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2 / 2)

張伯安不以世俗的女德約束她,還願意教她劍術,待她亦師亦友,難怪五六歲時便分彆的人,如今卻仍時常惦念。

“小姐記憶中,大公子有沒有比較特彆的外貌特點?或者是否受過什麼傷?我們捉妖行走世間,萬一遇到也好認出來。”

鹿黎這麼問,一方麵想是問出張伯安的某些特征,好進一步確認那具骸骨的身份;另一方麵,她也真心希望,那骸骨不是張伯安,而她有朝一日在捉妖路上能偶遇婷婉口中那個坦誠開明的大哥,把他帶回這侯府中與她相見。

張婷婉思索片刻,搖搖頭道:“那時我太小,大哥的樣貌已經記不清了,隻能隱約記得大哥有輕微的反頜。”

鹿黎聞言,心下一沉。

那具暗室中的骸骨,確實有輕微反頜之狀,再加上禦賜玉佩,可以確定暗室中的白骨確實就是張伯安了。

正當這時,忽聽院中一陣嘈雜,幾人神色微變,紛紛起身出院中查看,正見一仆從迎麵奔來,一邊跑一邊喊:“不好啦,不好啦,三公子,他,他死啦。”

眾人趕到時,張戍邊倒在去往宴客廳的路邊上,一群仆人圍著他驚慌失措,卻沒人敢靠近。

傅昱疏散了眾人,上前查看,隻見他唇色發烏,嘴邊堆積著一些白色泡沫,很明顯是中毒而亡。

可是他說那豆腐羹中用了井水,隻是為了詐出在井中下毒的真凶而扯得慌,那豆腐羹實際上根本無毒。

他是被誰毒死的?

張戍邊的妻子領著幼兒跑得慢些,這會兒剛到了現場,一見到他的屍身兩人頓時慟哭起來。張戍邊的兒子掙紮著要上前去看看父親,卻被母親攔住靠近不得。

那幼子情緒激動,又哭又喊,張季疆蹲下身來,將他攬進懷中,輕聲安慰,這才緩和了些。

張婷婉此刻也麵色煞白有些不知所措。

阿時湊上前一看,頓時慌了:“他是中毒而亡?剛才那頓飯裡該不會有毒吧!”

傅昱細細察看了張戍邊的死狀,搖頭道:“應該不是剛才那頓飯的問題。他中的是砒霜之毒,從入口到毒發要一兩個時辰。”他站起身來對眾人道:“張戍邊應該是在宴席開始前就已經中毒了。”

傅昱吩咐副手將張戍邊屍身運回衙門詳細驗屍,又托墨淵和鹿黎去詢問下人,確認今日與張戍邊接觸過下人們是否有下毒的可能性。

之後他轉身對眼前幾人道:“請諸位跟我去一趟客院,將今日上午做所之事細細道來。”

墨淵和鹿黎將府上負責飲食飲水的下人和張戍邊院中的仆從統統集中在了正院之中,由小柳和阿時負責看管,他們兩個則在宴客廳挨個問詢。

兩人一直從下午審到夜深,院中還餘了幾人。

這一圈詢問下來,收獲不大,早餐是辰時由灶房統一送去張戍邊院中的,張戍邊與夫人孩子一同用餐,夫人孩子都安然無恙,可見毒並非下在了早餐之中。

見鹿黎實在有些累了,墨淵讓她在旁邊矮榻上休息片刻,自己將院中餘下的幾人審完。

她確實疲憊,便依言倚在矮榻上歇著。這一歇困意上湧,竟很快便睡著了。

又是熟悉的夢境——兄長與她持劍而立,怒目相視。

隻是這次,他說的話變了:“鹿黎,我已經掌握了你串通妖界太子危害仙界的證據。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