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獲鳥身披黑色羽織,長著尖銳的鳥喙。夜中會發出尖銳的嬰兒啼哭,並且會偷走嬰兒。”
“產女則是一個山中徘徊的女人,遇到行人的時候,便是會出現那個人的身前,將孩子遞給那些行人。那些行人在下山的時候,會覺得孩子越來越重。如果這個時候將孩子放棄,那麼會遭到產女慘烈的報複,如果是接受住考驗,那麼就是會獲得產女金山銀海一般的報酬。
“這兩種妖怪,有的人認為是一種,有的人認為是兩種不同的妖怪。”
“這個圖案,就是代表的這兩種妖怪。”
老頭子將圖紙推到夏庭扉的身前,示意他還有著什麼想問的,有著什麼想說的。
“所以,犯人可能是女的?還是說,您認為是以前那個產女現在還在繼續報複著。”
“我不知道。”老頭子乾脆利索的給出了答案:“姑獲鳥和產女。這兩種存在都隻是傳說之中的妖怪,並不會出現在現實之中的。大概吧。”
“以前的那個華族小姐,不大可能是活著的。以她那種瘋子一樣的姿態,怎麼可能在山村之中走出來,並且是活下來。”
“大抵是有人在模仿著妖怪的方式在投到嬰兒,畢竟你不是也說了麽。已經是用著攝像頭拍到了他的身影,如果真的是妖怪,怎麼會這麼輕鬆就讓你們探查到呢。”
“如果是我想要查一下這個貴族小姐應該怎麼辦?”
夏庭扉想要去看看。
但是老頭子卻是嗤笑著說:“那個女孩待的療養院早就是不見了,就算她是個瘋子,那也是一個華族小姐。家庭在這裡,好說也是一個的華族,也是有著人脈和勢力的。”
“你以為一個華族小姐不明不白的在療養院懷孕,那對父母不發瘋麽。”
“而且,本身就是療養院沒理!”老頭子的十分輕蔑的說:“那個療養院的院長和背後的人,被料理的生死兩難,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現代社會。這個家族直接是用鄉規處死這個療養院的負責人也是輕輕鬆鬆。”
“這家療養院直接是被搞得關閉暫停,後來才是重新開張,而且是分成兩個不同的療養院,專門區分男女,不過已經和之前的療養院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換了一遍。即使你去問了,也是問不出什麼。明白以前事情的家夥,早就是不在那裡了。”
老頭子輕輕鬆鬆的說著,又是手朝夏庭扉麵前一伸。
“?”
夏庭扉疑惑了一下。
“錢呢。”老頭子不滿的嘟囔著:“我給你們提供了信息,至少是要給我錢吧。”
如此說著,理直氣壯的。
夏庭扉隻好是給他了幾張鈔票。
“這才是對嚒。”老頭子揉搓著鈔票,又是說:“其中大抵的線索,大概是母子吧。無論是偷盜嬰兒,又或許是產女,還是姑獲鳥。她們都是和母子有關。”
夏庭扉對於老頭子感謝了一句,離開了這個老舊的刺青店。
走在大街之上,他久違的感受了一陣燥熱。
抬起頭。
原本濃鬱如棉花一般的白霧已經是消散不少,而金燦燦的太陽,再次出現在人的視線之中。
不少在街上的人,都是抬著頭看著那太陽。
夏庭扉合上了黑傘,左右的看著。
已然是大不同。
站在街道邊緣,他將自己收集到的信息發給左久間清雅芽,告訴她關於姑獲鳥和產女的故事。
還有,那手島敏春房間下麵那個可疑的空間。
“你們如果是想要查的話,就是查一下他們最近的蹤跡吧。”
“這種事情,總是你們來做此事比較適合的。他們疑似是雙重人格,問不出什麼來。”
佐久間清芽很快就是發來消息的:雙重人格?姑獲鳥和產女?怎麼像是都市傳說一樣。不過那個死丫頭竟然是沒有看出來,我一定是會好好的嘲笑她。
「這個家夥,在網上好像是有些過於活潑了。」
夏庭扉有些苦惱的看著佐久間清芽不斷地彈出來的消息。
他還是記得第一次看見佐久間清芽時候的模樣,這個家夥是劍癡,是一個典型以自我為中心的家夥,整天都是一副非常嚴肅的臉,幾乎是沒有笑過。
「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不過,你是偵探吧,無下限地跟蹤之類的,應該是你比較擅長的吧。”佐久間清芽又是發了一個消息。
“我隻是一個學生。”夏庭扉回以這樣的話。
那佐久間清芽隻是發了一陣噓聲。
關上手機,夏庭扉沒有再理會佐久間清芽的信息。
四處的看了看,現在正是一個尷尬的時間。
如果是去學校,現在已經是上了一節課了,自己現在去實在是有些晚了。
“還是,中午的時候再去吧。”
打定主意後,他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四十二咖啡廳之中。
無論是街道上的人在怎麼樣,這個咖啡廳之中的人,都接近於無。
隻有女醫生坐在吧台前喝酒。
看到夏庭扉來了,她搖搖晃晃的擺著手:“呦,小哥。昨天你沒在這裡真可惜,我可是喝的醉醺醺的哦。”
「所以,你最醉醺醺的關我什麼事情。」
夏庭扉無奈的看著女醫生,坐在吧台前對著裡麵穿著女仆裝的杉野夏美說:“給我來一杯咖啡吧。”
杉野夏美很聽話的就是去泡咖啡了。
“給錢麽?”女醫生看著的夏庭扉:“之前,你可是沒有給錢哦。這裡的女孩很不容同意,你還來白吃白喝的。”
“給錢了。”
夏庭扉無奈的回複了一句,讓的女醫生哈哈的笑著。
她拍著夏庭扉的肩膀,灑脫的笑著:“彆這樣愁眉苦臉的小哥,你又不在學校裡,開心一點嘍。”
舉著酒杯,她喝了一口,幸福的眯著眼:“真可惜,你還不到成年。”
夏庭扉沒有說話,隻是依靠在吧台上看著咖啡廳裡麵的女孩。
這些女孩即使是沒有任何人來,也是十分敬業的站在各個地方,等待著客人。
——簡直,就像是機器人一樣。
“唔,簡直是如同人偶一樣。”女醫生醉醺醺的說著。
聲音之小,如同蚊蠅一般,若是不仔細聽,或許根本是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什麼?”
夏庭扉問了一句。
“你也是發現了吧,她們活在回憶之中。”女醫生說著,指了指那些女孩們:“這裡就是她們的安全屋,她們的舞台。她們如同木偶一般在這裡旋轉,跳舞。看上去挺不錯的對嗎,但是總感覺有些可悲。”
這次,夏庭扉也不能裝作是聽不見了。
“這是其他人的問題。”他如此說:“這是其他人的責任,是她們要背負的東西。我不會剝奪她們這種承擔。”
夏庭扉的回答,顯然是讓女醫生也不滿意。
“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