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開到了路邊。
女孩隨意的停下了,她握著方向盤。
看著那旁邊的手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她對於夏庭扉有興趣。
或者是很好奇。
她不知道夏庭扉昨天晚上和誰說話,但是那丟失的傘和沙發上的淩亂的褶皺卻是看看的清清楚楚。
而這件事,就連最親近的雛月加奈都不知道。
和其中有著秘密。
或許其他的東西她猜不出來。
但是,這件事她還是有著信心的。
她對於夏庭扉的秘密並不好奇,唯一好奇的是夏庭扉本人。
他就像是迷霧一般,讓人看不懂。
夏庭葵心中想著,她在那療養院中。
雖然隻能是依靠著電視來看外麵的信息,但自覺是將人琢磨的差不多了。
畢竟,在那風險至極的地方,如果是琢磨不透,早就是危險了。
但是,她就是看不懂夏庭扉。
如果是英雄,就不會答應與自己那些約定。
如果不是英雄,就不會管自己的那些事情。
嘴中口口聲聲說著什麼規矩,但是最不守規矩的就是他了吧。
從旁邊那個手帕,上麵係著蝴蝶結。
像是便當盒一般,到那時從來沒有哪裡的便當盒這麼的輕巧,也是從來沒有這麼的小。
仔細的解開之後,發現裡麵是一個小小的戒指一般的盒子。
像是之前在桌子上看到戒指盒一般。
黑色的絨麵,摸上去還是有著毛絨絨的。
掰開一看,裡麵就是有著一顆紅色的東西。
“寶石?”
她一愣,但又是覺得不像。
伸手稍微的摸了摸,發現有些光潤,甚至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柔軟。
她從這個東西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頓時就是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
“原來,原來是眼睛啊。”
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既不是兔死狐悲,即使自己是金子,她也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擔心。
更不是憤怒,她對於這種事情已經是看淡了。
更不會是什麼英雄,義憤填膺的質問著夏庭扉。
心中隻是淡淡的有些驚奇,這種驚奇也隻是來源於的這個眼珠本身的美麗。
將盒子合上之後,她又是用著手帕將其重重的包住。
安穩的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看著外麵滴滴答答的雨聲。
她心中逐漸的陷入了寧靜。
——那咖啡廳她委實是不願意去。
那個女仆長的心思,她已然是明了了。
隻不過就是想要用外麵的花花世界來改變自己。
想到這裡,夏庭葵就是有些想笑。
「自己在他們的心中,就好像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姑娘似的。好像,好像隻要是拿到了遊戲機,就會停止哭嚎的小孩一樣。」
女孩覺得內心苦悶,有些不開心。
可又是能夠怎麼辦呢,隻能是忍下來。
那咖啡廳中的工作,她也並不想要去做。
即使那是無比輕鬆的工作,她也是不想去。
如果是有這可能,她隻想如同現在這般,靠著窗什麼也不乾。
隻是看著外麵的雨聲,陷入寧靜的美夢之中。
她就是這般的看著。
外麵的雨珠串聯成串,開始還是小一些。
但忽地,就是扯開一張雨幕。
將四麵八方遮掩的清清楚楚,哪裡也看不到,哪裡也是看不清。
唯有腳下的土地顯得清楚。
唯獨旁邊道路上樹木的搖晃顯得清晰。
她坐在座位上,瞅著窗戶上的白色。
心中也是對晴川的的雨水有了點清楚的認知。
“果然,晴川的雨很出名,很是讓人看好。”
她忍不住的說著。
甚至是想要打開窗戶,但隻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那雨水就是四麵八方的湧進來。
隻是片刻之間,她的衣裙就是濡濕了一大片。
淺薄的裙子貼在白膩的大腿上,雨水將漂亮的淺紫繡花裙變成了透明的。
好似是一抹極光在她的肌膚上暈開。
女孩沒有理會,隻是默默的看著。
這一刻,她覺得幸福。
「在這樣孤獨的時間中,我找到了幸福。」
她如此想著,乃至是嘴角,都是忍不住的出現了一些小小的笑意。
但是,打擾來的如此之快。
一把黑色熟悉的傘,劈開了那白色的雨幕。
又好似白紙的畫卷上被一個劣質的畫家滴上了墨水。
她皺眉,又覺得討厭。
扭著頭,看向後麵。
不想要去看這個汙點。
但是那黑傘卻是越來越近,黑傘下的人也是越走越近。
那是個極為高挑,極其的好看的女人。
深藍色的發絲,赤紅的眼眸。
搖曳的身姿,有著怪異的嫵媚。
隻是看一眼,就是心神搖曳。
她不以為意,漂亮的女孩她見得多了。
那咖啡廳之中的女孩,一個都是比一個的漂亮的。
但內心裡,卻是高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這個女人的姿色,實在是她平生罕見。
唯一能夠相提並論的,大概就是雛月加奈。
——但雛月加奈也隻是一個小女孩,如何能夠和一個女人相比。
她不去想這件事,但是卻又是忍不住的去觀察著這個女人。
她特立獨行,又覺得讓人她理所應當是如此。
理所應當的特立獨行。
如果,她隻是普普通通,甚至隻是有些小出眾。
才是會讓人覺得惋惜。
她抬起頭,稍稍的打量了一下女人的外貌。
果然是嫵媚至極,甚至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但最出乎她意料的,是女人緋紅的眼睛。
這實在是太過狂氣,太過妖媚。
嘴角還掛著妖異的笑容,更是讓她妖異的外貌顯得更加的彆具一格。
但此刻,女孩卻是如同如遭雷擊。
她終於是明白了夏庭扉身上的怪異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