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他們為什麼覺得是“卷王”,鄭恪回答你:“直覺。”
你拒絕采納這個意見,他額外送了你四個字:“賊喊捉賊。”
你一頭霧水,並且想打他。
多打兩下說不定會出現遊戲特效,從他身上冒出下一個提示呢。
還是簡寅將教室裡的那封情書帶了出來,一一對比情書和“卷王”的筆記,找到了同樣的字。
看著那幾乎重疊的兩個字,你相信了他們的判斷。
他們居然真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好厲害!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這個“卷王”又是誰?
在你苦惱的時候,鄭恪已經自動替你撥通了他的語音電話。
誒?
你剛要阻攔他,就聽他道:“你不是要找到這人?看看能不能確認他的位置。”
你猶豫:“可是現在在上課,他有可能調成靜音模式……”
正說著,教室裡驟然傳出超響的鈴聲,幾乎蓋過了鬼怪的淒聲厲叫。
你:“……”
這個人,看來不是什麼嚴謹的人。
但鈴聲沒響兩下就被人快速關掉了,大教室裡的人不少,你們沒能確認他的具體方位,隻能確認他在這間教室裡。
你:“要不要我在微信上和他先聊一聊?套一點線索出來。”
鄭恪也很佩服你,“你不知道他是誰,還加了他的好友一起做題。”
你:“……四海之內皆兄弟。”
忽地,一直觀察著教室內動向的簡寅,轉頭對你說:“我們的座位上有人在找東西。”
你也從簾縫裡窺探室內。
你的座位上確實有一道“黑影”,教室裡拉著窗簾,光線昏暗,隻能看見個大概的輪廓。
他鬼鬼祟祟地在課桌桌麵和桌肚裡翻找著什麼。
你奇怪地問:“是小偷?”
可是你的座位上也沒有什麼值得被偷的東西呀,你隻帶了幾本書。
簡寅的視線落在了你手中的情書上,意思像是“他在找這個”,你順勢將情書拿起來,半懂半懵地又問:“……情書小偷?”
三人一起回來動靜太大,你獨自一人摸黑回到了教室。
那道黑影還在。
他右側的發帶女生正捂著眼睛躲避鬼片的恐怖畫麵,怪不得沒有注意到身邊換了個人。
你將那封情書放在桌上,詢問對方:“你是在找這個嗎?”
那人聞聲停住不動。
投影影片裡亮了下,映出了他的側臉輪廓,和他那帶著天然卷的頭發。
你一怔,驟然想起了,:“你是,小卷毛?”
小卷毛:“……”
卷毛、卷王。
所以“卷王”的卷,居然不是“內卷”的卷,是物理上的卷,頭發上的天然卷嗎?
那人側轉過臉來。
你終於看清了他的麵容。
他的眼皮耷拉著,半睡不醒的模樣,臉上像帶了一點嬰兒肥,再加上那頭卷發,像一隻無害的卷毛小羊。
誰能想到這隻無害的小羊在當“小偷”。
被當場逮住的小卷毛怔愣了,他看著桌上的那封情書,“謝謝。”
他抽走了情書,似乎想當場開溜。
你立刻坐在了最外麵的位置上,堵住了他的去路。
奇怪,你的“答案”怎麼想逃跑?
“這個是你寫的嗎?”你小聲問他。
小卷毛:“……”
“表白情書?”
“……”
“你怎麼不說話?”
“……”
你有點著急,又有點奇怪。
一般來說,這應該是他的“收網時刻”,他不是應該針對收到情書的你,大肆笑話一番嗎?他給你的評論就很“毒舌”。
你想到了一個問題。
是不是你的文案寫錯了?你不應該寫“誰給我的愚人節惡作劇”,而是應該寫“有人給我表白了”。
你一開始就將它定性為惡作劇,說明你沒有上當,那他怎麼笑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