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扉聽聞此言,隻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護士張了張口,但是沒有說什麼。
她隻不過是一個護士,又怎麼可能說著一些過分的話。
現在,不就隻能是稍微的提醒一下就離開。
“您好。”
那個耳環女孩微笑了一下,反倒是顯得比以前開朗了一些。
“終於,終於這件事情是結束了。”
她如此說著,另一個完好的手裡,緊緊的抓著一個手機:“我可是很好很好的保存著,應該是能用上吧。”
而一旁的榛子,已經是愧疚不已了。
她幾乎是淚水不停的流著,看得人心煩意亂的。
說實話,夏庭扉委實是不喜歡這種懦弱的女孩。
哭泣委實不算是什麼缺點,但是隻會的哭泣,就會變得有些討厭。
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
因為,即使是榛子,在最後的時候,也是有著豁出去一切的決心。
雛月加奈走出來,看著耳環女孩接過了她的手機,看著裡麵視頻。
隻是看了一兩秒,她就是關上了。
因為,這種事情她不隻是一次的經曆過了。
沒有什麼好看的——或者是,她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可以,有了這種東西,應該是沒有問題。”
將這些東西收好,西宮琉璃準備說些安慰的話。
“之後,你們要怎麼做?”
夏庭扉像是質問著一樣,問著兩人。
“即使是她和父母斷絕了關係,但是她也是需要找到一個額外的監護人。而且,生活所必須要的金錢要怎麼活得?上學的學費呢?即使他們會出撫養費,但如果是拖欠呢?故意延遲呢?你們要怎麼辦?”
這樣的問題,女孩們從來沒有想過。
她們如今是鬆懈的出了口氣,覺得萬事大吉了。
但是,著根本不是這樣的。
“所謂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夏庭扉的話語讓兩個女孩有些困惑,她們知道夏庭扉絕非是那種勸慰她們安穩忍受的人。
“不是的在潑冷水,隻是在說事實罷了。”
——直到夏庭扉離開之後,兩個女孩還依舊是不解,
有點不明白夏庭扉說這個的原因。
雛月加奈對著兩個女孩微笑,擺了擺手:“他隻是讓你們有困難的時候,可以找我們幫忙。”
如此說著,她轉身離開了醫院,追上了已經是待在醫院外麵的夏庭扉。
在醫院外,夏庭扉無聊的坐在長椅上。
他,稍微的對那個兩個女孩感到有些羨慕了。
雖然,每個都是有著各自的缺點,但是她們卻是能夠互相攙扶著的,變得堅強起來。
那個耳環女孩,雖然是凶狠粗魯,但隻是偽裝。
真要是到了做決定的時候,就會的猶猶豫豫的。
而那個榛子,雖然是平常的時候懦弱,猶豫不決。
但要真的到了最後的時候,就會十分的果斷。
“耳環女孩的背後是遍布荊棘的小路,雖然是會遍體鱗傷,但依舊是有路可行。”
“但是,榛子的背後是懸崖,退到了某個地方之後,就退無可退了。”
那麼西宮琉璃呢?
一之瀨清月呢?
她們又如何?
夏庭扉思考著這種問題,他看著來到自己身邊的雛月加奈:“結束了嗎?”
“嗯,這種事情我會彙報給治安局,然後治安局會首先限製她的父母的監護權。,至於其他的是其他,會有著更加的年長的前輩去辦。”
雛月加奈的坐在夏庭扉的身邊:“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已經是完了,真是悠閒的一天。”
她伸了個懶腰,但是臉上並沒有多少的笑顏。
“結子給我發短信,說西宮琉璃今天回來之後,就是非常的疲憊。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西宮結子和雛月加奈關係很好,稱她為加奈姐。
雖然也是很尊敬夏庭扉,但是比起雛月加奈,西宮結子果然還是更喜歡的和雛月加奈溝通。
因為,雛月加奈對於自己的朋友,還是很好說話的。
而夏庭扉,一直都是那種漠不關心的,有種遊離在社會之外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太累了吧。”夏庭扉隻是輕描淡寫的如此說著:“也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見到了那些的女孩們發瘋的樣子,所以感覺有些自責。”
“沒有關係嗎?”
雛月加奈有些小小的擔心。
“當然沒有,因為這是她的責任。”夏庭扉吹飛了一片飄落的葉子:“這是她的試煉,也是她的巨石。”
“當一個個的女孩在她的幫助之下,重新的散發笑容的時候。”
“星星點點的光亮,也會點燃她的心靈。”
他——是如此說的。
但是,他的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把握。
如果是西宮琉璃崩潰了怎麼辦,如果是西宮琉璃想不開了怎麼辦。
就如同第一次那樣,事情總是這麼令人難以捉摸的。
可無論如何,她總是要麵對這些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雛月加奈笑了笑了,又是站了起來:“我先去的治安局了,一會見。”
女孩小跑著脫離了的夏庭扉的視野,亞麻色的發絲飄揚,小腿纖細伶仃。
夏庭扉看著,覺得一切都值得。
但是,他並沒有起身,而是看著周圍的。
“出來吧,曲間愛。”
夏庭扉已經是明明白白的看到了樹後的標簽【黑聖杯】。
“真是讓人好奇。”
曲間愛施施然的從樹下走出,安安穩穩的坐在夏庭扉的身邊。
她雙掌撐著下頜,側著臉看著醫院:“那兩個女孩,真是可憐啊,竟然是碰到了現在的你。”
連連搖頭,深藍色的發絲搖晃著。
身上彌漫著濃鬱的香氣,但是惹得夏庭扉直皺眉。
這個女人,就如同沼澤黑泥一般,隻要是靠近,就必然會被吸入泥淖之中。
“我們不是有著約定嗎?”
“約定?約定可是你先破壞的哦。”曲間愛收回眼神,看著身邊的夏庭扉:“但是,我已經是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