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所謂惡鬼的背後(1 / 2)

“你!”

中村怒氣衝衝的,手掌握成堅硬的拳頭,又攤開。

最後,隻能恨恨的甩手離開。

無論怎麼樣,這個佐久間清芽都是佐久間治安官的女兒,他們之間的家事,自己也不能插手。

“嗤。”

佐久間清芽咂舌,隻覺得煩躁無比。

今天的佐久間老頭忒虛弱了,側著身子躺在床上。

即使是被佐久間清芽冷嘲熱諷,也隻是完全的不回答。

甚至是還流露出一絲絲的可憐樣。

「這種家夥,怎麼可能是會是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應該是這樣的,絕對不應該是這樣。」

佐久間清芽鬱悶無比,直接是轉身離開了這裡。

夏庭扉給了雛月加奈一個眼神,讓雛月加奈出去看著。

女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等到了屋子裡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夏庭扉才是的搬著椅子坐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佐久間老頭:“所以說,治安官有著什麼事情?”

“果然,你是能夠明白我的意思。”佐久間老頭嗬嗬笑著。

夏庭扉不置可否:“隻有那個還在恨你的佐久間清芽才沒有看到你的眼色,就連是雛月加奈都知道。”

佐久間老頭稍微的沉默了一下,那是他的女兒。

也是他生命的延續,弄成現在反目成仇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無法言說。

“她——小時候曾經說過,要成為父親那樣的人。所以,才會是進入到了治安員的行業之中。”

佐久間老頭苦笑著,但是這又是帶動了背後的傷勢,讓他不由自主的抽搐著臉頰。

“很可惜,我沒有成為一個好的榜樣。”佐久間老頭說著:“因為那件事。”

“那個叫做香川真弓的徒弟,被的曲間愛害死了。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幾乎是看不到人形了。唯有臉上的肌膚還保留著,其他的地方,都是不忍言。”

“所以,治安官想要複仇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夏庭扉默默的說了一句:“但是,你要是讓我勸那個佐久間清芽,我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佐久間老頭愣了一下,決定忽略掉夏庭扉的話語:“我並沒有想要和她恢複以往關係,隻是想著。如果她能夠一直恨我也好,這樣會讓她一直的努力,直到超越我。”

“但是,你的臉上現在明顯是有著後悔的情緒。”夏庭扉指著佐久間老頭臉上的神情。

這個如同惡鬼一樣的治安官,在和曲間愛的對決中輸掉了。

連帶著,他的某種的精神,也像是被吞噬掉了一樣。

“我並不是在後悔,沒有再和我的女兒打好關係。”佐久間老頭,強行撐著坐了起來。

而這個動作,也是讓他氣喘籲籲的,簡直是像是在做著比登天還要困難的事情似的。

“之前,我見到了曲間愛。”佐久間老頭低沉的說著,而夏庭扉則是很尊重這個老人,沒有打擾。

“她——絕非是普通的女人,她簡直像是有著某種心理疾病一樣。自以為是的認為她自己是某種救世主,是某種從天而降的哲人,她有著和其他人與眾不同的觀念。像是人類的暗麵。”

佐久間說著,又像是口渴了一般,拿起床頭櫃的水喝了一口。

“她問了我善和惡是什麼,好告訴我——我和她沒有什麼不同。”

佐久間老頭低沉的說著。

“所以,您認為呢?”夏庭扉看著佐久間老頭,低聲的說著。

“很久很久之前,在香川真弓剛剛死亡的時候,我是發了瘋的想要找到曲間愛。”

佐久間老頭自嘲的笑了笑。

“我常常在半夜之中,夢到香川真弓的模樣。那種殘酷的不忍言的模樣,每一次我都會在心中發誓,一定會抓到到曲間愛。”

“但是一天,兩天,一周,一個月,一年,兩年,十年!”

“整整的十年!我甚至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模樣!”

佐久間老頭情緒越發的落寞:“直到是今天,我才是知道她叫做的曲間愛,直到之前,我才看到她的模樣。”

“我覺得我的機會來了,我要撕碎了她,然後用她的內臟祭祀香川真弓。”

“但是,她卻說莪和她並沒有什麼兩樣,都不過是自私的人罷了。”

佐久間老頭摸著水杯,有些稍稍的沉默。

“所以,你相信了嗎?”夏庭扉看著他的這個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

曲間愛的蠱惑能力,簡直是太強了。

“我相信了。”佐久間老頭看著天花板:“因為在十年之間,我對於她的仇恨越來越淡。”

“香川真弓也是不再出現在我的夢中,我甚至是連她的模樣都是要想不起來了。”

“甚至是需要到了那曲間愛提醒的時候,我才是能夠想起來香川真弓遭遇過的事情。”

“你說說,竟然是有著這種事情。”

“想要複仇的人,竟然是需要罪人的提醒,才是能夠想到那死者的模樣。”

“但,即使是如此。我腦海中出現的隻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屍體,甚至是連香川真弓的臉也是想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我才是突然地發現。”

“原來,我早已經放棄了複仇。”佐久間老頭沉重的如同雕像一般的說著:“原來,在這十年的時間之中,我的複仇之心已經是被消磨的一乾二淨。隻剩下了一種沉甸甸的責任。”

“我現在也不過是六十歲,減去的成年的二十年就剩下了四十年。而這四十年之中四分之一的時間,我就是一直背負著這種沉甸甸的責任。”

“我用著我人生的四分之一的時間,消耗在了這種責任上。”

“之前,我對著曲間愛咆哮。要是用著她的內臟祭祀香川真弓,我本以為是憤怒的怒吼,但現在才是發現那隻是膽怯的咆哮。”

“我害怕,我忘記了那香川真弓的仇恨。我害怕自己變得麻木不堪。”

“所以,我絲毫不在意治安官的守則,重傷了十幾個女孩,並且是將槍對準了曲間愛。”

“實際上,我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從那些女孩的叢林之中擊中躲在後麵的曲間愛。但是,我還是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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