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月加奈很想現在就是掛斷電話,但是畢竟是工作。
她看著夏庭扉不滿的說:“欠我一個。”
還不等夏庭扉說話,她就跑了出去。
夏庭扉搖了搖頭,就是坐到了電視旁,準備用著電視消磨一下時間。
可隻是過了一會,就是有著人在敲門。
打開之後,站在門前的是讓他意料之外的人。
——夏庭葵。
她站在門前,稍微的低垂著頭。
淺金色的長髪也是有些暗淡。
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或許是因為迷茫。
所以,她隻是低垂著頭。
——這個時候或許是安慰一下比較好。
但,夏庭扉隻是安靜的站著。
甚至是有些冷漠。
或許,就是冷漠。
兩個人,一個在屋內,一個在屋外。
一個在燈光下,一個在黑暗中。
屋內暖黃色的燈光從夏庭扉的肩膀處投射到門外的地麵上,但卻沒有照亮的女孩淺金色的發絲。
夏庭葵好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是在做著心理準備,在考慮著什麼,在思索著什麼。
最終,她終於是
她剛準備說些什麼。
但天氣卻是投下了瓢潑大雨。
開始的時候是小小的雨點,滴滴答答的落在女孩的髪絲上。
好似是一層珍珠發簪。
可隻是片刻之後,就變成了大雨。
瓢潑的大雨傾盆而下,眨眼間就是就女孩澆成了落湯雞。
她髪絲濕淋淋的綴著,狼狽的向下滴水。
衣服也是緊緊的貼在她的身體上,濕淋淋的衣服滴滴答答的滴著水。
“梅雨季來了啊。”
夏庭扉抬起頭,看著黝黑的天空。
稍稍一會之後,他才是低下頭說:“在晴川的人,都是會隨時準備一把傘的。”
終於,女孩說了一句話:“我不是晴川的人。”
她終於是抬起頭,那張冷清稚嫩的臉上。
有著不易察覺的迷茫,她側著臉看著其他的地方。
相似的房屋從這裡延伸到遠方。
朦朧的白霧和雨簾,幾乎是要視野遮蔽。
整個世界,好似除了雨水和這裡,已經是彆無其他。
夏庭葵看著這一幕,這是她夢醒中的場景。
一個,純淨的,孤獨的,完全屬於自己的世界。
她忽然是有些喜歡上了這個城市,喜歡上了這個雨幕中的城市。
“我可以進去麽?”
夏庭葵抬頭看著夏庭扉,她如此說著,如此詢問著。
如果是以前,她心中有著全部的把握。
但現在,她沒有任何的把握。
「但這並不是壞事,不是麽。」
她在心中對著自己說著。
這種不一定的事實,這種可能會成功亦或者是失敗的結果。
這種——無法預測的未來。
讓她覺得愉悅,覺得充實。
她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男孩——或者也可以稱作是男人的眼睛。
再一次認真的說:“我可以進來麽?”
“可以。”
夏庭扉低垂著眼瞼,讓開了門口的道路:“我帶你從渡穗村走出來,我讓你的人生拐到了另一個道路。所以,我會對你的人生負責。”
“太自信了。”夏庭葵走進了玄關,脫掉了自己的鞋子。
她的足掌纖細稚嫩如同幼筍,踩在玄關上也隻是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濕淋淋的足印。
“或者說是自大也可以。”站在玄關上,女孩覺得自己和他的身高差距應該是稍微的緩解了一些,於是轉身扭頭對著他說:“不是你選擇的,是我選擇的。”
“是我選擇的這樣道路,是我選擇的這種人生。”
她說斬釘截鐵。
甚至夏庭扉從來沒有見過女孩如此認真,又是如此的斬釘截鐵。
明明是否認,但他卻是有些欣慰。
關上了門,將大雨關在門外。
屋內雖然也是滴滴答答的,但並不是很重要。
女孩徑直的去了浴室泡澡,夏庭扉坐在沙發前。
雖然電視已經是打開了,但是他已經是無心去看電視了。
從旁邊的袋子裡掏出了戒指。
那枚春之戒十分的好看,是所有戒指中最亮眼的。
也是和黃金質地最搭配的。
彎曲枝條的指環,燦爛葵花的戒麵。
花瓣好似是火焰一般的彎曲抖動。
隻是看著,就能夠感受到了其中好似是在怒放似的。
捏在手裡,稍微的轉了轉。
他又是將戒指放在盒子裡,塞進了袋子裡。
浴室裡響起了滴滴答答的水聲,但是夏庭扉並不是在意這個。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女人從樓上走下來,坐在沙發上。
她穿著一身黑裙,帶著蕾絲質地斑駁花紋的手襪。
看上去繁複又貴氣。
身材高挑而又曼妙,但嫵媚精致的臉上卻滿是狂氣。
“這種東西,直接給那個女孩不就好了。”曲間愛嘴角掛著一抹微笑。
這微笑是如此的妖異。
甚至是讓人頭暈目眩。
夏庭扉並不理會這個女人,她現在對於自己並沒有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