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扉這一次沒有等待的一之瀨清月做出抉擇。
他握緊石頭,手臂繃起的道道肌肉。
用著投球手的姿勢,猛然將石頭投擲出去。
玻璃的聲音是極其清脆的啪嗒一聲。
“怎麼樣?”
看著一之瀨清月,如此這樣問著。
但是雖然如此問著,但是他並不期待一之瀨清月回答。
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幼稚。
但是——很有效。
孩子氣的報複——對於高中生而言,剛剛好。
這個少女隻是搖著頭,看著自己手中臟兮兮石頭。
“我——”
隻是剛說出了這句話,她沉默著。
夏庭扉沒有在理會她隻是說了句:“故意,馬上就要出來了。”
但是並不是太害怕,反而又是砸碎了那屋子的一塊玻璃。
側麵隻有三四塊玻璃,二樓是臥室的兩塊。
而一樓大概是大廳的兩塊玻璃,能夠看到裡麵鋪著毛絨絨墊子放著的抱枕的軟乎乎沙發。
用石頭再次的將大廳的兩塊玻璃打碎,夏庭扉笑了起來。
“如果你不扔的話,那就是回去吧。”
“你呢?”她有些猶豫,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石頭,又是看了眼夏庭扉。
“我的話,大概是需要等一會吧。”
隻是說出了理由,並沒有解釋為什麼。
“好。”
一之瀨清月答應了。
她拒絕了兩次夏庭扉的要求,那麼這一次的要求,她已經不會再拒絕。
拿著石頭,她轉身就是準備離開。
隻是走了段距離,女孩看著夏庭扉那般無所謂的模樣。
她放心的走了。
「我並沒有什麼傷心或者是不滿的之類的情緒。因為接下來的時候,她離開最好。」
站在的路邊,他等著。
很快,一個男人就是出現。
他看上去臉色蠻狠和不痛快,四處張望著,看看到底是誰砸碎的他家的窗戶。
夏庭扉做著同樣的做著同樣的動作。
「四周,沒有人,房屋上的窗戶上,也沒有的人出現。環境,安全。」
“喂!你這個家夥!”
男人大聲的嗬斥著。
他蠕動著嘴唇,好似是強行忍著的怒氣:“你看到剛才有沒有經過這裡!”
“沒有。”夏庭扉緩慢搖著頭。
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夏庭扉,男人一把揪住夏庭扉的衣領:“就是你的對吧!就是你剛才扔了那些石頭!”
“沒錯。”夏庭扉微微的笑了一下。
徹底的激怒這個男人,他猛然舉起手,想要一巴掌扇在夏庭扉的臉上。
但是,七瓣的情花在眼睛之中閃爍著旋轉著。
“你會記住是一之瀨清月,也就是你的女兒砸爛了你的屋子的玻璃。”
默默的說著,看著男人的神色緩慢的改變。
他緩慢的放下手臂,喃喃的說:“是那個該死的家夥,沒錯就是一之瀨清月。”
臉色,又是緩慢的變得猙獰起來。
「差不多了。」
夏庭扉收回情花。
那男人身體一震,回過神來的他惱怒的看著夏庭扉。
“哼,滾開。”
猛然推開夏庭扉,男人左右尋找著其他人的痕跡。
但是,怎麼可能是有著其他人。
“該死,該死。”
惱怒至極的他氣急敗壞的四處大罵著,又是猛然揮著手臂,發泄著怒氣。
「這種情緒,正好。」
夏庭扉估計著在這種程度下,他到底是可以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罵罵咧咧的又是走進了屋子,男人離開窗簾,遮擋住那窗戶的破口,小心翼翼的趴在縫隙上,窺視著外麵。
“該死的家夥。來啊,再來啊!”
標簽在在窗簾中間的縫隙上晃動,夏庭扉隻是看了眼,就是轉身離開。
今天的工作已經是可以被稱作是完成了。
慢慢的走在的石磚之上,破碎的花瓣遮掩讓夏庭扉看不清楚石磚的縫隙和棱角。
隻是慢悠悠的走著。
“辦法真好啊。”曲間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還是鼓掌:“隻要是逼迫那個男人對著一之瀨清月做出暴力的舉動,你就是可以按照以前的方法來讓一之瀨清月脫離這個環境了”
“真是聰明的辦法。”
曲間愛鼓著掌,嫵媚的微笑著:“我還以為,你不會是用著這種方法呢。”
夏庭扉沒有停下腳步,隻是視若未聞一般,繼續走著。
“你要輸了哦。”
在曲間愛說出這句話之後,夏庭扉才終於是停了下來。
“哦?你是想要違約嗎?”
“哈。”曲間愛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是我並不是太看重約定,但是我也知道是你先違約的哦。”
夏庭扉轉身看向曲間愛。
曲間愛今天穿著的是一身襯衫裙,修出纖細緊致的腰身。整體優雅而又乾淨利落,一縷長發在後麵扭了一個發結。
但是更多的深藍色的長髪還是披落而下,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溫柔。
可她那緋紅色的雙眼讓她的惡意暴露一覽無餘。
「友愛互助俱樂部的事情,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天知道她還是有著多少個巢穴。」
夏庭扉看著她頭頂的標簽「黑聖杯」
沒有任何的變化。
或者說,根本不會有著什麼變化。
“違約?那可不算是違約。西宮琉璃是友愛互助俱樂部的人,她向著治安局舉報,是因為她足夠的善良。友愛互助俱樂部之所以是被掃除,是因為你的無能。你對著西宮琉璃有著十足的把握,但是事實呢?很可惜。”
夏庭扉對著西曲間愛嘲諷著。
讓曲間愛臉色一僵,但是的隨即又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