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維行假裝沒聽到這句話,和龐叔告彆之後就帶著辛夏快步朝門外走去。
一路疾馳,堪堪十一二分鐘,兩人便到了酒吧門外。
此時天色已開始變得昏暗,酒吧迷幻的燈光映在地上,顯得淩亂又頹靡。
剛走到門口,兩人便聽到了裡頭傳來的激烈打鬥聲。
方維行把辛夏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這兒的人魚龍混雜的,跟緊我。”
辛夏自然也不會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任由方維行將手臂橫在自己身前,幫她擋開來來往往的人群。
衝突爆發點就在吧台附近,此時周圍已經擠滿了看熱鬨的人群,喝了酒的人普遍都沒什麼理智,不僅沒多少人幫忙攔著,甚至還看熱鬨不嫌事大地一個勁煽風點火。
地上的桌椅倒了一地,碎玻璃渣也濺得到處都是,書景顯然已經被氣到極限,將身前的書年一把推倒在地後,抄起一旁吧台上的酒瓶就往他頭上砸了過去!
厚青涵連忙上前想要攔住他,好在有一隻手先於他牢牢握住了書景的手腕。
書景正在氣頭上,戾氣十足的眼神往上一瞥,頓時愣住了。
方維行一隻手控製住他不讓他往前,另一隻手則接過了他手裡的酒瓶,轉過身乾脆利落、毫無預兆地朝著書年砸去。
“砰”地一聲,酒瓶破碎散落一地,書年似乎也被砸懵了,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雖然不認識方維行,但對方很顯然就是跟書景一夥的,他哪能善罷甘休,看身邊的小茶幾上有一瓶明顯更高更重的紅酒瓶,反手抓起來就往方維行的方向狠狠扔了過去。
但很可惜,他並不是個打架的老手,準頭沒掌握好,甚至不需要方維行刻意躲避,微微一側頭便錯了過去。
酒瓶速度極快地直直飛向吧台後麵的一處裝飾牆。
巨大的爆裂聲之後,牆體竟然被砸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破洞!
差點遭受無妄之災的酒保將身子蜷縮在角落裡,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一邊抱怨老板怎麼還沒到,一邊隨意往破洞處瞟了一眼,頓時脊背都發涼了。
“啊啊啊!!鬼啊!!!”
在場眾人都被這聲刺耳的尖叫吸引了目光,始作俑者書年也跟著酒保的視線看了過去。
隻見明顯不是混凝土材質的牆體洞口處,幾縷黑色的頭發從裡麵垂了下來,酒瓶碎裂後的紅酒澆到上麵,變得濕淋淋的,不時“滴答滴答”地往下麵滴著水。
書年頓時嚇得臉都白了,怕店主追究他的責任,連和書景的恩怨都不顧了,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酒吧。
酒吧裡的客人此時也被這個場景嚇得理智回來了一大半,紛紛結伴火速離開了現場。
酒保看人都快走完了,心裡怵得很,甚至不敢從那麵牆前麵走出來,手腳並用地爬上吧台翻過來,跑到了僅剩的幾個人身邊。
辛夏早在人群四處逃竄的時候就被方維行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此時看到吧台後的場麵也有些起雞皮疙瘩。
書景兩人此刻更是懵得很,沒想到不過打個架而已,竟然能牽扯出一件命案。
“怎。。怎麼辦啊?!!”
酒保六神無主地詢問在場幾人。
厚青涵扶著書景到一旁坐下。
“你在這兒工作的,問你老板啊。”
“剛才你們打架的時候我就聯係他了,離得遠還沒到啊!我要先報警嗎?還是等老板來了再說。。”
方維行拉著辛夏走到前台安裝的座機旁,果斷撥打了報警電話。
這裡距離警署較近,而且警方的效率也很快,不過十幾分鐘左右,一小隊警員便趕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