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肥碩如豬(1 / 2)

說實話,這種自殺者論壇的事情。

有一種濃濃的熟悉感。

曲間愛,我的腦子裡立刻就是蹦出了這樣一個名字。

隻有曲間愛才是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但是,現在我並不想要去招惹她。

夏庭扉喝了一杯水,看著雛月加奈。

雛月加奈顯然是很滿意女孩的說法:“好。”

她要用著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來幫助的女孩。

“現在就去你家,還是放學之後再去你家?”

“放學之後吧。”女孩微弱的說著:“現在,他們並不在家。”

即使是她的語氣壓製的非常低,但夏庭扉還是聽出了裡麵的一絲暢快。

好似是終於要移走身上的大山一樣,拍著自己的胸口。

“謝謝!”

她騰的站起來,迫不及待的朝著部室外麵走去。

手中抓著手機,發著消息。

兩人看了一眼之後,就是收回了眼光。

“剛才是委托人嗎?”

鶴見千奈走了進來,疑惑的問著。

“沒錯,是委托人。所以放學之後,我們會離開學校。如果你想要繼續在部室呆著的話,隻要離開之後關好門就行。”

“好。我知道。”

鶴見千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翻出了一本文庫本靜默的看著。

來到這裡,隻是為了看書。

有些奇怪,但夏庭扉和雛月加奈不以為意。

每個人都很奇怪,沒必要去追根問底。

況且,鶴見千奈已經是他們的朋友。

兩個人也不再多言,隻是各自處理著各種事情。

氣氛輕柔如同窗外春風,簡直是棒極了。

細碎花香的穿過窗戶,蕩在房間裡。

時間越是久,香氣就越是濃鬱。

風也越來越烈,將枝頭上為數不多的花苞撕碎,又隨處拋棄。

下午放學的時候。

海潮藻屑已經是去找一之瀨清月了,這是夏庭扉的委托。

而雛月加奈和夏庭扉則是在等著那個女孩的到來。

在學校的門口。

其餘的學生看到這一幕,都是小心翼翼的繞道離開。

那個女孩身邊並沒有任何人,隻是自己孤零零的走著。

背著書包,垂頭喪氣的模樣。

看上去,可憐極了。

看到夏庭扉和雛月加奈的時候,她才是抬起了頭,露出了笑容。

好似是燦爛的繡球花一般,大團大團的粉暈,一瞬間就是從她的臉上湧起來。

「情緒,很激動。」

夏庭扉心中如此留意。

“我的家就在附近的一個公寓裡。”

順著放學路一直走,女孩帶著夏庭扉兩人拐到一個小巷裡。

在小巷裡走了大概數十分鐘之後,原本狹窄陰暗的小巷豁然一亮。

下午的光陡然破出一條寬敞的路邊。麵前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公寓,外麵有著刷著白漆,但大多地方都是裸露著紅磚麵。

破破爛爛蘭的側麵上,還是有著幾個普通鍍銅黃皮大字釘在上麵。

隻是同樣是破破爛爛的,那些字也是好不到那裡去。

啟聰學園是貴族學校,想要進去就是要有著足夠錢財,或者是成績足夠的優秀。

她看著模樣,也絕非是什麼有錢人。

大抵就是學習優秀的女孩吧。

夏庭扉稍微的思索了一下,又是看著那大概是四層高的公寓。

“那一樓。”

雛月加奈直白的問著。她手中握著那白木的柄,微笑著看著自己旁邊的這個女孩。

女孩心中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就這,就這裡。”

她穿著的冬季校服,順著她的手臂滑落。

那蘆葦棒一樣的手臂,看上去比晾衣杆還要細。

夏庭扉看了一眼女孩的麵部,細嫩光澤。

和那衣服下的身體截然不同,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反倒像是將一個活人的腦袋嫁接在一個死人的身體上。

公寓被一圈矮牆圈著,裡麵種著高大的喬木。

這喬木是如此之大,竟然是直直的遮住了四層樓大半的麵積。

在樹影晃動之間,才是能夠看到上麵剝落的外皮和那內裡的紅磚。

雛月加奈深吸一口氣,大踏步走進去。

公寓的門距離圍欄還是有些距離,而這段距離用著青石鋪設出了小路。

隻不過這青石濕滑無比,苔蘚又是毛絨絨的一層。

隻是踩上去,就是忍不住的打顫。

一不小心,就是會搓掉一層苔蘚。

而公寓下麵門旁邊有著一列的信箱櫃子,和學校的鞋櫃都是沒有什麼兩樣。

隻不過這樣的櫃子破舊許多。

“幾樓?”

夏庭扉問女孩。

“二樓!”女孩聲音有些激昂,麵頰上的紅暈更是一坨一坨的盛開。

公寓的樓梯是老式的水泥樓梯,上麵沒有鋪設任何的東西。

灰撲撲的水泥上滿是黏糊糊的汙垢,旁邊的欄杆上也是一層層的灰塵。

上麵還長滿了某種菌。

女孩毫不在意的跑在前麵,那沉重的校服在她那怪異的身軀上,恍若是田地之中稻草人的衣服一樣。

女孩的家就是在204,在公寓裡最裡麵的一間。

公寓之中,每一層都是有著四戶人。

一個走廊劈在最中間,走廊的最儘頭是一個窗戶。

隻不過那窗戶也是被外麵茂盛的喬木所擋住,隻有斑斕的陰影在地麵上晃動著。

咚咚咚。

她敲著門:“我回來了!”

夏庭扉和雛月加奈站在女孩的後麵,聽著裡麵急促的腳步聲。

好似是某個婦人穿著不合腳的拖鞋一般,發出重重的啪嗒啪嗒的聲音。

“好女兒啊!你在外麵沒有吃東西吧。”

那婦人隔著一扇門嘟嘟嚷嚷的,嘎吱嘎吱的機械聲響,在這個幽暗空曠的走廊裡四處回蕩著。

或許是門太過破舊的緣故,也或許是門縫隙裡太過生鏽緣故。

門內的婦人拉開門的時候,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兩個人抬眼就是看到了那婦人的模樣——麵色慘白,好像是終日不見陽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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