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室之中。
植野直子也是在這裡。
在教室裡總是不太好的,畢竟大家現在都是一副認真的模樣。
她趴在桌子上,一副歎息的表情。
“真的,好沒有意思。”
抱怨著。
但是,瞅著四周。
並沒有任何人去搭理她,她也並不尷尬。
隻是越發的無奈。
瞅著旁邊的鶴見千奈,她說:“你現在在班級中怎樣了。”
鶴見千奈看了一眼植野直子,說了句:“還是那樣吧。”
“真是沒意思。”植野直子再次說了一聲:“如果是有著人欺負你,我可以幫助你教訓她哦。”
鶴見千奈根本是不搭理植野直子。
她可是不會帶著高年級的朋友去欺負自己的同班同學。
並非是因為這樣做了之後,會被其他的同學排擠。
——而是因為她不願意這樣做。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忽然是一愣。
「沒想到,我竟然是會有這樣的發惱。」
「如果是之前的時候,我大概是會感到的很幸運吧的。如果是有著人對我說這種話,我應該是會迫不及待的答應吧。」
她不由得一笑。這笑容微弱的像是清風和暖陽。
“謝謝,植野前輩。”
女孩如此認真的說著。
“哇。”
植野直子嚇了一跳,她猛地抬起身:“這麼認真,感覺有點微妙。”
表情有些苦惱:“有點惡心。”
鶴見千奈麵色一僵,隻好又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書。
“抱歉哇。”植野直子趕緊是說著。
她可是知道這個部室除了自己並沒有任何正常的人哇,如果是戳痛了這些女孩的內心,可是會很麻煩的。
“沒什麼。”鶴見千奈並不是很在意。
夏庭扉瞅著兩個人的互動:“植野,你好像也是變了很多。如果是最開始的你,可是不會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嘁。”植野直子咂舌:“我可是很好的人哦,我的朋友都是這樣的說的。至於你認為的那種不講理的女生,那可不是我。”
她強調著,辯解著。
但周圍的人都是不信啊。
“嘖。”她十分不爽,趴在桌子上:“難道你們整天都是沒有事情可以做麽?說些有趣的事情吧。”
“我們這裡可是沒有有趣的東西。”夏庭扉如此說。
“所以,每天的活動就是在這裡坐著麽?”
她如此說著。
“大概?”夏庭扉並沒有否認。
“啊,還真是無聊。”
植野直子像是認輸了一般,她趴在桌子上看著雛月加奈。
“雛月不是治安員麽?難道沒有碰到有趣的事情的麽?”
“有趣?”雛月加奈想了想:“如果算是有趣的案件,大概就是晴川最近神秘學很是流行和暢銷,許多的案子都是和神秘學有關。”
“就像是晚上詛咒和在樹上打稻草人,還有許多人生了奇怪的病症。比如身上出現了黑色的小孔,渾身發癢之類的。經過醫生檢查之後,發現是一種寄生蟲。”
“哇,好惡心。”植野直子打了個寒顫:“這種寄生蟲會傳染麽?”
“不知道。”雛月加奈給了一個答案:“但還是建議你最近不要去其他的地方。”
“我才是不會去奇怪的地方。”植野直子吐槽著:“我可是和其他的亂七八糟的女孩,可是不一樣。我的家教很好的。”
家教?
這個笑話讓幾個人都是笑了起來,然後植野直子十分的不高興。
海潮藻屑坐在旁邊,直白的說著:“你也是有著家教這種東西。”
植野直子立刻是海潮藻屑掐了起來。
部室裡頓時是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其他的人看著她們兩個,都是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在燦爛的午後能夠安適休閒的看著同伴們打打鬨鬨的,也算是一種幸福。
如果有著可能,大概會希望這一刻會是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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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放學的時候,教室裡的氣氛都是短暫的維持在火熱的學習氛圍上。
雖然,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
——但是,夏庭扉是要走了。
雛月加奈和她今天還是有著其他的事情要做,她們在鞋櫃處碰到了鶴見千奈。
“今天有著其他的事情麼,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咖啡廳麽?”
夏庭扉邀請著鶴見千奈。
“今天沒有其他的事情。”鶴見千奈將書放在了背包裡。
“我還是要去工作。”雛月加奈歎著氣。
治安局的工作不能停啊。
“那麼,再見。”夏庭扉擺著手。
“這個時候,總是要擁抱一下啊。”女孩不滿的說著,她主動的抱了上來。
“這種,總感覺有些羞恥呢。”夏庭扉摟住女孩的腰肢,看著學校門口其他的同學。
“你不是不在意這種事情麽。”雛月加奈有些不高興。
鬆開了手,她就是跑著離開了。
夏庭扉看著女孩的背影許久,才是和鶴見千奈向著四十二咖啡廳走去。
“以後,如果是沒有突發事情。我們幾乎都是會在四十二咖啡廳中的。”
“部室要轉移到這個咖啡廳之中麽?”鶴見千奈問著。
“大概吧。”夏庭扉說了這樣一聲。
學校中委實是沒有什麼事情,他對於學校中的委托也並不感興趣。
學生們能有多少錢。
鶴見千奈跟隨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背影。
「能夠遇到他,大概是我最幸運的事情。」
「如果是沒有他,我的命運不知道會悲慘到什麼程度。」
「像是這樣的安靜的下午,大抵在整個青春之中都是無法遇到的吧。」
踩在夏庭扉的影子上,她撩起自己被風吹出去的鬢發。
星眸眨阿眨看著,看著夏庭扉身邊的光芒。
「如果,這樣的時光能夠變成永遠,就是好了。如果時光能夠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她忍不住想著。
但心中,竟然是恐慌了起來。
「時光永遠不會停留,很快很快,或許我們就是要分開。原本坐在部室中其樂融融的大家,都是要天南地北的分開。」
「即使是部長也是會和雛月分開,他們一個要上大學,一個卻是要成為治安員。就連他們都是這樣,就連他們都無法保證一直在一起。那麼我們又怎麼可能是會一直在一起呢。」
「我很恐慌——我害怕如果是沒有了部長,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是會變成以前的樣子麽?」
「大概是這樣的吧!」
「絕對是這樣吧!」
「即使是我已經做出了改變,但這又是能夠怎麼樣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