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屹:“……學姐很關心我的朋友?”
“沒、沒啊……”
是你的情緒太外露了嗎?
你努力解釋道:“我又不認識他。隻是,我以前也中過暑,知道這個感覺很難受,所以……你們軍訓也要小心。”
關屹渾不在意地道:“沒事,是我泳隊的朋友,體能不錯,可能是不習慣戶外環境。我另一個朋友在照顧他,我剛聽他電話裡的聲音中氣也很足。”
聲音中氣十足,你一下子就想到了彭辰韋。
是彭辰韋中暑了?
另一個照顧他的人是寧凡嗎?
但也有可能是他泳隊的其他朋友。
“你們關係挺好的。”
“嗯,還不錯,以前就認識了。”
又說了兩句,你不方便過多探問,眼見關屹拎起凳子上的軍訓外套就要走,你猶豫之下開口問:“那、我們要加一下聯絡方式嗎?”
關屹轉頭,困惑的眼神中透出一絲驚喜。
他好像沒想過這件事,一心隻想讓你看到他的表現。
你找了一個很合適的理由:“……我畢竟是學姐嘛,對學校會了解一點,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聯係我。”
你們交換了電話。
關屹狀似沉穩地揮揮手走了。
然而大步走到一半,他終於想起自己接下來的任務,又重新折返去食堂窗口叫飯。
你將號碼存好,一轉頭,就發現室友D和肖思哲還在看你。
“怎麼了?”
室友D瞟了眼肖思哲,說沒事,估計是有話不好在肖思哲麵前說。
肖思則指了指你的嘴角,“沾上了。”
你摸到了一粒米,趕緊吃掉。
他將手機揣回口袋,狀似隨意地問:“你和這位學弟,原來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
“那他的朋友呢?”
你搖搖頭。
遊戲裡的“認識”都是你單方麵的認識,當然不作數,你這時候回答起來倒也自然。
你想了想又道:“我下午還有課,應該沒時間訓練。”你以為這是他來“蹲”你的目的。
你問:“要不然晚上?”
肖思哲:“晚上就算了,白天我叫你。”
他不知道信了你的話沒有,隻是離開的時候,輕拍了下你的腦袋,“下次訓練彆逃跑了。”
你摸摸腦袋頂的頭發。
他拍得輕,幾乎沒什麼感覺,一晃而過。
怎麼搞偷襲!
咦,他就這樣走了嗎?你還以為他要堅持抓你去訓練呢。
回去的路上,室友D少見的半天沒話說。
“那個學弟……”
“誒?”
“你們遊戲社的副社長……”
“嗯?”
“……算了。”室友D組織語言失敗,最後千言萬語隻彙成了一句話,“許甜,真是不能小看你。”
你:“?”
室友D:“少林寺掃地僧。”
你:“???”
你大概知道室友D的意思。
畢竟你從大一開始就是個平凡的大學女生,常年宅在寢室裡,也沒什麼社交。突然有一天,身邊冒出了多個外表出眾的男生,怎麼看都很奇怪。
室友D大概是覺得奇怪,但你們的關係又還不到非常親密的地步,無法直接質疑這當中的古怪,所以一時失語。
你原來倒是會想過發生這樣的事,在“數據返流”對他們的影響消失之前,很有可能遇到現下的局麵。
於是你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說辭,努力增加自己的可信度:“我媽媽年初的時候給我算過命,那個算命的好像說,我今年桃花會比較多。”
室友D:“哦?”
“不過都是爛桃花,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了。”
“……這樣啊。”
這個理由好像不太行,但你沒招啦。
你就當她信了。
你當然也不是沒有那些輕飄飄的虛榮心,隻是太不真實了,而你不想體會從天掉回到地的感受。
所以你隻能堅守本心,儘量不被這些感覺迷惑,再努力抓住一些你能抓住的東西。
比如遊戲比賽的獎金!
你相信就算肖思哲對你的“好奇心”消失,你的技術還是能在團隊裡立足的。
這樣一想,你突然有了緊迫感。
不能再逃訓練了。
到了晚上人都回來了,其他人追問你們今天在操場上發生的事,你有些擔心室友D的說法。
沒想到室友D揮揮手道:“論壇裡傳的都是謠言,沒什麼可說的。”
“就沒了?”
“沒了。”
“你今天不是去‘狩獵’嗎?”室友B問。
“失敗了唄。”
話題就這樣揭了過去。
你沒想到室友D沒有替你大肆渲染,而是輕飄飄地帶過了這段。你暫時可以不用被室友們一起盤問了。
室友D還是很貼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