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黑色羽毛上流淌著暗紅(1 / 2)

幾乎是一瞬之間,女醫生就是對著麵前這個女人失去了興致。

即使她失去了孩子,臉上的痛苦幾乎是濃鬱的低落下來。

但在故意為之的昏黃燈光之下,她搖晃著手中酒杯。

盯著裡麵緩緩旋轉的冰球。

她喜歡這樣的冰球,看著燈光在冰球數不儘的棱麵上折射又將光散開。

如同人心一般。

她渴望的是那神奇的人心。

捉摸不定人心,好如璀璨鑽石,壞如腐爛臭物一般的人心。

世界上沒有相同的雪花,卻有相同的人心。

她討厭已經不再被迷霧遮掩的人心、

——她已經是有些厭倦了。

她說:“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這樣普通的事情?”

“普通?”

女人幾乎是要尖叫起來。

自己最普通的事情,被這樣輕而易舉的侮辱。

她想要發火,但是卻在女醫生眼睛前察覺到了自己的內心。

——自己的心中有著一絲的慶幸。

“我心中有著悲傷。”

“這是理所當然的。”女醫生平淡的說著。

“但是,我的心中還有著一絲慶幸。”

“雖然罕見,但並非是沒有。親生母親溺死自己孩子的情況,數不勝數。尤其是女兒。”女醫生聽著冰塊在杯壁上晃動的聲音,神情有些迷離。

“但是我的心中,還有著一絲恐懼。”

“母親總是恐懼,或許你可以叫它孕期綜合征。”女醫生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恐懼。”女白領深沉的說“如同神話故事一般,當那個孩子出生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恐懼,它如同一個妖怪一樣被放在我的身邊,哭泣聲如同尖銳的鳥鳴。”

“我心中數次湧起殺了他的念頭,但是都被母愛所壓製。”

“但是,那一夜——我見到了黑暗中的陰影。”

說起那一夜的時候,她甚至是有些顫抖。

冰球撞著杯壁發出好聽的叮鈴聲。

“披著羽織,有著尖嘴的怪物帶走了我的孩子。”女白領的聲音呢喃好似是呻吟。

她恐慌說:“在那一刻我是欣喜的,在那一刻的我幾乎是要為這個怪物歡欣鼓舞。”

“但是,我又是害怕這個怪物再次出現在我的身邊。”

“它的眼睛是紅色的,身上流淌著如同雲朵一般的血腥氣息。雙腳是乾枯巨大三角鱗趾爪”

女白領呻吟著。

女醫生這才是起了興趣,她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女白領。

對於她的心感興趣。

這個快要崩潰的心,她見得不多。

尤其是被這個不知所以然的怪物所逼瘋心,在這個時代她是第一次見。

以往,隻有殘酷愚昧的舊社會才能夠見到這種被怪物逼瘋的家夥。

但這個女白領明顯是有著較高的文化水平,竟然也會迷失在這種怪物恐懼中。

她很感興趣。

“你說的怪物,是紅色的眼睛對吧?”

夏庭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旁邊,雛月加奈也是坐在旁邊。

“沒錯,是紅色的眼睛,幾乎是要閃爍著光芒的紅色眼睛。”

女白領幾乎是要大聲的嘶吼出來。

明明已經是過去了好幾年,她還是日日夜夜遭受這樣的折磨。

她已經是無法忍受下去了。

女醫生看了看夏庭扉,又是看了看女白領。

“你知道這種怪物?”

女醫生有些好奇。

她對著夏庭扉也很好奇,他明顯是那種自毀的性格,但是現在卻是如同一個守序的老好人一樣。

如同狼吃草一般可笑。

她想要找出夏庭扉會這樣的理由。

夏庭扉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告訴她確切的信息。

隻是又問那個害怕的女白領:“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間遇到它的嗎?”

“六年前。”

女白領如同吐出自己的生命一樣,深深的說出了這個數字。

夏庭扉眉頭一皺。

本以為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但誰知道是竟然是六年前的事情。

“六年前——”

他沉吟著。

這樣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幾乎是無法找到確切的信息了。

“可以留一個電話嗎?”

夏庭扉掏出了偵探證件,而雛月加奈掏出了一個治安員的徽章。

在第三新東京的人,沒有人會不認識這兩件東西。

女白領深吸了一口氣“好。”

她留下了電話,但是夏庭扉還是有著東西想要問著她。

“你說的羽織是衣服,還是其他。”夏庭扉問出了這個問題。

女醫生也不由得皺眉。

羽織就是羽織,一種衣服的樣式而已。

難道還隱藏著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嗎?

“那是由羽毛編製而成的衣服,每一根羽毛都是淩亂著,黑色的羽毛上有著暗紅色的血。”女白領如此說著。

又是要了一杯酒,將自己灌的醉醺醺。

隻有這樣,她才是敢說出來那一天的景象。

女醫生不由得深深的皺了眉。

夏庭扉聽到了之後,沒有再問什麼。

那女白領已經是醉醺醺的躺在的沙發上去休息了。

女醫生換了個位置,坐在夏庭扉的身邊:“你是怎麼想的?真的會有這樣的怪物嗎?她可能是出現了幻覺。”

“在某種時刻,人類總是會出現這種幻覺的。”

“我曾經見到過自認為是蜘蛛的人。”夏庭扉看著女醫生:“他瘋狂極了。”

“幻想殺人狂?”女醫生低低的說著。

這種生物對於人類而言,太過駭人。

但是對於她而言,她十分想要一個這樣實驗體,然後從他心中獲得珍寶。

夏庭扉不再回答,隻是喝著杯子裡的果汁。

女醫生隻能是作罷,她看著那些女孩們。

提起酒杯坐在了那些女孩的身邊,說說笑笑的。

雛月加奈看著夏庭扉:“我要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夏庭扉說:“我本來是不想要管這種東西的。這種東西,無論是偷竊誰的嬰兒,對於我們而言都沒有絲毫的關係。”

“我隻是擔心,最後會波及到我們的身上。就如同八代桖一樣,如果注定要讓我們對上,那不如提前殺了他!無論那個怪物是誰!”

夏庭扉吐出惡毒的話。

雛月加奈沒有絲毫的動容,在那一天她就是知道夏庭扉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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