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雪後撤半步,火焰凝成一條線,勾了劍鋒兩側,橫在身前,似是一份阻擋。
寧淞霧見縫插針地看著這場戰鬥,看清林玉雪身上的靈力波動後,訝異道:“練氣後境?怎麼這麼快。”
距離上次見麵,也不過才過去十來天,她都還被冉繁殷勒令在練氣後境再待一段時間,這人竟然已經從練氣中境到練氣後境了嗎?
女主的天賦,恐怖如斯。
猩猩猛一砸拳,四肢並用,向這邊衝來。
林玉雪後腳發力,同樣以最快速度衝了出去,同時勾在劍鋒兩側的火焰緩緩延長,又在前端聚攏,勾成一把新劍,無端延長了許多劍身。
少女眉目冷然,腳下速度不減,長劍直衝對手的心口而去。
“停手!”結界外,女人冷喝一聲,但並無效果,火焰劍尖已然接觸到猩猩胸口的毛發,燎焦了一片,甚至隱隱有推入之勢。
反倒是猩猩,聽到這一聲後當即站在原地,隻做格擋,不再進攻。
水幕忽地彈起,已然沒入的劍尖被無聲攀上來的水鏈緊緊裹住,拔出,連帶著它的主人都一並飛了出去,而後被鏈子緊緊捆縛,跪在空中。
彆說寧淞霧和柳若映了,就是羅笙自己都沒有見過如此生氣的賀蘭長老。
她總是挽著俏皮的發髻,乾什麼都含著一股嬌俏的笑意,總讓人忘記這是一位長輩。
此時此刻,女人冷著眉目,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毛筆,聲音極冷:“本座叫你停手,你聽不懂嗎?”
“自你們申請前來訓練,就應該有人反複告訴你們不可真的起殺心,不知道嗎?”
女人停在距離被鎖住的人三步的位置,手捏了又捏,最終極為克製地收了毛筆,冷聲道:“本座允你給自己辯解一下。”
“野獸罷了。”少女依舊倨傲地揚著下巴,“既是戰鬥,就該做好生死準備。”
賀蘭猛地握緊手掌,低喝:“去叫岑染來,這就是她教出來的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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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和冉繁殷來的時候,就看到三隻小的湊在一起,瑟瑟發抖,躲在角落,不敢說話。
闖了禍的人被捆著跪在堂下,而這一峰的主人,麵色冷清,見二人來了才緩和幾分。
冉長老掃了小三隻一眼,同徒兒的視線交錯一瞬,小家夥趕緊就偏頭錯開。
【我可沒闖禍,罪魁禍首不是我,彆看我彆看我。】
岑染:“這是怎麼了?”
端坐主位的人冷哼一聲,“有人瞧不起這生了靈智,進退有度的妖獸族呢。”
少女偏生的今日格外硬氣,揚聲道:“晚輩從未如此說過。”
【這女主真的好蠢啊,當著妖族的麵瞧不起未完全開智的獸族,這不是找死嗎?】
【也就原著前期不怎麼寫羅笙,不然我感覺按這人的性格也得好好折磨這可憐娃。】
寧淞霧撇撇嘴,不願再看這個蠢人被哄得團團轉。
冉長老就撐著頭,一邊聽場上發生了什麼,一邊又聽徒兒心裡絮絮叨叨的話,權做補充。
高位之上,賀蘭轉了轉腕上玉鐲,忽然笑了,“師侄如此殺意昂揚,若不是看不起妖獸一族,那就是經曆過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不死不休的戰鬥?”
【誒?話題是怎麼忽然轉過來的?】
冉繁殷含笑看了眼還沒反應過來的三小隻,到底還是孩子,看不清局麵態勢,也經不起詐。
經不起詐的人已經變了臉色,雖然微弱,卻也很容易被察覺,隻是沒一人點破。
賀蘭也好似心情忽然好了起來,隔空點了點這人,“掌門師