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男人——也就是劉通聽到人們的質疑,心裡也不由得開始打起了鼓。
這件玉質犀角杯是他在舊貨市場偶然撿漏到手的,按照組織規定,在外淘來的藏品是可以收歸己有的,阿音此前幾次三番向他提出要購買他手中的玉杯,他都沒有答應,就想著能在拍賣會中把玉杯賣出個高價還掉賭債。
至於前幾天在黑暗中被人推下水這件事,他幾乎已經斷定就是阿音那個賤女人乾的,但無奈本身債台高築,還款迫在眉睫,他實在無心追究,隻等著回去再和她算賬。
但如果他手裡這個玉杯是假的,那豈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場笑話?他還不如當時賣給阿音坑她一筆錢呢!到時候債務還不上如果被有關部門的人盯上牽連到組織的話,恐怕二哥也不會放過他。
他麵帶懼意地往羅文的方向看了一眼,內心滿是絕望。
後座的羅文卻似乎對場內發生的事都並不感興趣,不時看幾眼手上的腕表,神情嚴肅。
這時,辛夏舉牌了,但她卻沒有喊助拍師報的起拍價3000,而是直接往低了報。
“1000。”
還沒等展台上的劉通說話,後排一些收藏家就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果然是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假貨都認不出來。。”
“真是個冤大頭!”
“也不知道怎麼攀上的方家。”
辛夏巋然不動,隻看向展台上的劉通。
藏品出了這種事,正處於無人問津的尷尬境地,畢竟買來的價格就很低,連劉通自己都已經認定這個犀角杯是假貨了,隻要有人出價,他也不管是不是比起拍價還低,急於把手裡的東西脫手,連忙點頭應道。
“可以!可以!!”
好歹折合一下也有七千塊錢左右的人民幣,怎麼說也是他賺了。
等到辛夏簽好協議回到座位上之後,方維行突然附耳過來小聲道。
“我大哥說,勞倫斯那邊好像出了什麼岔子,他行動不方便,我得去下麵艙室看看,你。。”
辛夏本想著自己的武力值也不行,就不過去添亂了,結果視線往後一轉,剛好看到羅文從位置上匆忙離開的背影。
“我跟你一起去!”
他離開拍賣會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指不定要搞出什麼幺蛾子。
兩個人一路來到了底層艙室,剛轉過一個過道,迎麵就碰上了剛才還在和方城一起上台致辭的勞倫斯·埃爾斯。
看到方維行之後,他的表情明顯變得僵硬了一些,咧開嘴笑了笑,儘量自然地問了句。
“方二少,怎麼不去參加拍賣會,跑到這裡來了?”
方維行也笑著回了句。
“聽我哥說您這邊出了點麻煩,好歹是合作夥伴,我來看看有沒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
方家負責藏品安全的護衛隊從其中一個艙室裡衝了出來,看到方維行之後連忙快步走上前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