰色的青春呢。”
“玫瑰色?”
夏庭扉忍不住嗤笑出聲。
“我說錯了嗎?”
“如果你認為每天都需要遭受各種各樣麻煩事情,乃至是為此筋疲力儘。你就不會這種想法了。”
“這種生活,簡直就是地獄。”一之瀨清月想了想夏庭扉所說的那種生活,隻覺的不寒而栗。
——自己,正是因為的無法麵對,不敢要的去麵對才選擇逃避。
而夏庭扉的這種做法,簡直像是將自己塞入到絞肉機之中,自主的選擇這種痛苦。
“不過,真了不起。”她輕聲的說著:“我,或許是無法的成為這種個存在的吧。”
這種氣餒,讓夏庭扉覺得有些難看。
“難道,沒有不甘心嗎?”
他輕聲的問著的:“你的內心深處沒有不甘心嗎?”
隻有不甘心的女孩,身上才會塑造出任務。
因為還抱有希望,所以才能夠繼續的活下去。
“哪裡有著什麼不甘心的。”她如此說著:“我隻是想要,更快,更快的去逃離這種生活。”
夏庭扉沒有辦法說什麼,甚至是無法去指責這種事情的。
她的選擇,在她自己看來,或許是很好的選擇。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但是夏庭扉不願意的讓她內心深處的那個小孩子失望。
那個孩子在黑黝黝的井裡大聲的哭泣著,呼喊著。
“去吃飯吧。”
夏庭扉沒有再繼續這種令人喪氣的談話,而是轉移著話題。
“嗯。”
女孩很聽話,或許是已經很熟悉這種程序了吧。
自殺,遇到夏庭扉,吃飯,然後回家。
如此一輪輪的往複循環,讓她痛苦不堪。
因為這種事情對於她而言太過美好,所以讓她更加的無法忍受下去,無法和生活苟且和和解。
她的心靈已經是被壓製的疲憊不堪,甚至是到了搖搖欲墜的程度的。
兩人選擇了去甜品店,因為甜品會給人帶來美好記憶。
夏庭扉是那種比較戀舊的人,一旦是熟悉了一家店鋪,就是會經常去這家店鋪,也是不會輕易的更換店鋪。
甜品店之中,老板早就已經是熟悉了夏庭扉。
甚至是有些不滿意他——天天輪換著帶著女孩來這裡,看上去像是花心的渣男。
但是老板因為職業道德,並沒有直接告訴的一之瀨清月,更是沒有在甜品上故意搗亂。
甜品很好看,也非常的好吃。
一之瀨清月用著小勺子挖著冰奶油,忍不住的翹著嘴角。
這種,或許就是一種幸福吧。
在美好的季節之中,在溫暖燦爛的陽光下,吃著的甜蜜的甜品。
幸福就好似是飛鳥從她的上方飛過,發下了如同鱗粉一般閃閃發光的細碎閃光。
這些輕飄飄的細碎的,幾乎是不可看的光芒,在一之瀨清月的眼中,卻是如同太陽一般的閃耀。
“春假的時候,要來露營嗎?”夏庭扉沒有看向女孩,而是看向窗外。
盯著人的眼睛看,會給人一種沉重的壓力。
就好似是山一般的沉重,這更像是一種逼迫。
如果是看著窗外,或許會給人一種你並不怎麼重視的潛意識。
但這樣的對待,卻是會讓一些人感到放鬆的。
過高的期待,就如同將他們放在十字架上灼燒一樣。
一之瀨清月看著桌子上已經是不複之前漂亮模樣的甜品,用著長勺子攪了攪:“春假的時候,我沒有時間。因為,要打工。”
她抬起頭,苦澀的笑了一下:“他們說,放假的時候賺些工資,給他們補貼家用。”
「他們——我知道一之瀨清月口中的他們是誰,那是她的父母的。」
「最近的時候,佐久間老頭解除了禁令。又是開始允許高中生打工的。」
「因為,這段時間沒有高中生死亡。」
「不知道那個曲間愛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是可笑啊,一之瀨清月。我是問你的意見,而不是他們的意見。”
「我不會稱他們為一之瀨清月的父母。」
夏庭扉看著一之瀨清月:“所以,你的意見是什麼?”
“你難道沒有聽懂嗎?”一之瀨清月低沉的說著:“他們讓我打工的。”
“這樣,又能夠如何?”仔細的看著一之瀨清月:“明明那麼討厭他們,但是你卻是絲毫的不敢反抗他們。”
“甚至你早就已經決定自殺了,但是卻不敢在春假的時候去露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