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晴立刻懂了。
村裡經常有人花錢挨家挨戶收各種年份久遠的東西,但這種事情實在太看經驗和眼力了,多數時候都是花大錢攢了一堆東西,讓專家一看,賠地血本無歸。
但還是有人樂此不疲地專注於此,畢竟要是能搞到一件真的,那可就發家致富了,真不行就像現在這樣支個攤,總能騙過幾個冤大頭,起碼可以把本錢收回來。
當然,彆看這裡現在被烏泱泱圍地水泄不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來湊熱鬨的。
不過有個人可不是。
伯胤騫蹲在地上,低著頭仔仔細細把每一個物件都看過一遍,耗時將近兩個小時,額角的細汗都溢了出來。
但是沒有,一個都沒有。
怕有遺漏,他拿手帕擦了擦汗,起身挪騰了一下蹲得發麻的雙腿,又再次蹲了下去,重新清點一遍。
依然沒有。
攤主看他這麼倒騰,也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看他衣著考究,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和他連牌子都看不懂的手表,看起來就像個願意出錢的冤大頭,他早就把這個人趕走了。
但是看到伯胤騫看一遍不夠,竟然還要再來一遍,攤主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到底買不買啊?不買就走!彆影響我做生意啊!”
伯胤騫抬手扶了扶因低頭時間長而滑落的眼鏡,站起身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但還是帶著最後一絲希冀問道。
“同誌,就這些了嗎?沒有彆的東西了?”
失策啊,早知道當時就跟筠心問清楚情況再來霖江省了,兩眼一抹黑連物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連夜從京市坐火車趕了過來,回去又要被院長罵了。
攤主不耐煩地揮揮手。
“沒了沒了!就這些!”
說完又帶著煩躁情緒一屁股坐回小攤前。
“哢吧”輕微的斷裂聲響起。
下一刻,隔了起碼十幾米距離的辛夏聽到了一聲淒厲悲慘到堪比殺豬的嚎叫。
“啊!!!老子的腰!!TMD要斷啦!!!”
攤主也感覺到了屁股下麵物體的異樣,伸手一把將東西抽了出來,這是早上臨時被他從這堆東西裡拿出來充當凳子的一個物品,長得像個磚頭似的,沉甸甸的,上麵是一個平滑凹陷的U形坡,布滿像年輪一樣的花紋,斜麵並不大,拿來當凳子正正好。
不過現在明顯可以看出中間裂了一條縫,看來是沒法繼續坐了。
他將東西往旁邊一扔,暗道一聲倒黴,東西一個沒賣出去,還倒貼一個。
此時聽到動靜的辛夏已經將辛桐交給丁雨晴保管,自己從側邊突圍,仗著身形嬌小順利擠到了攤子前麵,
正好看到被扔到一旁的某個物品在“哎呦!哎呦!”地不停哀嚎。
“哎。。這不是。。?!”
“絞胎枕!!”
一旁的伯胤騫抬眼看到被扔過去的東西,頓時眼前一亮,沒想到身邊一個略顯稚嫩的清亮女聲竟然率先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他轉頭朝來人看過去,饒是在京市上層圈閱人無數,都忍不住心下微微驚歎:好一個冰肌玉骨,姿容清麗的女孩。
但外貌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層皮囊,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小姑娘,你認識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