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妍從車上下來,打著把小陽傘站到虞楚身旁:“進去吧,則昀哥就在裡麵。”
虞楚搖搖頭,指了指身上半乾的衣服:“我先去買套衣服。”
“沒事。”周婉妍依舊溫柔笑著,“則昀哥怎麼會在意這些,我們進去吧。還有一個半小時則昀哥就下班了,你不快去找他,他下班就走了。”
虞楚有些猶豫,但看著射擊場外的玻璃上倒映出自己落魄的模樣,自尊心占了上風,搖頭拒絕了。
“好吧。”周婉妍笑容淺了幾分,很是縱容的模樣。
虞楚去附近新開的商場買衣服,她趕時間便隨便選了條黑色的收腰連衣裙。
她指著那條裙子示意櫃姐拿來給她試一下,櫃姐打量著她腳下粘上泥土的運動鞋,頗為躊躇。
身後傳來毫不客氣的聲音:“這年頭乞丐都能進店了。”
身後的沙發上坐著一位少女,她有著一頭保養極好的柔順金發,穿著店裡的高定小套裝,正拿著手機拍攝小茶幾上造型可愛的點心。
她的腳下正蹲著一位櫃哥幫她試鞋,身旁也站著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幫她拎著包,眼神不善又好奇地打量著虞楚。
說話的人是虞楚的堂妹池安雅,池家現任董事長池廣生的女兒,比她小一歲。
池安雅看著虞楚,用手捂著鼻子皺著眉,毫不掩飾的嫌棄:“什麼東西啊。”
她用腳踢了踢給她穿鞋的櫃哥,不滿說:“你們這店什麼人都能放進來,真是掉價。”
櫃哥訥訥賠笑,順勢站起身:“池小姐,您看看合不合腳。”
池安雅目中無人,脾氣差得離譜,但無奈她買的實在多,櫃哥櫃姐為了自己的業績,心裡再不爽,麵上也會供著這尊大佛。
池安雅彆了下腳,語氣挑剔:“一般般,就這樣吧。”她意有所指:“總比臟球鞋好。”
她討厭虞楚。在她看來虞楚在虞家不受寵,日子能過這麼舒服都是她們池家的功勞。虞楚作為池家的寄生蟲,本應感恩戴德自己,但是每次虞楚見到她,比她還橫。
最主要的是虞楚還霸占著她最愛的小叔池厭清,這完全不能忍。
憑什麼!
和她的夾槍帶炮相比,虞楚平靜多了,沒理會她,對櫃姐說:“我是你們品牌的Vic會員,所以彆墨跡了,把裙子拿給我。”
“再說了,你們店裡連精神病和狗都能進,還要提防我?”
虞楚雖然年紀小,但從小養尊處優,氣勢自然足。櫃姐不敢多言,轉身去準備裙子。
池安雅站起身,不爽地逼問虞楚:“你指桑罵槐說什麼呢?有本事直接說,少給我玩些文字遊戲。”
她身旁的年輕男人也立馬瞪向虞楚,十分不善。
虞楚搞不懂她為什麼對自己惡意這樣大,她將這一切歸結於池安雅有病。
虞楚微皺眉嫌她吵,直接說:“既然你心癢難耐一心找罵,那本小姐就大發慈悲賞你一句。”
已經拿好裙子的櫃姐站在一旁不敢上前,虞楚示意她過來,臉色如常:“我怎樣都漂亮,而你費儘心思也隻是——”
她居高臨下掃視著穿著精致的池安雅,紅潤的嘴唇碰在一起又輕輕張開,聲調很輕,殺傷力卻極大。
“b。”
池安雅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