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速度在接近商業街的時候降低了下來。
四十二咖啡廳前麵,果然是有了些人流。
——隻不過這些客人委實不算是什麼太好的客人。
一個個眼神陰鬱至極,渾身散發著黑色的氣息。
——就好似,喝完這杯咖啡之後,就要去自殺了一般。
將這個樣的擔心說給雛月加奈之後。
她卻是笑了一聲:“我們也是帶著了一個眼神陰鬱的女孩來哦,而且可能還是要更加的過分。”
——這是理所當然的。
夏庭扉看了一眼女孩,她站在車旁邊,麵無表情。
但確實是在打量著麵前的咖啡廳。
——這裡招牌閃耀著四十二咖啡廳的字樣。
門臉隻有小小的一個,而旁邊也是豎著一張毫無特點的廣告牌。
唯一特殊的大概就是廣告牌子上一個小小的角落裡寫著——提供偵探服務。
“上樓吧。”
夏庭扉招呼著女孩,走進咖啡廳之中。
前台還是那個少女,她坐在這裡看上去很高興的模樣。
“現在的生意真好啊,應該很忙吧。”
“那裡那裡。”女孩看上去很高興:“不過,隻是比之前好了一點而已。您在修學旅行的時候,還高興麽?”
「說實話,這實在不知道算不算上是知道高興的時間。唯一清晰的感觸,大概就是疲憊吧。」
“大概,算是高興的吧。”夏庭扉說:“認識了一個朋友。”
“朋友?”女孩看了眼築村葵,又是有些高興:“還真是和我們差不多的相同的人呢。”
「如果和她相提並論,大概還是她更加的難以改變一點吧。畢竟,她堅持的東西是自己的內心。而你們堅持的是彆人的謊言。」
“我們上去了。”
帶著兩個女孩上去之後,這裡果然是熱鬨非凡。
——另一種意義上的熱鬨非凡。
人很多,但大多數的人都是如同蘑菇一般的低著頭。
漫不經心的喝著咖啡的。
身上的陰暗氣氛幾乎是的要淹沒原本燈光就是不慎光亮的咖啡廳。
大多都是女孩。
少有幾個男生的也是有著一頭長頭發,看不清他們的臉麵。
喝了咖啡之後,他們就又是逃走了。
大概——是看到了自己的吧。
夏庭扉如此想著,坐在吧台前。
“最近還好麽。”
“雛月可是在這裡,你這樣說好麽?”
許久未見的一之瀨清月看上去,開朗了一些。
終於不再是那樣死氣沉沉的模樣。
“如果你不用特意強調這一點的話,會更好。”
“我並不介意哦。”雛月加奈坐在夏庭扉的身邊:“給我來杯酒吧。”
“還是梅酒麽?”一之瀨清月拿出了一瓶淡紫色的梅酒,標簽上的酒精度數隻有2度。
比起酒水,這更像是果味的飲料。
“不過,你倒是開始喝酒了啊。”夏庭扉有些驚訝。
“嗯。”雛月加奈很輕鬆的說:“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在超負荷的工作吧,咖啡喝酒水都是在這段時間熟悉的,而起,喝下去身體會暖暖的。”
——夏庭扉忽然是理解了。
寒冷,對於雛月加奈而言,或許是最恐怖的事情。
對於夏庭扉的眼神,女孩又解釋著。
“隻不過,還沒有抽煙哦。”
女孩著重的強調著。
“為什麼。”夏庭扉倒並不是很在意。
“因為會有口味。”雛月加奈嫌棄的搖了搖頭。
一之瀨清月看著談論的兩個人,又是拿出了酒杯。
她利索的調了一杯酒遞到了夏庭扉的身前:“要嘗嘗麽?”
“我還是未成年。”
夏庭扉拒絕了:“而且,我也是討厭酒精的味道。”
“這種並不是烈酒,而像是飲料一樣的果酒。”一之瀨清月說著:“甚至是隻能嘗到果汁的味道。”
她既然是已經說到了這裡,夏庭扉也隻好是嘗了嘗。
果然如她所說,最濃鬱的果然是果汁的味道,幾乎是沒有酒精的刺鼻味道。
大概和那個梅酒差不多吧。
他慢慢的喝著,又是看到了自己背後的女孩。
她隻是安安靜靜的站著。
在這個時候,夏庭扉本應該是讓女孩坐下來的。
「隻要是自己說了,她一定是會遵守的。」
「但——我已經是厭倦了她這般人偶一般的舉動。」
「已經是不想要再事事都要提醒,或者是操控。」
「雖然,她的身體還是孱弱。但我已經是厭倦了操控那根細細的線。」
夏庭扉轉過頭,看著在忙碌著的女醫生。
——她在寫著病例,大概是要收集這些一看上去就很不正常的女孩們的病例。
然後當做是實驗素材扔給的西宮琉璃吧。
——或者,她也可能是要豐富自己的經驗。
“真是忙碌啊。”
“嗯,她現在確實是很忙碌。”一之瀨清月看著女醫生的身影:“最開始的時候,夏美也是有些擔心可能會影響店內的生意。不過這些女孩,對於女醫生的詢問,好像是很開心的模樣。”
她如此說著,好似又想到了什麼。
“不過,因為有著她做了病例。所以,我篩選案件的工作也是大大的減輕了。所以,現在已經是挑選好了許多你合適做的工作。報酬還行,至於難度的話。加奈已經是完成過幾件了,所以難度應該比較輕鬆的。”
“這樣啊。”夏庭扉說:“不過,我還是有著其他的事情要做的,實在是有些難以完成這種事情。”
他看了眼自己身後的女孩。
她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即使黃金魔力在浸潤著她的身體,但果然還是時間太短了。
她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不過根據黃金的肉體接觸的麵積越廣,黃金的魔力就越強的說明書。
估計很快的時間內,就是能夠將她的身體改良好吧。
——不過,還需要等待就是了。
“我明白了。”一之瀨清月看了一眼那築村葵的模樣,就已經是明白了。
這個女孩身上,有著和自己相同的氣味。
“要坐下麽?”
她問著那個女孩。
她已經是看到了女孩的雙腿正在顫抖。
——她瘦削的身體已經是無法承受這樣長時間的站立,已經是疲憊不堪了。
但對於她的好意,女孩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隻是那樣站立著。
一之瀨清月隻好是看向夏庭扉,夏庭扉也是無奈的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